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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的陸遲,已經(jīng)率先在朋友圈里發(fā)出了一條狀態(tài):要結(jié)婚了,對象陳諾,時間十月一號。 簡潔明了,很符合他行事作風(fēng),但此舉對他來講,無疑是在秀恩愛! 陳諾將這條狀態(tài)轉(zhuǎn)到自己朋友圈,并附上一句話:結(jié)婚對象,陸遲。 兩人正兒八經(jīng)的虐單身狗,評論區(qū)毫無意外的被狂轟亂炸了一次,劉志安不僅炸了陸遲,還在陳諾朋友圈里狂刷存在感。 “我!也!想!結(jié)!婚!”也只有在私人圈子里,劉志安才敢肆無忌憚暴露本性。 陳諾快速回他:“想結(jié)婚找學(xué)妹!” 劉志安回:“蝸牛meimei抵抗不住壓力,要和我分手!請告訴她,沒門!” 劉志安的死忠粉也不少,而且死忠粉們對自己愛豆的未來伴侶要求很嚴(yán)格,起碼必然是能配得上她們愛豆的小仙女。 可是狗仔偷拍到的學(xué)生妹是什么鬼,哪里能配得上她們愛豆! 感情的事,陳諾不好摻和,很明智的拒絕劉志安:“你自己去和她講。” 陳諾剛回完劉志安,林禹年電話就打了過來,先說恭喜。 “我看著長大的meimei,比我先結(jié)婚了?!彼曇粢蝗缂韧臏貪?。 隔著話筒,陳諾笑啊笑,然后鼓勵他:“年年,你也快點找個女朋友啊,別讓阿姨以為你要打光棍?!?/br> “好,我會的?!绷钟砟陸?yīng)聲,誠摯道:“一定要幸福?!?/br> 陳諾不知道什么叫一定會幸福,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幸福,陸遲遲也幸福。 至于以后……她和陸遲都不是杞人憂天的人,壓根沒人提假如。 大概是婚姻提前釀生了一支催化劑,陸遲近來勢頭很猛,工作效率出奇的高,連天加夜的排查加分析數(shù)據(jù),S市四宗砍人案幕后嫌疑人也逐漸浮出了水面。 周一的晨間會議上,陸遲把嫌疑最大的兩個人提出來分析。 “劉俊生,四十五歲,職業(yè)是工程師,據(jù)他周邊人回饋,此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跟許多人關(guān)系都很差,四個死者中,生前都和劉俊生發(fā)生過口角?!?/br> “另一個鄒艷芳,三十歲,職業(yè)是保姆,曾經(jīng)在這幾個死者家中當(dāng)過一段時間工作保姆,寡言少語,但也跟四個死者發(fā)生過矛盾?!?/br> 一個工程師,一個保姆,這兩個看似不可能會控制夢境的,卻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陳諾食指輕敲辦公桌面,對其他人道:“如果你們相信我,最好再繼續(xù)排查這兩個人的社會關(guān)系網(wǎng),從中挑出和玄門一派沾邊的人?!?/br> 警局人仰馬翻的時候,陳諾也沒閑著,燃燭燒香上貢品,拜托牛大哥和牛大嫂幫忙盯著這兩個人。 都是老相識了,牛大哥和牛大嫂本該是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的,可這次兩只鬼都泛了為難之色。 陳諾感受到了他們能量場的波動,好奇的問:“牛大哥,牛大嫂,你們怎么了?欲言又止的?” 