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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己說了算數(shù)!還有一件事就是娶你!” “阿帆,小安,你們說,我們活這一輩子,若不為理想放手一搏,又有什么意義?” 謝宗明說完這句,趙帆不由鼓掌,“謝哥說得對!”隨后立即給他又滿上一杯。 安欣瞧了瞧一臉通紅的謝宗明,眼睛微紅的蘇鈺,滿臉認真的趙帆,低頭猛咬了一大口羊rou串。 那天晚上,趙帆把謝宗明一路扛到家以后,實在舍不得再打車回家的趙帆與安欣并肩沿著江邊向出租屋走著。 趙帆堅定地說:“小安,如果你想做。哪怕只是有那么一點想,一點覺得現(xiàn)在不去試試以后就會后悔的念頭。你就去吧,大不了我養(yǎng)你!” 于是,事情就這么訂了下來。 辭職的安欣跟著謝宗明蘇鈺還有他們另外湊來的一個學(xué)弟以及一位兼職會計師干起了線上線下同步運營的廣告與招貼設(shè)計公司。她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最難的日子和多少次生死存亡的危機,一次次磨礪之下,當(dāng)年不能喝酒的謝宗明而今近乎千杯不倒,昔日文靜少言的蘇鈺變得開朗大膽言辭犀利,而她的變化都在那一張張愈發(fā)成熟多姿的設(shè)計圖里。 公司雖然已經(jīng)穩(wěn)定運營,但收入相比于擁有良好平臺和廣闊客戶的業(yè)內(nèi)的知名企業(yè)相比卻依然有一大段距離,況且公司的發(fā)展仍然需要大量的金錢投入。其中的困難,除了謝宗明與蘇鈺,最了解的便是安欣。她從不懼怕貧瘠的物質(zhì)生活,只要有心愛的人,心愛的事。 可是現(xiàn)在,她心愛的人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每一日他的呼吸與心跳幾乎都只能依靠金錢維持。安欣看了看他們卡上剩下錢,認真算了算這些錢可以用以維持趙帆生命的時間,愈加清晰地感受到現(xiàn)實的冰冷嚴酷正在如黑洞一般蠶食著他們過去一同建造的那個屬于她的烏托邦。她必須要準(zhǔn)備足夠的錢來為趙帆換取一個達成奇跡的時間。她打開抽屜又看了看近些時日收到高薪邀請,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麥跳下桌子扒在抽屜的邊緣看了看又抬頭看著安欣,目光閃動連連,放開抽屜邊緣,默默蹲在安欣腳邊垂下了頭。 安欣彎下身子抱起它,關(guān)上書房的燈,輕聲道:“晚安,大麥。” ☆、丁思卓 安欣倒好貓糧和水,抬頭卻見大麥正眼巴巴地趴在窗邊。 他們的公寓在三樓,正對著一棵偌大的梧桐樹。 在深秋時節(jié),那梧桐樹的葉子變得暗黃而堅硬。 起風(fēng)的時候便會打著旋落下。 偶爾撞上玻璃窗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大麥就仰著它的小胖臉直愣愣地看著那些飛舞的樹葉。 一片葉子被風(fēng)送到窗沿的小小空間上暫時停駐,大麥的目光便全程追隨著它,腦袋也一同湊了過去貼上了玻璃窗。 那葉子順著窗沿滑下,大麥的視線隨著葉子往下滑,一直滑到那片樹葉消失在它的視野之中方才又戀戀不舍地抬起頭看著樹枝。 安欣看著它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一些心疼。 從她把大麥帶回了家便沒有再帶它出去過。 而她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工作幾乎每天都會去醫(yī)院看看昏迷不醒的趙帆,每天回來都已經(jīng)天色漆黑,可只要一打開門口的燈,大麥便會快步跑來迎她。 雖然聽說貓咪不像狗,不必每天帶出去溜達,但是此時看著大麥對屋外世界的興趣盎然,安欣到底生出了愧疚。 大麥會從之前的主人那里走丟多半也是因為非要出去玩吧。 安欣想了想,于是坐下來拿出手機認真地查起來該不該溜貓。 畢竟對貓咪容易帶出去帶不回來的說法安欣亦是有所耳聞。 加上大麥這種有走丟前科的家伙,她也實在是難以放下。 況且,她突然想著要是帶出去了大麥的前主人找上門來了怎么辦。 這念頭剛一冒頭就被她自己否決。 如果大麥的前主人真的在滿世界的找它,那么故意讓人家找不到豈不是一件很惡劣的事情? 當(dāng)時決心留下大麥,一來怕它被人冒領(lǐng),二來也是有些埋怨它的前主人大概對它并不上心,走丟了不管也不找,若是送回去了下次再丟可就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人了。 甚至還有一定的可能,大麥就是被人故意遺棄的。 可是,安欣抬起頭瞅了瞅大麥入神的小胖臉。 怎么有人會舍得故意遺棄這家伙呢? 安欣翻了一會兒各式各樣的人分享的溜貓經(jīng)歷,最后還是決心要帶大麥出去走走。 周末的小區(qū)里帶著nongnong的生活氣息。 在小區(qū)中心廣場方向,廣場舞天團剛結(jié)束早訓(xùn)不久,三三兩兩的白衣舞者們正拎著粉色的折扇沿著道路不疾不徐地走著。 偶有幾個塞著耳機跑著步或是遛著狗的人。 有一只阿拉斯加照面錯身而過的時候,睜大了圓圓的眼睛對安欣懷里的大麥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大麥卻只是輕蔑地掃了它一眼便扭過頭去四處打量著。 不光大麥對這個小區(qū)周末的模樣充滿好奇,連安欣也覺得新奇不已。 他們租住的公寓位于這個小區(qū)的后門旁,直接和地下車庫相連。 選擇那個位置也是由于趙帆的職業(yè)的特殊性。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所需要的住處一定需要足夠方便去逃避莫名其妙的追逐。 所以他們出入小區(qū)大多都選擇人流較少較為隱蔽的后門。 而過去的兩年里,他們的假期幾乎都消磨在家,或者開車遠離都市。 像這樣光明正大優(yōu)哉游哉地漫步在小區(qū)里,卻好像真是頭一回。 安欣抱著大麥一路晃蕩到小區(qū)前門的一排商鋪前。 那排商鋪之中水果店,花店,rou鋪,面包房,奶茶店,小吃店應(yīng)有盡有。 安欣動了動有些酸的胳膊,大麥已經(jīng)不是一只幼貓了,雖然應(yīng)當(dāng)年紀(jì)也不大,但作為一只半大不大的橘貓,體重也是頗不容輕視。 安欣提了提胳膊之間的大麥,呢喃了幾句,像是說給大麥聽的,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里其實真的很方便,可是就在樓下,他也沒有陪我逛過?!?/br> 她說完后抱著大麥,沿著那一排商鋪前的路慢慢走著,正打算繞到另一頭便回家。 可是趴在她懷里的大麥目光卻直勾勾地瞅著一個獨自坐在奶茶店前半握著一只早已經(jīng)喝空的咖啡杯的年輕人。 那個穿格子外套的年輕人高挑的身形和俊美的面容在人群之中十分出挑。 而他的目光正緊緊迎著大麥,或者說,緊緊跟著安欣。 安欣卻對此毫無察覺,只是信步從他眼前走過。 可那個年輕人的目光在她走過后也片刻沒有離開她。 大麥火辣辣地對著他的目光,琉璃一般的眼珠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