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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調(diào)侃的對象姍姍來遲,額頭上還有幾滴汗,他慢條斯理地把襯衫的袖扣就上,“順子要改姓了?!?/br> “想的太遠了——”眾人齊齊鄙視他。 “目光要長遠,心思要縝密,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比套銛倲偸郑瑹o所謂地瞟了他們一眼。 #和單身狗沒什么好說的# #呵,愚蠢的直男# #我可是要有老婆的人了# 一個眼神包含了如此多的含義,對于眼前這些好友的鄙視根本不需要說出來。 “真的不會覺得太早了嗎?我們還沒有畢業(yè)唉?!边€沒有玩夠的向日岳人開口問:“而且今年藤原剛剛出名,會答應你嗎?” 忍足運籌帷幄的微笑不由僵了一下,周圍的人也不約而同地閉了嘴。藤原順子的畢業(yè)畫展好評如潮,出版的個人畫集也頗受歡迎,還被著名畫家西門千繪點名表揚,一時間藤原順子名聲大噪。正是最好的打拼時機,她不愿意結婚也是有可能的。在場的所有人都隱隱擔憂著這一點,即使是智珠在握的忍足本人,也不能否認他的擔心。所以,他更加認真地準備每一步。 “但是……”鳳長太郎打破了突然的安靜,“前輩們已經(jīng)交往了五年多了,結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吧。” 他們兩個是眾所眾知的模范情侶,過了五年仍然像第一天交往一樣甜甜蜜蜜,讓人艷羨。 “我沒想過讓順子做全職主婦,做飯和家務一起分擔就可以,”忍足坐到跡部旁邊,揉了揉額頭,“只是她好像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br> 他擔憂的是另一件事情,父母失敗的婚姻,對順子造成的陰影至今仍然存在。這一點,黑子哲也認識的比他還要清楚。只希望,順子已經(jīng)成長到足夠強大了。他心里默默祈禱。 “怕什么,”跡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的求婚足以打動她的話,她自然會答應?!?/br> “對對對,”眾人七嘴八舌地鼓勵忍足侑士,“這么用心的求婚,怎么可能不答應嘛!” 畢竟,連從霸道少爺轉型為霸道總裁的跡部景吾都被他拉過來做策劃顧問兼運花司機了,身邊的好朋友們更是一個不落,上樹下河沒有他們沒干的。 另一邊,黑子哲也開車帶旅行結束的順子來鐮倉老宅的路上。 “我們?yōu)槭裁床蛔÷灭^?”順子窩在副駕駛,疑惑地問握著方向盤的自家竹馬,“老宅沒有收拾,現(xiàn)在肯定很冷吧?!?/br> “我怕車子沒有油了,老宅近一點,”黑子隨口扯了個理由敷衍她,不動聲色地套話,“你和忍足君打電話了嗎?” “雪這么大,籬笆壞了就麻煩了,”順子嘆了一口氣,“好在已經(jīng)停了?!?/br> “之前打了電話,說好了明天見面,順便讓他給太郎剪指甲,這幾天太冷了,我害怕它又感冒……”順子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對養(yǎng)在忍足那里的橘太郎放心不下,絲毫沒有意識到對方話里的不合理之處。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黑子看了一眼車窗外的積雪,裝作若無其事地提議。 “說的也對,”她眨眨眼睛,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給對方打電話,臉上不自覺漾出微笑,“晚一會兒他肯定又要擔心。” “誰的電話——”聽到手機鈴聲之后,大家明顯緊張起來,“藤原嗎……” “今晚要和黑子一起住在老宅嗎?沒關系的,”忍足有些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強自鎮(zhèn)定地回答:“我明天來接你?!?/br> 一堆人屏息凝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直到通話結束。 “大概還有七分鐘,忍足去換衣服,最后檢查一遍,”跡部景吾開始發(fā)號施令,“燈光,音樂,玫瑰,繡球花……房子里的燈全部關掉,現(xiàn)在各自散開。” “OK了!” “沒問題!” “行了!” 汽車鳴笛聲由遠及近,站在廊下的跡部景吾拉了一下領帶,壓低聲音告訴樺地,“把慈郎從屋子里扛出來?!?/br> 離老宅還有兩百多米,黑子哲也就停了車。 “怎么停在這里?”順子非常疑惑。 “走過去你就知道了,”黑子摸摸她的頭發(fā),“這是一個驚喜?!?/br> 順子雖然疑惑,卻還是乖乖地下了車。借著月光反射在雪地上的光,她看到了門前站著的一個身影。 “順子,”剛邁開腳,黑子哲也喊住了她,“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你說過很多啊,”順子歪歪頭,不解地回答:“我不可能每一句都記得啦?!?/br> “不要總是害怕,你能把自己沒能得到的東西,完全用你所希望的形式,重新給某個人。”他的眼睛像夏日晴空一樣包容澄澈,意味深長。 “你說過好多次啦,我早就記得清清楚楚了?!表樧佑行┬〉靡獾乜此谎郏拔铱墒峭耆w的藤原順子,沒什么害怕的。” “還有,你今天干嘛奇奇怪怪的,很可疑啊~”她扒住車窗,狐疑地盯著他,“老實招來,不然我自己查?!?/br> 黑子寵溺地拍拍她的頭,指指遠處,“那里有人在等你呢?!?/br> “我遲早會知道的,負隅頑抗?!表樧硬凰佬牡臋M了他一眼,轉身向前走。有些近視的她瞇起眼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對他的熟悉已經(jīng)滲到了骨子里。 忍足侑士,藤原順子的男朋友。 “這是你專門給我的驚喜?”提前見到了男朋友當然開心,順子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笑著問他。 忍足侑士站在原地,等著她一步步走來。他的心跳的砰砰作響,感覺快要沖出胸膛。明明只穿著單薄的西裝,整個人卻熱的厲害。 “順子,”緊緊握住了琴弓,他深吸一口氣,出口的聲音帶著隱約的顫抖,“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神態(tài)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順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干嘛這么嚴肅,我聽著呢?!?/br> 話是這么說,但氣氛有些微妙,順子本人也莫名緊張起來。這么冷的天,忍足侑士卻只穿了一套挺括筆挺的深藍色西裝,系著條紋領帶,月光下流動著低調(diào)的暗紋,貴氣而儒雅。他左右手分別拿著小提琴和琴弓,仿佛馬上要去舞臺上演出的翩翩貴公子。 腦海中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卻始終想象不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角。 忍足侑士把琴放在左面鎖骨,下巴貼著琴的腮拖,右手持弓貼在琴弦上,深情款款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我能有幸為你演奏一曲嗎?” 是德彪西的,順子很快就辨認出了。他的琴聲飄蕩在天地間,仿佛宇宙之中唯有這一種聲音。月光與積雪交相輝映,順子的眼前恍若白晝。 他的琴聲中清新,恬靜,優(yōu)雅而美麗的少女,是自己。流淌在其中的愛意與深情,在順子心中投下陣陣漣漪。 月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