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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也能掩飾一下靈氣的存在。 “小伙子,以古老弟的手藝,你這塊翡翠掐頭去尾,應(yīng)該能切出四個掛件的材料來。剩下兩端還會留有那么一丁點兒,老頭子……我是想,能不能把剩下的那點翡翠賣給我,當然,價錢上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老人提出這個要求,心里也是有些無奈,這個石頭齋全是靠著他的名氣支撐起來的,但是近些年來,彭城玉石市場的競爭比較激烈,加上他身體不適,也很少去接老主顧們的生意了,如此一來,石頭齋的人氣比以往要差了很多。 老人是想用莊睿這塊翡翠的下腳料,打磨出那么一個戒面來,作為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也能稍微緩解一下孫女身上的壓力,以他的眼光,對這塊翡翠能做出什么樣的東西,會剩余多少材料,基本上打眼就能分辨出來。 莊睿沒有直接答應(yīng),而是向老人詢問道:“老人家,留下來的材料,還能制作出什么物件來呢?” 老人把桌子上的翡翠拿到手里,前后比劃了一下,說道:“還能做出兩個小指甲大的戒面,或者是兩對小點的耳環(huán),再多恐怕就沒有辦法了?!?/br> “耳環(huán)?” 莊睿心中動了一下。他知道老媽扎有耳洞,但是從來沒見她佩戴過耳環(huán),除了掛件之外,再做一對耳環(huán)送給老媽也是很不錯的,以老**氣質(zhì),戴上這么一副耳環(huán),肯定很好看。 “老爺子,不瞞您說,這塊翡翠我本來是一點都不打算出售的,不過老人家您既然開口了,這樣吧,如果能省下來兩個戒面的材料,一個我要打一對耳環(huán),另外一個就給您了,這樣行嗎?” 莊睿思考了一下之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他很敬重這位老人,但是也不會拿著自己的東西去做人情的。 “行,行,剩下的材料你都拿回來,耳環(huán)我來幫你打。我去給老古打電話去,他要是省不下來這點兒材料,哪天我非去北京罵他不可?!?/br> 老人聽到莊睿的話后,激動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既然圓了自己想要雕琢帝王綠翡翠的夢,還能留下一個戒面來撐門面,老人心里已經(jīng)是非常知足了。 “老爺子,這事……還是我自己個兒去說吧……” 看這老人一副要去打電話的模樣,莊睿連忙制止了,如果這電話是老人打給古師伯的,自己肯定會吃排頭,有了好物件不先拿給自己人看,免不了一陣數(shù)落。 “對,對,你自己去說,至于怎么認識老頭子我的嘛,這樣……你就說和我孫女是同學,嗯,就這樣,你們年輕人多親近下,哈哈……” 老人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莊睿的意思,心中也在暗贊這小伙子知禮節(jié),通情理。 “親近?” 莊??戳艘幌屡赃叺呐ⅲm然長相不錯,笑容也很甜美,但是莊??蓻]有招惹她的心思,秦萱冰一天兩個電話。還有偶爾苗警官的問候,已經(jīng)讓莊睿很頭疼了。 “我回去就給古師伯打電話,對了,老人家,我還想請教您一下,這玉器的雕工師傅在哪里比較多,我另外還有一些料子,想請人給雕琢下?!?/br> 莊睿是想到了自己那塊紅翡毛料了,早晚解開之后,還是要請人雕琢,那里面的翡翠可是不少,手鐲料子都能掏出十七八個來,總不能再去麻煩古師伯吧? “呵呵,這天下的琢玉雕工,首推揚州,我就是揚州雕工出來的,如果料子多的話,你可以去揚州請幾位師傅過來的。”老人提到自己的傳承,臉上滿是自豪的神情。 莊睿也聽說過揚州雕工,不過他在那里可沒有什么朋友,兩眼一抹黑的跑去,鬼才會跟他過來呢,于是繼續(xù)說道:“老爺子。您看到時候能給我介紹一兩位大師嗎,價錢不是問題,只要他們愿意來?!?/br> “大師?呵呵,現(xiàn)在能稱大師的人,都比我小不了幾歲的,他們可不會為了錢出來,不過你也別著急,什么時候你料子解出來了,我叫個徒弟過來幫你雕琢,他的手藝比我當年也差不了多少,現(xiàn)在也是揚州雕工中的佼佼者?!?/br> 老人給莊睿吃了個定心丸。他在外地的幾個徒弟,現(xiàn)在各個珠寶公司里,都是獨當一面,只要莊睿出得起價錢,他開這個口,徒弟們想必都會賣師傅幾分面子的,而且他們年紀都在三四十歲之間,正是出手藝的黃金年齡。 “古師伯也是揚州雕工嗎?”莊睿有些好奇,南鄔北古,好像這師承是不一樣的,做晚輩的對長輩的八卦,總是很熱衷的。 “不是,古老弟是北工一派的……” 看到莊睿有些不解,老人接著說道:“自古至今,玉雕都有南北工之分。北方工以北京為中心,又稱京作;南方工則以蘇州為中心,又稱蘇作或者是揚州工,而古老弟就是京作的?!?/br> “這兩者有什么差別嗎?”莊睿對于雕工還真是一竅不通。 “呵呵,差別可大了,南方工藝細膩,重細節(jié)部分的逼真精細,特別表現(xiàn)在玉器擺件上。 而北方工藝多用簡練刀法表現(xiàn),通常在玉石上留出較大面積,形成“疏可跑馬、細不透風”的特點,寥寥幾刀,就可以講人物花鳥動物的造型,勾畫的淋漓盡致。 其次就是造型上的差異,給你打個比方吧?!?/br> 老人站起身來走到保險柜那里,從里面取出來一個物件,擺在了莊睿的面前。 “這個是清代雕工中有名的“松鼠吃葡萄”,北方通常用一大片葉子為底,突出表面葡萄的形狀;而你看這件,是把葡萄整體細致雕出來,并把葡萄底下的玉石掏空了。” 老人把這個精美的玉石雕件翻轉(zhuǎn)過來,指出里面空心的地方給莊睿細看。 “咱們南方工向來“不惜好料”,為了一件精品可以犧牲不必要的部分;而北方工多“惜料”,盡量保留玉料的完整。像這件“松鼠吃葡萄”。重四百五十八克,要是換成京作雕工的話,最少能留下來六百克的重量。 從藝術(shù)上來說,南方工更求極致、完美,但是現(xiàn)在和田玉與翡翠的材料的逐漸減少,大部分收藏的人或者是消費者,都以稱重來作為衡量玉雕的標準之一,所以南方工現(xiàn)在也借鑒了許多京作雕工的手法。 只是現(xiàn)在的玉器市場,南方工占到了80%的分量,而北方工只有不到20%,并且還有越來越萎縮之勢?!?/br> “不是吧?差距會有那么大?那為什么古師伯還這么有名氣呀?” 莊睿被老人的話嚇了一跳,這京作雕工也忒不爭氣了一點。 老人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