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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頓時愣住。 李月眼跳下小窗,理直氣壯講道:“嘿~你要是不想被我爹爹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你可以把我?guī)ё??!?/br> 可是君奈何在暗黑中沒出聲? 李月眼想,會不會是自己嗓音刻意壓的太低,他沒聽見?隨后她又重復(fù)了一句: “哎!你把我也帶走吧,這樣侍衛(wèi)就不會發(fā)現(xiàn)你了。” 誰知,君奈何這才不急不慢輕笑,“你都不知我是誰你就敢跟我走,膽子可真大?!?/br> “這個,以后再說吧~” 李月眼話里輕松簡潔,接著假裝威脅道:“唔?你要是不肯照我說的做,我可叫護衛(wèi)啦!到時候我們誰也走不了?!?/br> 君奈何好看的眉緊皺著,思考了良久,久到足以讓她在有點月色下打量起他的行微微緊張起來。 男子好聽的嗓音響起,“如此,得罪了。” 呵~成功了!李月眼的威脅奏效,君奈何他就拉著她的袖子遁走了。 ………… 其實俠盜君奈何的名氣,李月眼又怎會沒聽說過。 她在閨中時就將關(guān)于他的傳奇話本看了一遍又一遍,早已將他瀟灑不羈深深印刻在了心里。 而后的一段歲月里,李月眼便賴著他。 她學(xué)他飲酒,縱馬,舞劍,吹笛,卻唯獨學(xué)不來他那萬花叢中過的風(fēng)流模樣。 君奈何對她也很好,好的如同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子一般,卻從不問李月眼的姓名。 某日,李月眼問他:“你真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君奈何飲了一口酒,望著窗外的明月,“你是那天空之上的一輪明月,月亮姑娘……” “啥?”他的后半句聲音太過低沉,李月眼沒有聽清? 誰知,李月眼還沒有問出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卻聽到君奈何撇著嘴對她講道: “這世間美人的心我都偷得了,卻唯獨你不行?!?/br> 李月眼細(xì)眉皺了皺,這話題轉(zhuǎn)的也太快了吧。便不滿道:“為何?” “麻煩?!本魏芜@兩個字是淡淡吐出的,仿佛說這兩個字已經(jīng)很麻煩了。 李月眼:“……” 什么道理??!女人不都是麻煩的嘛! 當(dāng)李月眼思想了會兒“麻煩”二字,等她再想問君奈何時……就發(fā)現(xiàn)他正對著江心的明月吹笛。 夜月中,這笛音清清悠揚,時而沁人心脾;時而柔和相應(yīng),久久的將某人的心扉撩撥。 其實呢,李月眼最愛聽他吹這首曲子,仿佛天地間的柔情都凝聚在他的唇畔。 她偷偷暗想,那管竹笛肯定是他的心愛之物。她若是能變成這笛子就好了,那她便也是他的心愛之物,天涯海角也能隨他去。 時間總是流走的很快,仿佛天地只在一瞬夕。后來后來的,李月眼的家人帶著很多的人來尋找她。 終是尋到了她的下落。 君奈何將她送走,臨別她時君奈何沒有其他話語,并且微微笑著。 李月眼咬了咬唇,眼眸里瞧不出溫度:真這么想送她走……還這般愉悅? 之后,李月眼指著他腰間墜著的竹笛道:“吶!君奈何,如今我們就都要別了,這個這支笛子你就送我吧?!?/br> 可是當(dāng)她見君奈何一言不發(fā)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爽快的取下了笛子遞到了她手邊。 她淚水便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本想耍賴討要他的稀罕玩意兒,想讓他開口留她的??!難道他會不懂???! 還是本就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君奈何只眉眼含笑,道:“這個便當(dāng)賀禮吧,李月亮姑娘,你回家找個好夫君嫁了,以后可不能再隨便跟別人跑了啊?!?/br> 李月眼眼眶中的淚水還是給她憋回去了,又當(dāng)做沒發(fā)生似的,“誰是隨隨便便?。∧悴攀请S隨便便!”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沒隔一會兒,李月眼又轉(zhuǎn)身回來,吼道:“你才叫李月亮!我是李月眼!” ………… 那載著她回程的馬車上,李月眼忍住沒回頭看他一眼,她手中竹笛觸手生涼。 怎還會有別人。 這一生的做的荒唐事有那么一兩件就足矣了,多了…… 會麻煩的啊…… 李月眼回到家中,昔年愛看的話本子皆被束之高閣。她整日忙著刺繡女工,女訓(xùn)女則。 父母很欣慰,女兒逃跑在外,吃了苦回來反而更加懂事了。 誰也沒看到的是,長夜將盡之時,李月眼握笛靜倚窗前,看閣下的護衛(wèi)走了一波又一波,卻唯獨沒等到那偷心之人。 就這樣等了許久。 等來了的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实郾菹碌囊坏朗ブ肌?/br> 李家被抄家入獄的消息: 戶部尚書李懷仁枉顧法紀(jì),貪賑災(zāi)款數(shù)萬兩,現(xiàn)已徹查,滿門抄斬。 父親與母親做錯了事,雖然攬下一應(yīng)罪責(zé),卻還是連累了獨女,神色悲戚。 被壓上法場之時,李月眼沒有了悲痛,反倒安慰起父母親。 “父母親大人養(yǎng)我育我皆是大恩,如今我以這一命來贖罪。這是因果,如果有來世咱們還要再續(xù)親情,到時月兒只希望父母親大人你們可別再做這般禍?zhǔn)吕病!?/br> 天地變色,將她的心提時再一次心跳……還未到午時三刻,有人來給她送斷頭酒? 可是不是他……是一青衣男子五色公子?! 這個五色公子李月眼是曾見過他與君奈何對弈,他與君奈何二人是多年好友。 五色公子將帶來的食盒展開,露出底部的一壺酒還有一管笛,是君奈何所贈的那只。 李月眼眼眸濕熱,她的話像是從遙遠(yuǎn)的天邊飄近的。她說道:“我都差點將它忘卻了哦……謝謝你將它送來……” 五色公子嘆了口氣:“你真不走?若你現(xiàn)在……” “不!我不走!”李月眼打斷了他。 因為……他曾說,這世道百姓苦,流民苦,貪官污吏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該受到懲戒。 飲盡杯中酒,凝望身側(cè)笛。 直至午時三刻,行刑。她終是等不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