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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鐵建設(shè)有關(guān)。 “你告訴他,讓他直接來找我。” 第91章 “你告訴他,讓他直接來找我?!?/br> 余婷婷沒想到她“師兄”會這么好說話,忙雙手合十說謝謝,又遲疑的問:“嫂子那邊……” 陳諾擺擺手:“這你別管了,她聽我的。” 呵呵,余婷婷低頭。陳諾聽他的?鬼才信! 那邊祁總一聽說有門,一點沒耽擱,立馬讓秘書備車過來,趕到警局時,正好下班。在余婷婷從中穿針引線之下,雙方打了個照面,祁總要做東請客。 他特意強(qiáng)調(diào):“把陳大師也一起喊上吃個飯吧?!?/br> 陳諾擺手:“不用吃飯,你的‘陳大師’去H市了,要過幾天才能回?!?/br> 聞言,祁總臉上浮現(xiàn)失望之色,暗暗嘀咕,既然陳大師不在,還喊他過來干什么呀?! 心里這么想,祁總面上還是笑呵呵的:“那等她回來我再拜訪。陸隊長,今天我專程請你吃個飯如何?” 陳諾見他禮數(shù)周全,為為人也算厚到,不打算為難他,就道:“請客免了,走吧,你帶我去城南先看看?!?/br> 祁總驚愕:“陸隊長,你……” 能不能行??!好好的警察不當(dāng),要學(xué)老婆改行當(dāng)神棍?! 陳諾嗯一聲,回頭看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祁總很想說別鬧,但眼前的陸隊長氣場太強(qiáng),無端給人一種威嚴(yán)感,祁總只能屁顛屁顛的跟上。 城南挺遠(yuǎn),開車要一個多小時才到,這期間祁總斷斷續(xù)續(xù)吐槽了數(shù)次。 “先前請了兩個師傅擺壇作法,法壇都被掀了!” 陳諾似笑非笑道:“這就跟強(qiáng)拆一個道理,人家原本過得好好的,你把人家家給拆了,能讓你好過嗎?” 祁總苦了臉:“那也不關(guān)我事啊,項目不是我定的,地也不是我批的,我就是里面一個打雜的小嘍啰,本來想賺幾個錢,現(xiàn)在可倒好,不虧本我都該偷笑了!” “所以它們沒去為難你家人?!标愔Z遞給祁總一個“知足吧”的眼神,不輕不重的嚇唬他:“你要是再過分點,說不定它們今晚就去找你?!?/br> 祁總抖了抖,搓著胳膊道:“陸隊長,您可就別嚇我了,我不耐嚇的!” 陳諾笑笑不說話。 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停在城南鐵建的工地上,這才八點不到,工地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冷清的可怕。 路兩旁的大榕樹全部被砍光,連樹干都被連根拔起,陳諾無奈嘆氣,難怪牛大哥它們生氣,砍得一棵樹都不剩,它們以后還能去哪兒? 念曹cao,曹cao到。 牛大哥它們最近輪流過來,看誰動工夜里就去誰宿舍轉(zhuǎn)悠,愣是把工地上的職工給嚇得屁滾尿流,大家都在傳鬧鬼,偌大的藍(lán)皮板房里就沒住幾個人。 這晚輪到牛大哥出沒,它剛準(zhǔn)備摸進(jìn)藍(lán)皮板房表演擰人頭,結(jié)果就瞧見“陸遲”了。 明知道“陸遲”看不見它,牛大哥還是心虛了,因為它答應(yīng)過不為非作歹,不亂出來嚇唬人。 但它們也沒了辦法,是人類太過分,把所有能使用的地方全都占地為王了,以后它們還怎么安生的過日子,要是半夜里出來串門,嚇到搭地鐵的乘客,難道還能怪它們? 牛大哥忿忿不平的糾結(jié)著,就聽哐當(dāng)一聲,是洗臉盆摔地上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尖叫,響破夜空。 “大妹子,俺不是故意的……”牛大哥歉疚的朝工地上的女農(nóng)民工飄去,它真不是有意釋放煞氣讓人瞧見的。 要知道,人能否見到鬼,取決于兩個因素,第一是人自身的陽氣強(qiáng)弱,第二是鬼的煞氣強(qiáng)弱。 鬼如果想讓人看見它,可以通過釋放身上的煞氣和戾氣來增強(qiáng)它在空氣中的精微物質(zhì)密集度,所以那些戾氣越重的鬼,人就越容易撞見,長此以往,就給人一種只要是鬼,必然就是惡鬼的錯覺。 女農(nóng)民工壓根聽不見牛大哥的聲音,捂臉尖叫,撒丫子就往她男人宿舍跑,她看見了! 本來別人傳有鬼,她還不相信,朗朗乾坤,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結(jié)果還真有,還是沒腦袋的! “陸隊長,你聽見沒?好像有人在叫?!逼羁偪s縮腦袋,小聲建議:“要不我們改天和陳大師一塊過來?” “不用好像,是有人在叫。”陳諾沒好氣的說:“不把地鐵路線改道,喊陳大師她奶奶來都沒用!” 說話間,陳諾人高步闊的往藍(lán)皮板房方向走,同時回頭對祁總道:“去給我摘幾片柳樹葉。” 祁總雖然納悶要柳樹葉做什么,但還是依言去找,不多時祁總屁顛屁顛的摘來大把柳葉,全部拿給陳諾。 “陸隊長,要這個干什么?” 祁總問這話的時候,就見陳諾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里面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液體,灑在柳樹葉上味道香香的,沁人心脾。 “想不想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祁總茫然的啊一聲。 “閉眼。” 陳諾把柳樹葉在他眼上抹過,掐指念咒,同時抹開自己天眼。 陸遲的身體并沒有天眼,看不見人界以外的任何東西,陳諾不得不借助外力。 她用的這種方法在民間很常見,是神棍神婆為人看“外科”病時常用的一種判斷有沒有碰見臟東西的術(shù)法。 “睜眼吧?!标愔Z叮囑他:“拋開雜念,好好看。” 祁總略忐忑的睜開眼,下秒,倒抽一口涼氣,他想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今天所見,整個工地幾乎快要被黑氣湮沒,尤其是藍(lán)皮板房那里,一團(tuán)黑氣中隱約能辨出一個沒頭的東西,場面堪比五毛錢特效。 “陸隊長,你怎么也會這些?”祁總覺得自己的三觀開始碎裂。 陳諾沖他咧嘴笑,湊不要臉的說:“近朱者赤,這我媳婦兒調(diào)教的好!” 遠(yuǎn)在H市的陸遲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引來飯桌上的三個長輩紛紛側(cè)目。 陳慶南關(guān)切道:“天氣涼了,諾諾你穿的有點少,可別感冒了,到時候有你罪受。” 陸遲聽話的說:“知道了爸。” 他先吃完飯,對陳奶奶道:“奶奶,我去您房間等您。” “去聊天啊?!标悜c南帶著不滿的咕噥:“也不見你跟爸爸聊聊,回來之后都沒給過爸爸一個正眼,果然,有了老公就忘了爹?!?/br> 陸遲:“……” “一邊去,少來找存在感。”陳奶奶也放下碗筷,丟給兒子一個白眼,轉(zhuǎn)對陸遲時卻不是一般的和顏悅色:“小……諾諾,我們上去?!?/br> 樓上,陸遲把周婆子徒弟畫下的陣法圖交給陳奶奶,特別關(guān)心一點:“奶奶,我和諾諾幾時能換回來?!?/br> 陳奶奶笑了,看看眼前的“孫女”,眼含歉意的說:“好孩子,受委屈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