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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都有規(guī)律可循,她一度懷疑他表哥打飛機也是按照一周幾次,每次多久這樣的規(guī)劃進行的。 看著坐在一邊有些不耐煩敲著咖啡杯沿的表哥,尚星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隨即順著前面的話題故意開口道,“說起來你不相信吧?嫂子,別看表哥現(xiàn)在這幅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他小時候天天和我搶食呢!我記得有一次去姑媽家做客,因為一盤香辣小龍蝦,我們差點打起來呢!” 聽到一兩個關(guān)鍵詞的夏疏玦眉頭一凜,尚星得意的沖他做了個鬼臉,敢騙我,看我一會怎么整這位騙子小姐。 “咦?他不是不能吃辣而且對海鮮過敏……嗎?”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蘇語慌慌張張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整個人后悔不已的僵在那里,臉也不可抑制的發(fā)起燙來。 夏疏玦的眼神幾不可查的閃了一下,隨后面色自然的沖尚星開口,“鬧夠了?” 吐吐舌,視線在兩個同樣面色不自然的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尚星好心情的收拾東西揮手離開了,臨走前還不懷好意地用手拐了下蘇語。 “嫂子,我就不做電燈泡了,某人已經(jīng)等不及要和你單獨相處了呢!~” 蘇語越來越尷尬,幾乎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尚星的話,聲音小小的和尚星說了再見。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就在蘇語忍不住開口的當口,夏疏玦站了起來,輕聲道,“蘇助理,剛剛謝謝你的協(xié)助,很抱歉耽擱了你這么久的時間,現(xiàn)在,我送你回家吧。”兩人見過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夏疏玦自是認得這位常常跟在自家哥哥身邊的蘇語小姐,雖說只是作為助理,但是每次與會的態(tài)度很是認真,每每轉(zhuǎn)身,他都能發(fā)現(xiàn)對方撐著下巴,一臉認真的聽著邊頻繁點頭贊同(……)他的觀點。 所以,兩人在門口撞見時他便對她做出了‘蘇助理,幫我’的口型,沒想到對方會配合的這么好,不對,倒不是在演戲,這位蘇助理是真的對他…… “——唔!”蘇語發(fā)出一聲痛呼,咬著唇不穩(wěn)地跌坐回沙發(fā),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有些難堪地別過臉,“……我腳扭了。”可能是剛剛被拉著轉(zhuǎn)身時一時沒站穩(wěn)扭了一下,不動時倒沒什么,一動痛的緊。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她又羞又窘,恨不得將頭埋進沙堆里,捂著臉她自暴自棄的悶聲說道,“夏總你還是先走吧,我打個電話讓我哥哥來接我?!?/br> 夏疏玦看著少女手慌腳亂的找出包里的手機,摁了幾下屏幕卻沒有亮起來,看著想砸掉手機卻礙于自己站在身邊,只能緊緊握著手機整個人微顫的少女,生無可戀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宇宙黑洞的表情,心里頓時生出幾分好笑來——還真是,小孩子脾氣?。?/br> 不過他倒也很厚道的沒笑出來,只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般,體貼的說:“總之我也要付一大部分責(zé)任,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護送蘇小姐一程?” 風(fēng)度非凡,脾性絕佳,他就像是不曾看破一個少女的綣繾纏綿,不曾發(fā)現(xiàn)她窘迫難安的處境——蘇語嘆了一口氣,這個人的心,真的很難走進啊。 “嗯!”少女紅著臉頰緩了一口氣的模樣,她的聲音有點發(fā)抖,小聲卻堅定地說道,“……夏,夏疏玦,謝謝你?!?/br> ☆、第32章 全息游(五) 兩人一起去了醫(yī)院,由于蘇語腳受了傷,在上下樓梯的途中難免兩人會有肢體碰撞摩擦,每當這時,蘇語都僵硬著身體,臉頰泛紅,睫毛一顫一顫,正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出現(xiàn)的羞怯不安。 夏疏玦莫名覺得有些苦手,這姑娘…… “嗯!這看起來嚴重,實際沒有傷到筋骨……”老大夫帶著老花眼鏡,一臉認真的輕輕轉(zhuǎn)動著蘇語的腳。 蘇語緊緊揪住夏疏玦的衣角,疼的絲絲吸氣,不碰還好,輕輕一碰就疼的肝都在顫,此刻她也無法再分心去想形象什么的了。反正從一開始,對,初見夏疏玦的那天,她就是這樣狼狽的,惶恐的,絲毫形象也無的樣子…… 也許是心中翻涌的酸澀情緒,更多的是腳腕太疼,鼻子一酸,蘇語開始揪著夏疏玦的衣擺沉默的流淚。 夏疏玦開始并沒有注意到不對勁,因為蘇語低著頭,長發(fā)從臉頰兩側(cè)打下來遮住了她有些蒼白的臉,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這姑娘倔強地抿緊的唇以及用力揉著他衣角的白皙的手。 直到老醫(yī)生猛地咳嗽兩聲,用著一種‘你真是不懂得照顧女朋友’的視線譴責(zé)的看著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側(cè)頭看去,正看見一滴晶瑩順著她的臉蛋不緊不慢的滑下,至她略微蒼白的下巴,再‘滴答’一聲滑落,在她的衣衫上暈染一片。 ——滴答。 明明沒有聲音,夏疏玦卻覺得清脆的滴答聲響在了耳邊,以至于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這樣柔軟的,脆弱的生物…… 夏疏玦,他生來足夠優(yōu)秀,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他看來稀松平常,從小受的精英教育就是為了繼承家業(yè),與其他的小孩子不同,他的童年太缺乏色彩——唯一的樂趣是管家送了他一只貓,因為他有次對著一只跑進他們家花園的流浪貓十分感興趣,逗弄了好久。 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小奶貓剛剛斷奶不久,稀疏柔軟的絨毛,走一步趔趄一下,可是每次總能穩(wěn)穩(wěn)掙扎到他身邊,拿著濕漉漉的藍眼睛盯著他,用一只小爪子趴著他的腿,輕輕嗅著他身上的氣息,他稍稍一動,小家伙就一個屁蹲坐在床上,搖搖腦袋不解地看著他,片刻后又晃悠著對于身體來說顯得碩大的腦袋孜孜不倦的繼續(xù)靠近他……在那一個月是他笑容最多的時間,就連爸爸mama在他生日時沒有回家這件事他都不去計較了。 就像生活一下子有了目標,他們同吃同睡,像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伙伴,那只有著藍色眼睛的折耳貓總是靜靜看著他,看著這個世界上它最親密的小伙伴,最依賴的朋友。 然而……那藍色…… 為什么會想到這些?夏疏玦問自己,這些軟弱的情緒不是早已拋棄了嗎?……也許,只是女孩沉默著咬牙流淚的模樣像那只有著干凈藍眼的折耳給了他心口一爪子,癢癢的,但是又舍不得撓。 夏疏玦嘆了口氣,像是被觸動了心中唯一柔軟的情緒,他彎腰就著這個姿勢,伸出手揉了揉蘇語的頭發(fā),細幼的發(fā)絲摸起來的觸感有點像是給小藍順毛呢!連瞪大的眼睛也有點像小藍那霧蒙蒙的不解的眼神。夏疏玦好心情的又揉了揉。這才開口,“忍著點,馬上就好了,對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