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最后還是她猜對了。 大夏邊疆的軍權(quán)都在溫、朱、閔、袁四家族手中。這些皇子們個個都深諳射人先射馬的道理。袁家先有一女入宮,生六公主和二皇子,又另嫁一女給先太子,誕下皇太孫,目前袁家的態(tài)度,妥妥的是太孫黨,絕對拉攏不來。 而鐘家是三皇子的母族,天然便是三皇子的支持者,若是再以正妃之位相酬,就太浪費這個位置了,還不如用來拉攏擁有安平軍權(quán)的閔家,或是有延平軍權(quán)的朱家,又有鐘涵聯(lián)姻永平伯府,三皇子一下身后就有龐大的助力。 可惜閔家在嫁了嫡長女后,便立刻將另外一個嫡女許給二皇子當(dāng)側(cè)妃,還想著在四皇子的后院也分杯羹,朱叔叔又一直對三皇子十分不喜,且他們兩個現(xiàn)下也從府中搬了出來,和鐘家主支的關(guān)系便不如先時緊密。 三皇子這算盤一下子便要土崩瓦解了。 溫含章自知永平伯府擁有軍權(quán),一定會是眾人拉攏的對象,一直就十分關(guān)心這些事。她笑了笑,天下事真是千變?nèi)f化,希望大哥也能想清楚永平伯府究竟要將賭注放在誰身上??傊@些事現(xiàn)在與她這個出嫁女沒有任何關(guān)系,溫含章繼續(xù)和鐘涵商量著宴客名單。 她的小家要如何建設(shè),才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事情。 正文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進宮 只可惜溫含章的宴席還沒辦起來, 宮中的溫貴太妃就坐不住了。溫含章看見薄太監(jiān)的時候還十分詫異, 她這邊才剛搬呢,這動靜就傳得那么快了? 薄太監(jiān)苦笑:“前日閔國公家的幾位太太進宮請安,說起他們府上嫁入寧遠侯家的二姑奶奶要從侯府分居出來的事情,貴太妃就開始擔(dān)心您了, 到了今日實在坐不住, 才讓小的出來找您問問情況, 方才小的還是先到了寧遠侯府, 才要到了貴府的住址。貴太妃說, 若是您這邊便宜, 讓您進宮跟她說說話?!辟F太妃這一次連皇上的忌諱都顧不得了,就想知道大姑娘是不是在鐘府中受委屈了。 閔家二姑奶奶指的是三太太閔氏,三房是提前了他們一日搬出去的, 溫含章想了想,讓薄太監(jiān)稍等一回, 回屋換了身衣裳。 葉管事、高管事等人都心有惴惴,薄太監(jiān)雖然沒有打傘鳴鑼, 只是輕車簡從而來,但他一身大內(nèi)四品總管太監(jiān)的深藍蟒服, 看人的時候雖是笑容和善, 卻隱隱帶著禁內(nèi)特有的高傲矜持, 那一眼撇過來, 兩人都覺得身上某個部位隱隱痛起來。 先前寧遠侯府雖也常有宦官過來頒旨, 哪輪得到他們?nèi)ソ哟? 兩人都是初次見宮中出來的太監(jiān),對著湊太監(jiān)稀奇中又有些不安。 薄太監(jiān)只是略看一眼就知道,這兩人肯定給大姑娘找過麻煩。他心知肚明,知道貴太妃讓他出來這一趟也有為大姑娘撐腰的意思,便笑著接過兩人遞上的茶碗,道:“讓你們看笑話了。貴太妃從小就疼咱家大姑奶奶,有好玩的好吃的都留著大姑奶奶進宮一起用,這次大姑奶奶成親,貴太妃說了,姑奶奶從小就是嬌養(yǎng)長大,讓姑奶奶要是有不順心不爽快的地方,千萬別忍著,盡管整治。” 說著,他看了兩人一眼,用太監(jiān)特有的高尖嗓音,拉長了調(diào)子:“貴太妃說了,有她在宮里看著呢,沒人敢讓大姑奶奶吃掛落。那些個不長眼睛敢得罪咱們家姑奶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br> 兩位管事只能堆出滿臉的笑容,連道不敢,心里也害怕起來,二少奶奶上無公婆管制,下無妯娌找麻煩,夫婿疼愛,娘家給力,又有一尊大佛時刻在宮里看著她是不是受委屈了,若是她真想逮著下人發(fā)無名火,誰都奈何不了她。 以后這府里伺候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二少奶奶要是記著先前那點不是,他們兩個日后不知道會落到什么下場。 兩位管事像吃了黃連一樣,對著薄太監(jiān)一個勁兒地奉承,心中對彩月更是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薄太監(jiān)受著兩人的討好,耐著性子等著溫含章出來,蘇嬤嬤在一旁心中竊笑不已,看他們還敢不敢憋著壞給少奶奶使絆子。 溫含章一出了內(nèi)室,就見著高、葉兩位管事小心翼翼地巴結(jié)著薄太監(jiān),腦瓜子一轉(zhuǎn),臉上就現(xiàn)出高興的笑顏,姑祖奶奶真是惦著她。 馬車轆轆,帶著溫含章進了深宮大院,到了宮門后,她在薄太監(jiān)的攙扶下下了車,早有慈安宮的女官等在一旁為她引路,進宮乘轎只有皇上、皇后特旨允許的高門女眷才有如此殊榮,溫含章現(xiàn)在不過是一七品官太太,鐘涵為她請下的誥命還沒得到禮部回復(fù),只有老老實實步行的份。 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慈安宮,溫含章出了一身子大汗,貴太妃一見著她就喊著心肝兒,讓人趕緊把冰山端近一點。 她仔細看著溫含章的臉色,心疼道:“瘦了,比之前見到的時候瘦了!” 溫含章笑道:“苦夏罷了,這陣子事情多,姑祖奶奶沒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rou都結(jié)實不少了?!蹦茏屓艘谎劬涂闯鍪菹聛?,溫含章還挺得意的,之前臉上長著蘋果肌顯著粉嘟嘟的,也太稚氣了點。 貴太妃道:“結(jié)實什么?還是瘦了!”罵了一句后便低聲問起溫含章嫁人之后如何,還有府中分居的事情,溫含章條理清晰地敘述了一遍,連先時府中管事的為難和她闖了寧遠侯的書房這事都沒落下,她知道,對那些真心疼愛她的人,半遮半掩地說話才會讓人更擔(dān)心。 反正她也沒吃虧! 這段時間以來,陷害她的,看她不爽的,一個個都被她像敲地鼠一樣打了回去。 溫含章自覺沒有丟了伯府姑娘的臉,說起來笑聲笑語的,溫貴太妃就知道,她沒受委屈。 她這才安心下來,想了想,道:“你們和寧遠侯府的主支分開也好,都不是一路的人,沒必要和他們一起牽扯在那些權(quán)力爭鋒中。伯府的事,你嫁的是文官,也幫不上什么忙,讓姑爺老老實實地熬資歷,以后總會熬到你能進宮能乘轎的份上?!背槌鲆粭l帕子為溫含章擦著額上的細汗,還是心疼她大熱的天走了這么長的路。 溫含章看了看左右,突然悄聲問道:“姑祖奶奶,您知道我爹先前跟寧遠侯的關(guān)系很要好嗎?” 溫貴太妃頓了一下:“我在宮中多年,你爹外頭結(jié)交了些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同朝為官,面上的關(guān)系總不會太差。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府里也不瞞著你這樁婚事的來龍去脈。只要咱們家和寧遠侯府一直利益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