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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爾嵐計較,我最近正教她如何管家呢,這孩子看著賬本就像個火藥庫一樣,最近正一個勁兒在家里炸鍋呢?!?/br> 溫含章對著閔氏笑了笑,算是握手言和。 不料老太太卻突然道:“今日四房的女眷都在這里,我有個事情要說。” 對著身旁的大丫鬟點了點頭,大丫鬟將從旁邊的案上取出一只黑漆匣子,捧到溫含章面前。溫含章有些莫名,老太太卻示意她接下,后才接著道:“咱們府中已經(jīng)分家,但因著父母在不分家,之前是分產(chǎn)不分居,四房的人住在一塊,涵哥兒也還沒成親,由老二承擔他的一應花銷,走公中的帳——這點,老二一直做得不錯?!?/br>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寧氏一眼,寧氏臉上發(fā)燙,知道老太太這是在敲打她,鐘涵說是由公中養(yǎng)著,但都是老太太拿私房入賬。應森的事,已經(jīng)傳到老太太耳朵里了嗎? 老太太繼續(xù)道:“但老二連兒媳婦都有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有了曾孫,一大家子再住一塊著實不方便。今日男人都不在,我便在此說了,天下事合久必分,兄弟間也是如此,四房便分開過吧。涵哥兒與其他孫子都不同,我貼補他一點,你們都沒有話吧?” 老太太不說話則已,一出口就發(fā)個大招,把眾人都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一早就有搬家的心理準備的溫含章,打破了一室的沉靜:“老太太這是說的哪里話,孫媳可不敢要老太太的養(yǎng)老銀子,富有富的過法,窮有窮的過法,總不能不富裕了都要啃老吧?” “啃老”這個說法在大夏還是十分新鮮,老太太對著她笑了笑:“你就當是我這個當祖母的,心疼孫子吧?!币谎跃桶咽虑榻o定下了。 寧氏倒不在意這點銀子,她以為是老太太對他們怠慢大侄子不滿,訕訕道:“老太太不必如此,我往后會好好整頓府內(nèi),讓下頭的人將事情辦得更妥帖一些。” 老太太看著這位從進門起她就看不順眼的兒媳,此時倒是緩了臉色:“這是我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即使別府另居,咱們也是一家人。你以后和你兒媳婦好好相處,自有你的福氣在后頭?!?/br> 寧氏看著第一次對她露出好臉色的老太太,突然有些心驚膽跳,總覺得有些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閔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她看了溫含章一眼,有些懷疑她跟老太太串通一氣,不然為何反應能如此敏捷? 鐘爾嵐倒是看出了點門道,撇撇嘴,她這新來的二堂嫂肯定早有心思想要搬走了。 鐘楚陌一個勁兒地朝四太太吳氏使眼色,老太太房中素來沒有庶系說話的份,她又是庶中之庶,老太太一向?qū)λ床簧涎?。但此時不爭可不行了,老太太拿出一個那么大的匣子呢,里面鐵不定放了多少好東西。他們四房有三子一女,他爹不過是個從六品的京職武官罷了,若是這樣分了出去,手上那點銀錢頂個什么事? 看著吳氏一直低眉順眼,鐘楚陌恨不得能把她的嘴巴搶過來自己說了。 溫含章看著她這樣就覺得好笑,她為什么非要說那番話,就是為了防止鐘楚陌這樣的小人。她那句話是真心實意的,正義堂的家底經(jīng)過昨日那一次填充,現(xiàn)在相當殷實,關上門來過日子絕對綽綽有余。 溫含章想著待會兒將老太太的錢匣子偷偷還回去,可是老太太做事情卻總是出乎意料,說完了事便下了塌回了內(nèi)室,眾人還以為她待會還要出來呢,沒想到萬壽堂的大丫鬟卻出來歉意道:“老太太讓大家回去收拾屋子去,擇個日子就搬了吧。” 大丫鬟尤其重點盯梢溫含章,簡直把她當賊一般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直至瞧著她捧著盒子出了萬壽堂的大門才放心回轉(zhuǎn)。 鐘楚陌看著蘇嬤嬤手上的盒子眼熱得不得了,酸道:“還是二堂嫂有福氣,一嫁過來就能當家做主,滿京城誰都比不了?!?/br> 溫含章笑瞇瞇的,給了她一個軟釘子:“四meimei口口聲聲當家做主,若是覺得好,就趕緊讓四嬸幫你找個如意郎君嫁出去,想來以后也會有這樣的好日子。” 鐘楚陌沒蠢到聽不出溫含章暗諷她想郎君了,跺了跺腳,羞憤著一張臉,終究在這個話題上干不過她,落荒而逃了。 溫含章笑了笑,此時突然有些體會到為何那些三姑六婆喜歡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面紅耳赤的模樣,果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嫁了人還是有一丁點好處的。 正文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兩封信 寧遠侯府的人這一晚注定被這個消息弄得徹夜無眠。 鐘晏今日一整日都在朝中與人爭鋒相對。當年太/祖在邊疆設置永平、延平、安平、懷平四大軍府震懾四方蠻夷, 由溫、朱、閔、袁四位大將任軍府元帥,可惜太/祖命短, 看到了府兵的弊端卻沒能來得及演一出杯酒釋兵權(quán)便駕崩歸天,叫溫、朱、閔、袁四家族發(fā)展至今,尾大不掉。 明康帝干了五十年皇帝,多年來一直想要將邊疆重鎮(zhèn)由府兵制改為衛(wèi)所制都沒能成功。倒不是明康帝平庸無為,只是大夏東南西北都有蠻夷作亂,四家族在邊疆已經(jīng)形成了一番勢力,若有不慎便會被一旁虎視眈眈的蠻荒小國咬下一塊rou來。 尤其是延平侯朱尚鈞,仗著六個兒子有四個都在西北, 俱是英勇非凡, 多年來就是不愿同意讓皇上在軍府中增設衛(wèi)所指揮司,另有閔國公、袁國公等也是態(tài)度曖昧,只有一個永平伯溫子賢是他們這邊的人, 皇上對朱尚鈞恨得不行,只是礙于與回紇戰(zhàn)事不斷,才一直忍氣吞聲。 但回頭對著他就是奔騰不住的怒罵, 將在朱尚鈞身上受的氣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鐘晏一忍再忍, 忍到了回府, 老太太卻又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四房分居? 他呵呵笑著,老太太從來就沒有為他著想過。溫家大姑娘剛嫁過來就要別府另居, 溫子賢那小子本就夾在他和朱尚鈞之間搖搖擺擺, 這次更是讓他找著了借口可以兩不得罪。若是今年年底不能將衛(wèi)所的事情確定下來, 他那個皇帝表哥必定又會犯病了。 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寧遠侯府的勢力都在中央軍中,離皇帝最近,也最容易被波瀾殃及。 鐘晏一聽說了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到了萬壽堂,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卻跟他說老太太已經(jīng)睡下了,鐘晏沉著面色:“我在正堂中等著老太太,老太太什么時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