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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蕩漾,臉上浮起一陣羞紅,誰知道溫含章小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后就坐回原位繼續(xù)工作了。 就這樣?鐘涵有些回不過神。 溫含章對著他一笑:“我得趕緊把事情安排下去?!睖睾旅魅赵绯靠刹幌朐俪杂癖P珍饈了,天知道早上那一頓油膩的rou食用得她之后連飲三杯濃茶都壓不下去。 鐘涵有些悵然若失。他愣愣地看著溫含章清點他的私房。從田莊賬目到房屋地契到能動用的金銀數量,都做成了一個詳細的婚前財產表格,對比了一下前些時候看到的溫含章那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鐘涵自尊心有些受挫了。 他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道:“我每個月在翰林院中另有俸銀祿米可領,若家用不足,書房畫缸中的畫在市面上還值一些錢,你可以讓我的小廝清明拿去外頭寄賣,” 猶豫了一下,道:“我外頭還有一些產業(yè),待時候到了我和你說一聲?!蹦切┊a業(yè)是他三個月前拿了大半的流動資金置辦的,目前為止還在賠錢中,鐘涵每個月還要貼補一些進去,這就不說了吧。 溫含章笑著應了一聲,今日鐘涵能將私房如數相交,她已經很滿足了,說起來,溫含章還是有些狐疑,鐘涵對她的熱情就像突然得到了一個驚喜大禮包的小孩一般,感情如井噴般徒然爆發(fā)開來,炸得她一開始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但現下,溫含章反而覺得鐘涵的這股愛重是一種甜蜜的煩惱——新婚第二日就能得他如此信任,應該算是開了一個好頭。 嗯,不管如何,都是她得了好處! 現代多少男人婚后幾十年還要藏著私房不讓老婆知道呢! 由于鐘涵上繳私房及時,溫含章現下看著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不得不說,女人的安全感就是來源于掌握家中經濟大權。 見四下無人,溫含章湊了過去,鐘涵對她這個動作就跟狗狗條件反射一般,眼睛蹭一下就亮起來了!一把扣緊了她的腰,唇/舌火熱地讓她無法招架,待兩人分開時,溫含章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麻了,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鐘涵卻還猶不知足,只是見著日頭已經到了時辰,才嘆了一口氣,慢吞吞地收拾了一下,往萬壽堂去了。溫含章好笑地看著他,鐘涵這一點就跟溫子明差不多,對不樂意做的事情,總是不自覺地想要拖慢時辰。 說是如此,等著他出了正義堂的大門,就又是一幅翩翩才子的俊美模樣,對著她自然一伸手,溫含章將手遞過去,這一次在眾人面前,溫含章心中竟然有些羞意。 這一頓飯吃得異常順利,老太太一開始就揮手免了三個媳婦的服侍布菜,眾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鐘澤和鐘楚陌許是被各自的父母都教訓過了,世子只在一開始對著他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但卻沒有再作出什么難看的事來,鐘楚陌則是眼眶紅腫,溫含章瞧著她那小雞夾菜的模樣,怕是回去還要再用一頓。 反正她是新媳婦,只要裝著靦腆就夠了。溫含章什么都不管,默默地低頭用飯。 用罷了飯,老太太在丫鬟的服侍下漱了口,突然道:“下午開宗祠添家譜,族老們都要過來,你們兩個好好準備一下?!?/br> 滿堂的人都被老太太這句話給驚住了,老太太對著鐘涵一直就是恨鐵不成鋼,從沒有好臉色,今日竟然叮囑了一句。 依照鐘涵往日的脾性,必定是給臉不要臉,表情刁鉆應一聲表示知道了,讓人直想抄起板子給他來一頓。今日有了媳婦,卻有了一番新氣象,溫含章笑意盈盈地起身,行了個萬福禮,口稱謝意,鐘涵想著溫含章上午的話,竟然也猶豫著跟著行了個揖禮,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老太太也是有些意外,臉色當時就舒緩了,臉上的溝壑都平順了一些,繼續(xù)溫聲問道:“明日歸寧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這次沒等溫含章答話,寧氏就爭著搶話道:“侯爺都讓我備好了,待會就送到侄媳婦那邊,我備的都是好物件,絕不會給侯府丟臉?!币贿呎f還一邊看著寧遠侯的眼色,鐘晏點了點頭,她才高興地笑了起來,頭上的金釵似乎隨著主人的心情都熠熠發(fā)光了。 溫含章覺得十分有趣,她早上還覺得寧氏富貴近俗,沒有心機,現下卻覺得她只是將心眼都使在丈夫身上,對著旁事旁物才疏忽了些。她笑著對寧氏道了聲謝,調皮道:“托賴二嬸了,明日我回來一定記得給您帶禮物呢?!?/br> 寧氏擺著手:“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和大侄子好好的就行了?!痹捴姓嫘募僖鉁睾逻€是看得明白,她有些驚奇,若不是寧氏有了些年紀,溫含章真有些懷疑她和鐘澤是不是血脈相連的親生母子。 閔氏和鐘昌臉上都是欣慰的笑容,尤其是鐘昌,對著溫含章的眼神微帶著暖意,突然出聲道:“聽聞侄媳婦家中有一幼弟正在刻苦攻讀?三叔這邊有一整套,若是侄媳婦看得上,只管叫人來瓜蒂堂取走?!?/br> 鐘昌人生得清俊文雅,一出手便十分不凡,溫含章頗為驚喜,先前她為了幫溫子明找這套書費了好大力氣,但一直都找不到全乎的。沒想到寧遠侯府居然藏著一套,她立刻道:“這套書備受歷代文人推崇,如何敢讓三叔割愛!只要三叔愿意借我回去譽抄一遍,含章就心滿意足了?!?/br> 鐘昌見溫含章識貨,心中的不舍減少了一些,但話既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這是三叔送給你們兩口子的新婚禮物,侄媳婦就不要推辭了?!?/br> 溫含章見鐘昌是真心實意要拿這套珍稀藏書來籠絡她,嘆了一口氣,也不再推辭了,她心里明白鐘昌是為了什么,聽聞當年寧遠侯府封爵圣旨下來之后,鐘氏舉族都支持現任寧遠侯上任,竟然沒有任何人發(fā)出異議,想來鐘昌便是為此才如此愧疚。 鐘晏看著他們這一番好來好去,突然笑著道:“今日是個好日子,我也有些禮物要送給侄媳婦。”竟然讓人搬來了一個畫缸,接著望著鐘涵便嘆了一口氣:“上個月你托二叔找的這十二幅美人圖,二叔終于不負所托。只是大哥的這些畫作時長日久,有些泛黃褪色了,我便找人重新修了一遍。” 鐘涵并不如何激動,只是淡淡道:“多謝二叔?!彪m然只短短相處了一日多,溫含章對鐘涵的心緒波動卻相當敏感,此時她便覺得鐘涵心里頭并不如面上那樣平靜無波。 鐘晏望著畫缸中的畫卷,當年大哥的遺物大多數在他那里,可惜他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沒研究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