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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疼得五官扭曲。 僵著身體,過了片刻,那陣疼才緩了緩。她把枕頭往下拽,臉頰貼上去,打算睡覺。 枕頭邊的手機(jī)響起,她伸手抓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 是林越澤。 劃開屏幕,電話接通,她把手機(jī)貼到耳邊接聽,“阿澤?!?/br> “安安,在睡覺了?” 安安是她的小名,只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會這么叫她。 “還沒。剛躺在床上。” “牧場很忙嗎?” “還好,就是最近有個活動。上次和你說過那個?!?/br> “嗯。我記得?!?/br> “給我打電話是怎么了?” “安安,銘銘今天到我這兒來了?!?/br> “她又去纏你了?” “嗯,你還不知道她,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绷衷綕尚α寺暋?/br> 馮銘銘是他們的另一個伙伴,白閱珺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安安,我和銘銘都希望你回來昕城工作。你一個人在古城,親朋好友都沒一個?!?/br> “牧場的人都對我挺好的,而且我住在牧場,吃穿不愁?!?/br> “安安,奶奶也不同意你去古城工作?!?/br> 林越澤試圖再次說服她,“你如果想在動物協(xié)會上班,可以選擇昕城,依你的專業(yè),進(jìn)昕城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不難。而且我也可以幫你,這屆的會長,我剛好認(rèn)識。” 會長?不就是華亦冉。她才不想和他一起工作。 “安安,如果你想要買回那個牧場,錢我可以先借你。你不用自己跑到那里去。而且,你這樣讓奶奶一個人,不好。白叔要是還在,也不會同意?!?/br> 黑暗的房間里,白閱珺睜著大眼睛,望著前面的那個衣柜。原本只是隨口敷衍著,卻在聽到林越澤提及她爸爸時,眼神變得更亮。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阿澤,我想憑我自己的能力拿回牧場。” “安安……” “我會考慮看看的?!卑组啲B打斷了他,“等這里的活動都結(jié)束后,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br> “好?!?/br> 和她認(rèn)識了二十多年,林越澤比誰都了解她,她要真的做了決定,任由誰都拉不回來。 可是,他答應(yīng)過馮銘銘,會試著再勸勸她。 “銘銘本來要過去找你,被曾明諾攔住了。畢竟現(xiàn)在小易還得人照看……” 她輕笑了聲,“你確定不是小易照顧銘銘嗎?” 林越澤的聲音也有了笑意,“安安,你不能這么鄙視銘銘,怎么說她也是嫁了人的大人了。” 她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 馮銘銘就是一朵行走的奇葩,永遠(yuǎn)的大小孩,就算她嫁人了,在白閱珺眼里,還是那個蹦蹦跳跳的不安分子。 她揉了揉笑得發(fā)疼的臉頰,問他:“奶奶怎么樣?” “你可以自己給她打電話?!?/br> “你知道,她不會接我電話的。”從她說不繼續(xù)讀博要來古城工作那天起,奶奶便沒再接過她電話。 林越澤頓了頓,“都挺好的。前兩天,還去馮叔叔家包餃子了?!?/br> “那就好?!?/br> “安安?!?/br> “嗯?” “……我哥,下個月要結(jié)婚?!?/br> 白閱珺捏著手機(jī)的手忽然有點無力。 “安安?” “噢。那很好啊。份子錢,你先替我出了,我回來給你?!?/br> 林越澤聽出她話里的故作鎮(zhèn)定,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又交代了幾聲,讓她好好考慮回昕城工作的事情,便掛了電話。 她將手機(jī)放在枕頭邊,翻了個身,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又碰到了傷處,腳踝疼得厲害。 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她和林風(fēng)華的關(guān)系早結(jié)束了。 不,或者該說從來就沒開始過。她現(xiàn)在仍舊不想和他有任何關(guān)系,當(dāng)初放棄時,她就這么堅定地認(rèn)為。 林越澤曾說過,她太懂得自己要什么,所以割舍得半點不猶豫。 其實大多時候,她都是任性的。她一向活得無所束縛,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人,奶奶也不怎么管她。 獨自在外面生活,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將自己局限在自己的島嶼上。沒了負(fù)擔(dān),一個人放浪形骸,生活自如。 她只理智過那么一回,就是和林風(fēng)華斷絕關(guān)系那次。 她和馮銘銘從小就愛跟在林風(fēng)華后面。 林風(fēng)華帶著她們玩泥人打仗,玩將軍和小兵,爬樹抓鳥,還有各式各樣的奇怪玩意兒。 馮銘銘喜歡上林風(fēng)華之前,她就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只是她這個人習(xí)慣了高傲,也習(xí)慣了佯裝冷漠。她萬萬不可能去告訴林風(fēng)華。 后來,她知道馮銘銘喜歡他,知道馮銘銘為了他傷心為了他難過,她更是不可能表露自己的心意。 林風(fēng)華和她說,“這輩子,我愛的人只可能是你白閱珺一人”時,她又喜又憂。 她自小沒有mama,爸爸是警察經(jīng)常不在家,一個人跟著奶奶。 奶奶出門做事的時候,會將她托在馮銘銘家。 馮銘銘全家人,簡直把她當(dāng)自家的孩子來養(yǎng)。她和馮銘銘可以算得上,是穿同一條裙子長大的姐妹。 馮銘銘更是將她當(dāng)作畢生最好的朋友,依賴她,保護(hù)她,愿意將自己最好的最珍貴的都給白閱珺。 所以,她才會那么狠心地對林風(fēng)華說,“你不愛銘銘沒關(guān)系,那你也別愛我。你可以娶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唯獨我不行?!?/br> 林風(fēng)華順從了她的心意,為了不讓她為難,為了讓馮銘銘死心,抓了一個不錯的女人,隨便充當(dāng)愛神降臨,愣是把自己變成“專情人士”,佯裝只愛那個女人,再容不下其他人。 其實,他的心里一直只有白閱珺一個。 白閱珺為了馮銘銘這個好朋友,丟了自己最愛的人。而林風(fēng)華為他最愛的人,甘愿選擇不愛的人。 反正不是她,那隨便是誰,對他來說都沒有不同。 沒有人知道,林風(fēng)華帶那個女人來見他們的當(dāng)晚,她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里,靠在墻角枯坐了一整晚。 隔天,馮銘銘來找她,她依舊笑如春風(fēng)。和馮銘銘手拉手去巷口,買了許多根冰棍。 大冬天的,兩人坐在他們住的院子門口,一口氣將那些冰棍吃完。吃得雙唇和鼻頭通紅,嘴唇還被冰棍凍得裂開,直流血。 白閱珺看著馮銘銘哭得像個淚人,把她抱在懷里,一下下拍著她的后背,無聲安慰。 可是,從沒有人來安慰過她。 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者總能得到很多同情和憐憫,可沒有人知道強(qiáng)者也會心痛。 林越澤說過,林風(fēng)華不只是馮銘銘的一個坎,更是白閱珺心里永遠(yuǎn)不能愈合的傷口。 現(xiàn)在,那個人要結(jié)婚了。 她想,她心里的傷口,總有一天也會愈合的。 白閱珺想得入神,房門忽然被敲響,嚇得她一顫。 她坐起身,轉(zhuǎn)頭看向門口,“誰?。俊?/br> 沒有回答。 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 “誰???”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