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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行業(yè)內(nèi)都稱:和田玉礦資源已經(jīng)枯竭了,引得玉石界一片恐慌。 當時的阿迪拉憑借著多年在昆侖山采玉的經(jīng)驗,率先提出:“和田玉是按西瓜滕狀分布”的地質(zhì)理論,使和田玉的采礦業(yè)峰回路轉(zhuǎn),絕處逢生,新礦點不斷涌現(xiàn),產(chǎn)量年年攀升。 阿迪拉現(xiàn)在以“中國和田寶玉石專家”的身份,出任國家玉石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這個常務(wù)可是要比莊睿的那個理事,分量重的多了,而且還兼任著新疆玉石專業(yè)委員會副主任等職務(wù)。所領(lǐng)導(dǎo)的公司成為新疆玉石行業(yè)的龍頭老大。 “就是因為這個,你們才稱他為“玉王爺”的?” 按張大志的說法,距離阿迪拉住的地方,還要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莊睿也想多聽聽阿迪拉的故事。 “老爺子可是神人,這當?shù)厝硕紓髡f他是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話說這詞用在他身上還差不多。 “可不是啊,老爺子手下有十幾個采礦隊,就在去年的時候,他看好了一個礦點,可是礦坑道往里面掘進去了60多米,都不見出玉的影蹤,很多人都急了,說是個廢礦,老爺子力排眾議,堅持往深里又挖了兩米,嘿,你猜怎么著?” 張大志提起玉王爺?shù)墓适?,那是眉飛色舞,自問了一句。也沒等莊?;卮?,接著說道:“就這兩米的距離,奇跡出現(xiàn)了,整整采出來四塊大玉,最大一塊重達十噸。 還有更神的呢,在還沒看見玉的影子之前,老爺子就曾經(jīng)預(yù)言:這窩礦能采60噸玉,果不其然,采完一算,整整61噸,莊哥,你說這不是火眼金睛嗎?” “真有這么神?” 聽完張大志的話后,莊睿都在心里懷疑了,這老爺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都能看穿物質(zhì)的表面,看清里面的實質(zhì)??? “當然了,咱們玉王爺十多歲就上昆侖山采玉了,這幾十年下來,在新疆這地界上,就沒人敢說比他還厲害的?!?/br> 張大志對自家老板很是推崇,又說道:“在新疆這地方,對玉石和玉器的鑒別方面,王爺就是權(quán)威。他能一口氣說出所見玉器的真假、優(yōu)劣、產(chǎn)地、價格。 和田地區(qū)的販子銷售籽料,外地和老爺子熟悉的買家,總是會打電話請他到場的,只要老爺子一開口報價,那就是鐵板定釘了,賣家不再“漫天要價”,買家也不“就地還錢”了。 知道為啥不?這一是權(quán)威效應(yīng)。二是誠信程度,三就是人格魅力了?!?/br> 張大志這話說的很是順溜,看樣子不止是和莊睿一個人聊過了,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自豪的表情,仿佛能給玉王爺開車,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那他還請古老爺子來干嗎?”莊睿有些不解,按照張大志的說法,阿迪拉在軟玉上面的鑒賞造詣,絕對不會比古老差的。 “不知道,反正古老去年這個時候也來了,應(yīng)該是找礦隊上山,特意邀請古理事長來的吧?”張大志的話和古老所說的有些不同,看來這次來的目的,絕對不是只為了鑒定一塊玉石。 “找礦隊?不是采玉隊嗎?” “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組織幾個隊伍上山尋找礦脈的,而確定了礦脈之后,才會派出采玉隊,分工不同的,不過也有一些采玉人,專門采山流水料子的,那需要滿山的跑。很辛苦的?!?/br> 張大志給莊睿解釋了一下兩者的區(qū)別,他在新疆呆了不少年頭了,有時候也跟采玉人上山去碰碰運氣,要知道,如果能找到一塊好玉料的話,那這一輩子就是吃喝不愁了。 相對而言,尋找礦脈和零散的采玉人要更加辛苦,他們要頂著烈日高原反應(yīng),在深山里尋找玉石,有時候往往都要進山數(shù)月之久,到了冬季才從山里出來。 …… 車子穿過和田市。開到了郊外,從一處像是農(nóng)場的地方開了進去,莊睿發(fā)現(xiàn),在大門旁邊有一個崗哨,兩個年輕體壯的小伙子站在門邊,最讓莊睿吃驚的是,他們背后居然背著一把槍。 “大志,門口的那兩人,也是部隊的?” 莊??茨莾扇松砩蟼鞯囊路且簧砻圆史?,但是并沒有肩章和軍銜,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敢持槍,應(yīng)該是國家部門的人吧? “不是,莊哥,那兩人是護礦隊的,都是在公安部門登過記,有持槍證的……” 張大志出言給莊睿解答道,在和田玉礦附近環(huán)境比較復(fù)雜,不僅是當?shù)厝碎_采玉礦,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淘金者,人多了就難免會良莠不齊,也有些人鋌而走險,做些沒本錢的勾當。 所以一些大的玉石商人,都會自行組建護礦隊,像阿迪拉這樣身份的人,不知道被多少心懷不軌的人在心里惦記著,而且阿迪拉的交易場所,一般都是在他住的地方,這里放置了價值不菲的玉石,所以就安排了一只武裝力量在此守衛(wèi),當然,這都是在當?shù)毓膊块T報備并得到了許可的。 車子又向前開了二百多米,在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了下來,莊??吹?,在路兩旁擺放了大小不一各種形狀的石頭,這些石頭基本上都呈黃白色,有些從表面。就可以看到白皙的玉rou,想必這些都是和田玉料了。 下車進入到小樓里面,迎面的客廳餐桌上,已經(jīng)開始往上擺放酒菜了,幾個維吾爾族婦女手腳麻利的將飯菜擺好之后,就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就剩下古老爺子、莊睿、阿迪拉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飯菜很豐盛,新疆的烤rou,大盤雞,還有新疆產(chǎn)的伊力特酒,古老和阿迪拉很熟絡(luò),不時還用維吾爾族的語言和阿迪拉說上幾句話,而那位中年人也沒有冷落了莊睿,不住的勸酒,一段飯吃下來,莊睿已經(jīng)是帶了四五分的醉意。 吃完飯之后,有人帶著莊睿和古老爺子去到二樓的房間休息了,酒意上頭的莊睿足足睡了四五個小時才醒來,出了房間,莊睿站在二樓就看到古老和阿迪拉正坐在客廳里,面前的地上,擺放了一塊足有百十斤重的石頭。 “小莊,起來啦?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是不短啊?!惫爬下牭綐巧系捻懧暎惶ь^看到莊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 “古師伯,不好意思,睡過頭了?!鼻f睿走下樓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事,年輕人嘛,睡覺沉一點很正常,像我們這些老頭子,想多睡一會都睡不著呢,來……小伙子,看看這塊料子怎么樣?” 阿迪拉老人對莊睿也有幾分好奇,從老朋友嘴里聽到,這個年輕人對玉石有一種很敏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