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傳人,更當成了親生女兒。他不僅是縱橫武林的高手,還是一個父親,如今眼見女兒身死,仇巖勉強承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痛,抱著楚湘湘的尸體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殺得好!本來我有愛才之心,想著把你們招致麾下成就一番事業(yè),可你們不識抬舉!好!好!現(xiàn)在就算你們想活恐怕也活不成了,我要殺了你們陪葬!”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柳逸風長劍指地,傲然說道。此戰(zhàn)關(guān)乎幾人的生死,他一出手就用上了狠辣無比的七殺劍,雖借著辟毒丹將軟骨香的毒化解干凈,但也只恢復了一半的功力,和仇巖這樣的高手殊死搏殺實在是力不從心,更何況仇巖已動了殺機,手上用盡全力再不肯留半分情面。七殺劍共有八招,七攻一守,招招又生無窮變化,專攻人的各大要xue和命門,是世上最為陰狠的劍法。這劍法講究“快,準,狠”,此時的柳逸風雖然出手又準又狠,然而卻不夠快。 兩人拆了不足百招,柳逸風就已經(jīng)挨了一掌。仇巖越戰(zhàn)越勇逼得他節(jié)節(jié)敗退,一個不留神又被當胸劈了一掌。他踉踉蹌蹌地向后退了幾步,勉強靠墻立住身子,只覺得中掌之處宛如火燒一般,內(nèi)息紊亂氣血翻滾異常,忍不住吐出幾口鮮血來。高俊等人大驚失色,生死存亡之際再也顧不得什么江湖道義,便一擁而上群戰(zhàn)仇巖。饒是如此,這幾人也只和他勉強打個平手:柳逸風、唐驍和高俊三人都已受傷,莫凌雖未受傷武功卻不濟,蕭遙中了軟骨香還癱倒地;更何況人多反而礙事,莫凌的銀針、唐驍?shù)陌灯鞫际共怀鰜恚抡`傷同伴。 突然,一陣斥責聲從門口傳來“仇巖,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幾個晚輩,當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那聲音極為威嚴,又滿含譏誚諷刺之意。眾人聞言都停下手來,莫凌凝視來人驚喜交加:“師父,您怎么來了?” 只見那門口站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婦人,容貌極美,眉梢眼角之間卻滿含威嚴與貴氣,仿佛君臨天下的女王一般,觀她年紀不過三十有余,興許是保養(yǎng)得當,興許是上天偏愛,無情的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如此年輕卻自號孤月老人,多少有點讓人匪夷所思。孤月老人瞪了高莫兩人一眼:“我若不來,今日之事你們打算如何收場?” “師父說的是,徒兒知錯了?!蹦鑼δ菋D人極為忌憚,眼見她臉色陰郁,便覺得心里一慌,訕訕地退到一邊,趕忙低頭認錯。 孤月老人淡淡說道:“哦?口口聲聲說知錯,那你說說到底錯在哪里?!?/br> “徒兒不該隱瞞師父,更不該不自量力擅闖虎xue,以至于身陷囹圄令師父蒙羞……” 高俊見狀忙開口說道:“你不必為難她,凡事都是我出的主意,她不過是跟著我?!?/br> “我自然知道是你,凌兒沒這個膽量。怎么,他打傷了你?孤月老人皺著眉頭看著高俊,指了指仇巖。 仇巖冷笑道:“月無暇,你教的好徒弟!”眾人心中一驚,莫凌疑惑地看向師父。原來孤月老人當真就是月無暇!當日水輕舟就曾推測過她的身份,雖然言辭鑿鑿,莫凌卻不愿相信,如今仇巖當面道明,只怕不會有假了。 “哼,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小年紀手段就如此狠辣,留在世上又是一個禍患!今日她一死倒也罷了,倘若沒死被我撞上,自然也是一劍殺了?!痹聼o暇說起話來尖酸刻薄,根本不講道理。 “我女兒殺人就是心狠手辣,你徒弟殺人就是伸張正義,哼!月無暇,多年不見,你護短的性子一點也沒有改變。不過若說起狠辣二字,誰又能比得過你?殺死外孫,逼瘋女兒,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吧!” “仇巖,當日若非你吃里扒外與人勾結(jié)謀奪玄天尊之位,翩躚又豈會落到那般下場!我要為女兒報仇,你也要為女兒報仇,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月無暇被他一語戳中心病,不由地臉色陡變。她手腕一轉(zhuǎn)從腰際抽出一柄軟劍,那軟劍薄如蟬翼,通體泛著淡淡的青光,一看就絕非凡品。 仇巖外表看似魯莽,實則卻是工于心計之輩。他眼見對方人多勢眾,楚湘湘已死,自己單槍匹馬難討便宜。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形勢于己不利,與其做困獸之爭倒不如靜待時機再伺機報仇。他抱起尸體退到一邊,朗聲道:“月無暇,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我與你勢不兩立!待他日再尋良機,你我兩人拼個你死我活!”說完破窗而出,身形一晃便不見了蹤跡。 這幾人或多或少地都受了傷,對頭一走,眾人心里一寬再也不必苦苦支撐,都跌坐在地上歇息。莫凌趕緊來到蕭遙身邊替她驅(qū)毒,幸好仇巖一心想籠絡(luò)眾人才只下了軟骨香,她中毒雖久卻未傷及性命。 月無暇徑自走到柳逸風跟前:“你就是蕭恒的徒弟?”柳逸風受傷最重,此刻正在閉目調(diào)息,他對月無暇非但沒有好感,反而很憎恨,聽見她問話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笆捄憬坛鰜淼摹谩降?,這般沒大沒小不懂禮數(shù)!”月無暇見他如此無禮,冷哼一聲。 柳逸風睜開眼睛瞧著她,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當年威風凜凜的玄天尊,如今孤苦伶仃的孤月老人,可悲更可恨,就是她斷送了師父一生的幸福,柳逸風心生殺機,冷冷看著她,高傲地說道:“我?guī)煾冈缫雅殉鲂旃?,與你毫無關(guān)系。對我來講,你不過是個陌生的路人,便是有禮數(shù)也不會用在你身上?!?/br> “小子無禮!”月無暇惱怒起來,說著就要動手,但她一怔又把手放了下來,換了一種口氣問道:“蕭恒,他,他當真死了?” “你這般對待我?guī)熌锖蛶熋?,若我?guī)煾附≡谟重M能容你!”柳逸風恨得咬牙切齒。 月無暇忽然想起當年月翩躚苦苦哀求的場景:那一日,她無意中撞見女兒,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女兒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孩,那是蕭恒的女兒蕭月,自己因惱恨蕭恒硬生生打傷女兒奪走外孫……如今女兒已死,自己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心酸,眼眶也有些潮濕,她趕忙別過頭去掩飾窘態(tài)。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度高溫,人都要熱化啦。。。 第55章 心結(jié) 院子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很多人圍了過來。高俊支撐著身子挪到門口一看,卻是水輕舟帶人來了。高俊笑道:“水莊主,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仇巖去而復返呢?!?/br> “是他!我接到了唐賢侄留下的口訊,就急忙帶人趕來接應(yīng),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彼p舟吃了一驚,抬腳匆匆進殿,猛然瞧見一旁的月無暇,又是一驚:“月,月尊主?” 月無暇扭過頭來辨認了一會兒,口氣頗有些不屑:“你就是那個水輕舟?” “不錯,正是晚輩。十多年不見,尊主風采依舊,晚輩卻已然老了?!?/br> 月無暇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