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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活的溫久晝,他有多震驚! 對面撐著腦袋的男子,瞇著眼睛沒有答話,等又往嘴里塞了兩勺粥之后,才陰沉地開口。 “……那個女人說,不起來就沒飯吃了,過點不候,讓我自己餓著……” 祁白嗤笑一聲,對于自己老板的話完全不相信!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平日里他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了?溫久晝他有聽過一個字嗎?每次還不是他勞心勞力半夜起來給這位少爺覓食?!像昨晚的狀況,那才是常態(tài)好么? “然后你就乖乖起床了?”祁白的聲音里明晃晃的鄙夷,溫久晝腦子雖然因著睡意而迷迷糊糊的,遲鈍不少,但還是聽出來的,他勉強睜大了眼睛瞪了祁白一眼,張了張嘴,卻又挫敗地?fù)狭藫项^發(fā)。 他覺得這件事是他的恥辱,身為男人的恥辱!他才不會輕易告訴祁白那個混蛋,于是只好默默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要你查的東西怎么樣了?” 說著一頓,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身影,只道,“一會兒去書房談。” 蘇語做的是雞rou蔬菜粥,看著就讓人拇指大動,就著清脆爽口的小菜,兩人都很給面子地喝了兩碗。 飯后,蘇語還在收拾碗碟,溫久晝站在她身后看著,沒說什么,只幼稚地朝空氣哼唧了一聲,一個人率先去了書房,看起來倒像是跟誰在慪氣。 祁白看了蘇語一眼,從她那張笑臉上也看不出什么,只好向她囑咐道。 “剛剛的袋子里是一些衣服,讓女助理按她的身形去買的,你倆身形相似,應(yīng)該能穿得上。還有一張卡,用來平日里買些食材什么的。”祁白又看了眼桌上的殘羹冷炙,覺得讓一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來做這些委實是有些難為她,“這個你可以等小時工過來處理,要是你有什么事,就給我和溫久晝打電話,包里的手機里存有我們的電話,不過顯然最近久晝都不會出門了,最后,”他遲疑了下,“你要是暫時不想回家……那最近一段日子還是少出門為妙。已經(jīng)有人在暗中搜尋你了?!?/br> 妥帖而詳細(xì),將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卻絕口不提昨晚那落魄的場景,這種溫柔的男人好有愛!心里冒著泡泡,蘇語面上卻是有點遲疑地看了眼祁白,“……如果我繼續(xù)留在這里,會給祁先生還有溫先生添麻煩吧?要是這樣,我還是……” “——祁胖子,滾進來!” 被突然打斷的兩人均是一愣,祁白看了書房半掩的門一眼,隨即便笑了,“蘇姑娘放心在這里住下吧,”他起身準(zhǔn)備向書房走去,看著欲言又止的蘇語又補充道,“感謝的話對久晝說比較好哦?!?/br> “……嗯?!?/br> 來到書房,祁白見怪不怪地看著自己被丟在一邊的包,而溫久晝正翻著從他包里掏出來的資料,看來已經(jīng)大略翻過了一遍,指尖在紙張上微微摩挲著。 溫久晝屬于變臉特別快的那類人,往往上一秒他還在優(yōu)哉游哉地玩游戲,下一秒他就西裝筆挺,板著張臉坐在桌子前開著視頻會議,所以現(xiàn)在溫久晝一正經(jīng)起來,周身的氣場也讓祁白恢復(fù)了正常工作時的嚴(yán)肅。 “其實調(diào)查到的不止有這些,今天我去vista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勢力在私下里尋找著蘇……大小姐的下落,雖說這種事不好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進行,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br> 溫久晝將手中資料往桌上一拋,呢喃道,“原來是養(yǎng)女?。 逼毯笥种鹉X袋,歪著頭看向祁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并沒有猜錯,暗中尋找她的只有蘇昊的人,蘇語逃出來的原因也并不在‘養(yǎng)女’這里,而是……” 手指敲擊著紅木桌面,溫久晝面無表情地吐了臟,“蘇昊這個渣滓,對蘇語有著非分之想?!?/br> 不說蘇昊的meimei,不說蘇大小姐,顯然,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將蘇語當(dāng)做了己方陣營里的人。 “……啊…啊…”祁白先是被老板的臟話鎮(zhèn)住,而后又被老板話里的內(nèi)容鎮(zhèn)住了,雖然他經(jīng)常和豪門小姐或者貴婦打交道,豪門里的齷齪事也見識過不少,但是發(fā)生在眼前,他還是有那么一絲絲驚訝的,何況,對象時那個和自家老板不對頭的蘇昊呢! 說起來,蘇昊這個人還真是個能人,當(dāng)然,這要除卻對方那浪蕩的生活方式,豪門人士在私人感情方面也有不少糾纏不清緋聞不斷的,但是也沒有向蘇昊這般明目張膽玩兒得這樣大的,別人是女朋友一個一個的換,而蘇昊是直接一群一群的換,固定的女人就有好幾個,同時和多人交往并且以此為榮,而且他還不知饜足,將自己搞得如同封建帝王一般,想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坐享齊人之福。 想著,祁白又為一墻之隔的蘇語點了根蠟,對上這樣的哥哥,昨天肯定是嚇得不輕,而且這姑娘還不知道自己是抱養(yǎng)的,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老板,您決定留下蘇小姐,那就是和蘇昊,甚至整個蘇家宣戰(zhàn)了,……不太劃算的買賣?!本秃吞K語自己說的一樣,一旦決定留下她,就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這幾年來老板一直苦心經(jīng)營,難道這次要開戰(zhàn)?為蘇語?憑什么呀?相識不到二十四小時吧?喜歡?看臉? 溫久晝瞥了他一眼,眼底精光一閃,鋒芒畢露,“胡思亂想什么呢?!暗處勢力蟄伏了這么久,我早就想對付蘇昊了,而蘇語,……她就是契機?!?/br> ………… 蘇語回到房間里,取出了袋子里的東西。 看起來祁白的助理也是個細(xì)致的妙人,從內(nèi)到外、從上到下的服裝一應(yīng)俱全,內(nèi)衣,鞋襪,還有一個袋子里裝的是一些女性生活用品,一張看起來低調(diào)的銀行卡,一個嶄新的白色女士手機。 拿起手機劃了兩下,溫久晝和祁白的號碼已經(jīng)存在了里面。蘇語握著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卻又在撥出去之前急忙掛斷了,蘇父蘇母……她并不知道這件事蘇父蘇母會不會維護她,能不能護住她,雖然他們的確非常疼愛原主,但是到底沒有血緣關(guān)系,若是蘇昊直接戳破這一切,蘇父蘇母會怎么做?……她不敢嘗試。 ……算了,還是專心留在這里做她的廚子吧。 畢竟……胃,可是最接近心臟的器官了。 ☆、71|兩只顏控(五) 不知那天兩人在書房到底聊了些什么,導(dǎo)致祁白日后每每見蘇語的目光中都隱含著憐憫,蘇語摁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只能皮笑rou不笑地回以一個笑容。 在那之后,又過了兩個星期的時間,蘇語作為非正式的廚娘,倒和整日里賴在家里的溫久晝熟識了不少,兩人相交之后,如同蘇語挑出的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