牛大哥悠悠嘆口氣:“諾諾,不是哥不幫你,而是最近鬼界也不太平,不知道怎么了,好幾個鬼友都被人抓去煉魂,我和你牛大嫂是怕被人捉到連鬼都做不成!” 所謂的煉魂,并不是什么字面意義上的油炸火燒,而是通過咒語秘術(shù)或者擺陣的方法來控制鬼魂為他所用,甚至是附身控制人。 陳諾一怔,忙問:“拿你們煉魂的是什么人?” 牛大哥苦哈哈的說:“被煉的鬼友有去無回,大家傳得繪聲繪色,可卻沒一個見過那人,因為見過的都沒再回來?!?/br> 陳諾陷入了沉思中,隱隱有種可怕的猜測。 牛大嫂以為陳諾不高興了,揪著衣裳,聲音細(xì)細(xì)的說:“我和老牛也有難處,生活不易,我們不想落到那人手里?!?/br> 對于所有鬼來說,煉魂無疑是個噩夢。人在三魂七魄離體時,是存了生前記憶的,同時思維模式也會受到生前影響,除卻變成rou眼看不到的東西,他們的生活作息,乃至善惡分辨,都還和生前一樣。 但是如果不幸被煉魂,就等于失去自己的意識,徹底成為掌控在別人手中的傀儡。 第78章 “諾諾,別生氣,我們是真的有難處?!惫砻廊嗽诎肟罩酗h來飄去,陰煞之氣時弱時強,無不顯示了她的忐忑不安。 陳諾遞給她一個安撫性笑容:“牛大嫂你想多了,我是在擔(dān)心你們的安危?!?/br> 從古至今,術(shù)士和鬼煞始終勢不兩立,一旦碰上,必先除之而后快,正破邪似乎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很少有術(shù)士像陳諾這樣,愿意和鬼做朋友。 所以就算知道煉魂的人是誰,陳諾也很難為鬼友們出頭,因為這將意味著她和玄門中的許多術(shù)士為敵。 陳諾臉色沉下來,食指輕敲桌面,想了想說:“大哥大嫂,如果知道對方是誰,一定想辦法告訴我,行不行?” 牛大哥和鬼美人互視一眼,齊齊點頭,趁著上半夜還算太平,火速飄回墓地藏好,暗搓搓祈求煉魂的臭道士不要盯上他們。 以往每到晚上,城東的大榕樹,城南的墓地,還有西郊山頭遺留數(shù)年的亂葬崗,熙熙攘攘擠滿了鬼,不要太熱鬧。 現(xiàn)在大家都安分了不少,除了陰風(fēng)陣陣,再也沒哪只鬼敢出來找死,實在熬不住了,就從墳里探出半個身,趴在自家墳包上和隔壁鄰居嘮嗑。 牛大哥和鬼美人合住一個墳包,夫妻兩咕咕唧唧嘮家常,天天宅在“家”也不算多難熬。 這夜,他們在墳包里睡大覺,突然聽見隔壁鄰居一聲壓抑的驚呼,牛大哥飛出一顆腦袋,擱在墳包上四下探望,下秒,倒抽一口涼氣。 鬼美人剛想坐起看,就被牛大哥拉躺了回去。 距他們不遠處的墳包前,一個穿黑衣的男人在墳上插了根藤條,焚香祭告,以一種單腳站立的姿勢嘰嘰咕咕念著什么。 其他鬼友屏息靜氣,只敢在自家墳包上遠眺,并不敢靠近,不知多久之后,黑衣男人將插在墳上的藤條砍走。 詭異的事發(fā)生了,藤條被砍走那刻,墳包里躺的鬼友立刻從墳里爬了出來,傀儡一樣跟著黑衣男人離開。 “怎么辦?去告訴諾諾?”鬼美人怕極了自己被勾走。 “你好好待著,我跟上看他住哪兒?!迸4蟾绲纳碜优莱鰤灠?。 “不行,我也要去?!狈虺獘D隨,鬼美人不放心牛大哥獨行。 牛大哥遲疑,見她神色堅定,把手遞給她,抓她遠遠跟上,不敢靠太近。 夜色靜謐朦朧,S市和H市交接的一戶農(nóng)家院里擺了一處法壇,黑衣人焚香起壇,再次施展勾魂法,使原本跟隨他的傀儡攀附到藤條上。 他口中低念有聲,cao刀斬下一段藤條,雕畫成半寸高的木頭玩偶,再以朱砂和墨畫上五官,顏色鮮明的傀儡木偶擺在法壇上,瞪著眼睛,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