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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當,有的一擲千金,專揀“頂尖”國寶,有的獅子大開口,上來就是“統(tǒng)吃”,還有人迷信從海外“淘寶”,而這一部分有錢人,也就是典當行和拍賣行下刀子宰人的對象了。 “我老頭子騙你干什么,不過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傳,很容易得罪人的。雖然說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規(guī),但是現(xiàn)在這年頭,沒多少人注重這個了,你要是說出去砸了別人的飯碗,那可是要有人找你拼命的?!?/br> 德叔看到莊睿一臉不忿的樣子,連忙鄭重的告誡了他幾句,這種事情牽連很廣,甚至都有一些跨國大型拍賣公司的參與,勢力極大,可不是哪一兩個人就能撼動的,他是怕莊睿一時沖動,把這事情給捅出去,那以后莊睿也就無法在這行當里面立足了。 就算是德叔自己,有時候在某些壓力之下,也會拿出三兩件打眼的物品,交給拍賣行去拍賣,只是這個典當行成立的時間太短,這樣的事情只發(fā)生過一兩次而已,不過這也是德叔決定卸任經(jīng)理職務的原因之一。 “德叔,這些有錢人也都算得上是精英人士。沒這么容易就上當吧?他們難道不會請人去鑒定?” 莊睿有些不解,要說去店鋪地攤買到假物件,那還情有可原,不過動則數(shù)萬或者上百萬去購買古玩,那買家一定會很慎重才對,典當行和拍賣行想糊弄這些人,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人不說,就莊睿認識的那山西馬胖子,去參加各種拍賣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專門的鑒定師前往的,在西藏那次的草原拍賣會上,由于馬胖子是在旅游期間,所以并沒有鑒定師跟隨。 德叔聞言苦笑了一下,道:“小莊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打個比方說,就連我一時半會都分不出真假的物件,你指望別的鑒定師在短短的拍賣過程里,就能辨認出來?有很多買家把拍到的物件,在家里擺上幾年,都不會知道那東西是假的。 我再給你打個比方,現(xiàn)在浙江省在玉器古玩行當“進出玩?!钡拇蟾庞兴奈迩耍嬲R貨的行家也就幾十號人,大部分是民間愛好者,還有一些則是其他方面生意成功了,轉(zhuǎn)行到玉器古玩來“玩玩票”。 圈內(nèi)一些人就看中這些老板財大氣粗,又愛面子,便有意設套,讓其往里鉆。這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很多人以為玉是無價之寶,漫天吹噓身價就能漲上去了,其實與金銀一樣,玉也是有價的,而且在行家眼里,一般估價不會太懸殊?!?/br> 德叔一邊說,一邊從腰間解下來一個白玉貔貅的把玩件,遞給了莊睿,然后接著說道:“這玩意是我自己去收的一塊和田玉料,找人加工的,按我自己的估價,大概能一萬五千塊錢左右,前幾天有人給我出價兩萬二,我沒有出手,這東西還算精致,自己留著玩不錯。 小莊,我說的兩萬,這只是圈內(nèi)價,如果拿到市場上去,在大商場或珠寶店里出售,這樣一只掛件至少要值10來萬,這就是圈內(nèi)圈外的差距。有的老板喜歡在商場殺價買珠寶玉器,自以為揀了大便宜,殊不知卻讓圈內(nèi)人看了笑話。 我給說個真事,就是過年前后才發(fā)生的,在浙江有位“實力雄厚”的老板,也愛上了古玩收藏的行當,在年前的時候,他花了10萬元好吃好住請到了北京的一位玉器鑒定專家,那人我也認識,這老板讓專家給他花費了很大力氣,從國內(nèi)外收集來的玉器作鑒定。專家看了以后推卻說,鑒別古玉至少要半年時間,一下子不好下結論,就匆匆告辭離開了。 那老板過完年后,把我給找去了,讓我?guī)椭纯矗阒绬?,那幾十件所謂的最值錢的古玉,就沒有一件是宋代以前的,有幾件是明清玉,已經(jīng)很不錯了,更多的是仿古玉,當然,玉是真玉,但是用仿古技術復舊的新玉,這價值就大不一樣了?!?/br> 莊睿被德叔這番話都說愣了,原來這行當里面還有這么多的陷阱,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出言問道:“德叔,這些購買古玩或者像你說的購買玉石的人,他們在拍賣行里拍到假玩意兒,能善罷甘休嗎?這些人可不是平頭老百姓,任人欺負的,難道就不會去找后賬?!?/br> 德叔笑了笑,這會說的有點口渴了,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完之后才說道:“小莊,你還是太嫩了,你能想到的東西,難道專門吃這行飯的那些,會想不到?拍賣行的發(fā)票上只寫‘工藝品’,與廣告海報彩頁上的宣傳,完全就是兩碼事,你吃了虧打官司也沒有用。 那些收藏古玩玉器的大老板也許都商界奇才,在他們的本行內(nèi)是佼佼者,但是隔行如隔山,能在本行業(yè)取得成功未見得在其他行業(yè)也同樣成功。而且玉器古玩鑒賞是“童子功”、“太極拳”,沒有十年八載的磨練,是入不了門的,老頭子我玩了一輩子,打眼的次數(shù)也是不少啊,更何況那些看了幾本書就自以為專家的老板們了。 德叔這番話說的莊睿有些臉紅,他就是屬于自己看了幾本書,自認水平不錯的那一類人,不過莊睿與那些老板還是不同,至少想讓他走眼交學費,那些作假的人,恐怕要將假古玩里做出靈氣才行了。 行了,咱們?nèi)h室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開個會,算是明確你的任命?!?/br> 德叔說完后站起身來,接過莊睿遞給來的玉貔貅,掛在了腰上,莊睿眼尖,看到在德叔腰間,居然還掛有三四個玉器,這整個一買玉的嘛。 德叔走到房門處,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又對莊睿說道:“胥玲那小丫頭是貪玩了點,現(xiàn)在是留用查看期間,你要是覺得不行,完全可以炒掉她,不過她這段時間表現(xiàn)的不錯,就別她一般見識了?!?/br> 莊睿點了點頭,這才明白早上一進典當行的時候,胥玲對自己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那樣恭敬了,敢情留不留她全在自己一句話啊,不過莊睿也懶的和她計較,遭遇搶匪那是天災人禍,話又說回來,沒有這件事情,恐怕自己的眼睛,也無法擁有異能了。 典當行的會議室其實也是一間辦公室改裝的,并不大,一張能圍坐七八個人的圓桌,此時在圓桌旁邊只坐著胥玲和賴勁東,還有絕當區(qū)的那位營業(yè)員三個人,至于王一定卻是不見影蹤,德叔不由把臉拉了下來,他親自打電話通知的,居然比自己來的還晚。 “小賴,王一定呢?” “德叔,剛才來了個客戶,有幾件珠寶要王一定鑒定下,這會正在他的辦公室呢,可能要稍晚一些過來?!辟噭艝|對德叔的態(tài)度,比之以前要好上許多,不過看到莊睿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聽到王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