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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了一行小字:最終確定出價! 梁渺愣愣地抬起頭看向臺下的李叔。這跟之前她看到的,經過那么長時間的評估策劃,秘密的改了一遍又一遍的方案,不一樣啊!明明是262.86億的,她直覺肯定是寫錯了,因為這個數(shù)字已經牢牢地印在她的腦子里了。 可是,坐在臺下的李叔,表情極其嚴肅,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一直點頭。 臺下的眾人并沒有看出她的異樣,大家都以為這姑娘不過也是在故弄玄虛賣關子而已。 梁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從瞬間的混亂恢復鎮(zhèn)定,她再次看了一眼滿臉寫著肯定的李叔,用十分清冷的聲音報出了那個數(shù)字。 毫不意外,現(xiàn)場一片驚呼。電子熒幕上重新刷新各公司的報價,最低和最高以及中間的數(shù)值都隨之有了很大的變動。一時間,看似鬧著玩的水晶集團倒成了目前為止最有希望的贏家,一臉莫名的老總對更加莫名其妙的兒子豎起了大拇指。 梁渺在嘈雜的議論聲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仍然不敢相信,她,梁氏集團,竟然就這么白白的充當了參照物,貌似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她需要一個解釋,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陷入一團亂麻時,工作人員快速上臺呼吁大家安靜下來,因為還有最后一位參與者。在她看來,這最后一位上臺的不管是誰,大局都已定了。 然而,當最后一位競拍人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那一刻,她甚至忘了呼吸。 一身黑色正裝,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向演示臺,身材頎長,體型勻稱,頭發(fā)干練的向上梳起,臉上不再是一貫的嬉皮笑臉,換上了少有的嚴肅認真,用低沉有力的聲音面向眾人娓娓講述。 臺上的人到底講了什么,梁渺一個字都沒聽見,她只是一動不動地呆呆地瞅著那個正在講話的人。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心里的震驚,大腦里一刻不停地盤桓著一個問題:江桓!為什么在這里? 此刻的江桓一改往日給人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的印象,他像一個真正的集團領導者,面向眾人演示自己的雄心壯志。對比現(xiàn)場所有的企業(yè)開發(fā)文案,他所展示的規(guī)劃無疑是最符合政府部門的口味。不管是要開發(fā)旅游資源發(fā)展第三產業(yè),還是致力于人的發(fā)展建設基礎設施,都沒有如他口中所講述的,打造區(qū)域性集合的金融中心更有吸引力。 江桓躊躇滿志地向眾人演示著規(guī)劃圖,俯首間劃下自己的一片天地,野心著實不小,他要在整個南岸連接乾溪島締造屬于他的金融帝國,整個東部地區(qū)的金融港口,尤其是當他報出275.21億的直逼標準值的中間價格,在場的大部分人瞬間都心知肚明過來。 自然也包括梁渺,她已經由最初的震驚變?yōu)楝F(xiàn)在的滿腔怒火。原來,她還真的是,來當參照物的,來給別人鋪路的!她早該想到,他一直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是有陰謀的,早該想到,李叔臨時更換文案是有問題的! 結果既成事實,毫無懸念,坐守國內第三大銀行的江氏集團成為最終的競得人?,F(xiàn)場的工作人員一派喜氣洋洋,包括大部分陪跑的企業(yè)老總都紛紛上前笑呵呵地恭喜這位即將上位的江氏少東家。當然還有少部分的人臉色黑如鍋底,比如華立集團的老總蘇君年,再比如梁氏的千金梁渺..... 蘇君年面色不善地看了看正被人圍住的春風得意的江桓,又轉過頭滿含深意地瞅了一眼梁渺,憤憤難平的直接甩手走人。蘇延庭倒是想上前恭喜一下老同學,奈何叔叔這個態(tài)度,他只好對梁渺點點頭,跟著離開。 李叔左右瞅了半天,見梁渺依然是紋絲不動,只好開口道:“我們,也走吧!” “李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他’....”她說著伸手指著不遠處的江桓,“一起走!” 李叔嘆口氣,點點頭,自行離去了。在場剩下的人,恭維完今天的贏家也相繼離開,走之前都像蘇君年一樣眼含深意地瞅瞅如雕像一般板著臉孔的梁渺。明眼人都能看出,梁氏今天就是來給人家做局的。忍著眾人曖昧不明的目光,她真的很冤! “周瓊,你跟他們去辦手續(xù),完了直接回公司吧!”江桓對站在會場最后一排的青年喊道。 青年點點頭,跟隨工作人員出去。于是,整個會場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他抬腳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眼睛,兩眼盛滿笑意。 還好意思笑,梁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出口諷刺:“恭喜你啊,江大少!” “哪里哪里,這都是天時地利人和三方合一的結果,是上天的安排!” 他竟然臉皮如此之厚,還在開玩笑! 梁渺順了口氣,壓下怒火:“不知您對我這個‘人和’有什么獎勵?” “你想要什么獎勵?” 梁渺輕笑一聲:“我想,我不僅被騙了,還被利用了,所以,你認為呢?” 他慢慢地斂去笑意,認真的說道:“我承認我是騙了你,這段時間以來,表面上是我陪著你去看地去拉人脈,實際上我是為自己工作。之所以騙你,因為我需要你擋在我的前面作掩護,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你現(xiàn)在生氣,我能理解,我向你道歉?!?/br> 停頓了兩秒鐘,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再次開口:“至于說是利用,還談不上,我想,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當初我找梁爺爺幫忙時,也承諾過,江通銀行會在適當?shù)臅r機注資梁氏主導的濱湖新區(qū),這個項目因為梁伯伯的離世,股東們回抽資金導致停滯至今。所以,我只是考慮到梁氏的不方便給行個方便,同時,你們也給我個方便。對如今的梁氏來說,地產這一塊形同雞肋,尤其是競拍城南這塊地,實在是齊大非偶,但梁伯伯生前志在必得的高調行事,讓所有打算參與競拍的人都會理所當然的將梁氏拉入競爭對手的行列。” “所以,你帶著我東奔西跑,看到的人都會想當然的認為是我在為競拍做準備工作,反而都忽略了你,你可以放心地在背后搞小動作!”梁渺不客氣地說道,她想起那次去乾溪島,他故意支開她,跟副市長聊的熟絡;想起在經濟論壇上,碰到其他企業(yè)大佬,他就推她在前極為熱心的引薦介紹,若是政府官員,就晾她在一邊,自己倒打得火熱。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可笑自己還那么努力,一心盼著贏得競拍,為自己的生存爭取點話語權,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里。說的好聽是互相幫助各取所需,事實上不過就是一場交易,她連知曉的權利都沒有。梁渺看著眼前渾身上下透著自信昂揚的人,忽然間,自己就徹底泄氣。 看著她由憤懣難平的樣子一下子變得落寞起來,他不免有點著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