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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飄落的符灰卻落在裂開小球的上方漂浮著,像是落在了一只透明的球上,慢慢組成了一只細細密密的網(wǎng)。 林愫微微湊近身子,眼睛一眨不眨,這才發(fā)現(xiàn)符灰落下的地方緩緩流淌了一層水霧,極輕極薄,不細細觀察便與空氣融為一體。那水霧匯聚,在裂開的兩半小球之間架起了一座網(wǎng)狀的橋梁,將兩半小球密密的聯(lián)在了一起。 老林微微點頭,說:“這是,蹤網(wǎng)。” “將姓名生辰畫成云紋,刻在漆球之上,以血為引布下云紋漆球里的天羅地網(wǎng)。若是找到那人,黑底白紋的云紋漆球便會透出血色的暗紋。”老林十分不屑,繼續(xù)說。 “這玩意,情蠱常見,將兩人行蹤綁定,靠的近些,就有些不三不四的動靜。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招數(shù),我自來也沒放在心上?!?/br> “可是等我收拾了那人,帶著云紋漆球回到家中,打開木匣將云紋漆球放進箱子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通體漆黑的云紋漆球之上,隱隱透著成片血色的暗紋?!?/br> 林愫這才抬頭,看著老林說:“所以,蹤網(wǎng)是為了追蹤,我?” 老林點頭,說:“是的。你當(dāng)時不過七歲,這個世界上,能以血為引追蹤到你的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東朗?!?/br> “東朗當(dāng)日分明是求我?guī)惚艿溙用?,可是為什么七年之后我卻在一位賞金獵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你的蹤網(wǎng)?” “是緬北軍閥鍘草除根趕盡殺絕,還是有別的隱情?” “東朗和收集鰲蟒元皿的大董老板,又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老林說,“為什么這么巧,一位收集儲魂存尸的同道身上,有你的蹤網(wǎng)?” “這一切,我都得查清楚?!?/br> “我從西安市內(nèi),大董老板的酒莊查起,一路往南,發(fā)現(xiàn)酒莊進貨的貨源都在昆明?!?/br> “等到了昆明之后,再往德宏,漸漸聽聞東朗的名號,此時的他,已是緬北極有勢力的頭目,立足邊境城市南坎?!?/br> 林愫一愣,說:“前后數(shù)年時間,他竟能卷土重來?” 老林略略停頓,含糊道:“他發(fā)家的法子,也是借用了邪教穢術(shù),豢養(yǎng)嬰靈佛牌能人異士,走了下九流的路子,極擅用這些陰毒法術(shù)?!?/br> “東朗能在緬北立足,自然心機極深,不能用普通人的心理揣測?!?/br> 老林說到此處,極有深意抬頭看了看宋書明。宋書明接觸到老林的眼神,霎時心頭冷冽一片,似是體會到他言外之意——整件事情,從一開始便是一個局。 那個漆黑的雨夜,東朗跪地哀求老林留存血脈,可是時機為什么那么巧合?為什么一路跟隨老林的是一位語言不通的緬北女子,還在生產(chǎn)之后立刻血崩而死?緬北戰(zhàn)局混亂,東朗又是怎么做到從喪家之犬東山再起,還能如此神通廣大設(shè)下蹤網(wǎng)探尋于她? 若是東朗得勢之后想尋回血親,為什么不直截了當(dāng)找到老林,反而要偷偷摸摸呢? 宋書明緊咬牙關(guān),臉上半點不敢顯露,他此刻已想到最關(guān)鍵的一點。 這些疑點,為什么老林不與林愫攤開剖析? 除非,這些疑點,他并不想讓她知道。 除非,她的身世,并不像老林所說的那樣簡單和透明。 宋書明目光從老林臉上收回,仿佛第一次認識林愫一樣,認真看她,看她平淡的面容微黃的皮膚,和一雙干干凈凈的丹鳳眼。 老林不愿意說出真相,是因為,林愫的身世極有可能并非東朗所說,是東朗幸存于世的遺腹孫女。 而是,東朗的親生女兒! 甚至,就連林愫的誕生,都是精心設(shè)計謀劃之后的結(jié)果。 老林似是知曉宋書明心中猜測,幾不可察沖他微微頷首,繼續(xù)說:“東朗想找回你。若是尋親,大可大大方方,犯不著使出蹤網(wǎng)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我那個時候,才意識到,有鰲蟒存尸,有元皿儲魂,再有你這個血親?!?/br> “東朗是想借尸還魂,長存世間?!崩狭中煨煺f。 宋書明清楚記得,第一次知道渡鴉精煉化元皿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猜測過“借尸還魂”的可能性,卻被林愫嗤笑,說他天真:“生死有命,死了就是死了,活著就是活著。rou身和魂魄相離之后,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死而復(fù)生,借尸還魂。” 果然,林愫和詹臺兩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驚問道:“怎么可能?” 老林卻解釋得十分含糊:“你將血緣看做那能通生死門路的陰沉木筷。你與東朗是血親,一脈相承,東朗將你制成元皿,盛放他的魂魄,便可視作投胎再生,再世為人?!?/br> 老林說的含糊,詹臺與林愫聽得懵懂。 但宋書明前后串聯(lián)起來,倒?jié)u漸明白老林的意思。 林愫是東朗的女兒,東朗死后魂魄注入的元皿之中,仿若鬼胎入身,孕育體內(nèi)。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作法再將東朗魂魄引出,重新注入由鰲蟒貯存的尸身之內(nèi),便是“投胎”。 這樣一來,東朗曾是林愫的父親,生下林愫。而林愫又成為鬼胎東朗的母親,產(chǎn)下存有東朗魂魄的鬼胎。 父母親緣不變,便可騙過生死簿上的鬼差。 所謂“續(xù)命”,就是一場cao控好的“轉(zhuǎn)世”。 宋書明暗恨,這樣說來,東朗在這世間絕不僅僅只有林愫一個“女兒”。林愫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替東朗續(xù)命而存在的人形元皿。 要的,就是那一點血緣。 而東朗的親生子女極有可能并沒有死亡。非但如此,也許正因為東朗的兒子漸漸聲勢壯大,而東朗年邁卻不愿放權(quán),父子如同皇帝和太子一樣反目成仇。 年邁的東朗想永生永世的活,可身邊欲奪權(quán)的人卻虎視眈眈,恨不得他立刻死。緬北勢力范圍錯綜復(fù)雜,人心難測,林愫這樣的元皿又珍貴,須得找到利益無關(guān)又可靠可信的人,遠遠藏好妥善保護。 東朗這才需要設(shè)局找到戰(zhàn)友老林。老林手段了得,機警聰慧,誠懇可信,有恩待報,又無妻子兒女,且與緬北戰(zhàn)區(qū)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糾葛無半點關(guān)系。是東朗信得過的,能豢養(yǎng)林愫這樣的“續(xù)命元皿”最佳人選。 真相太過殘忍。宋書明恍然大悟,難怪老林抹去這樣多的疑點略去不提。 這其中,實在是有太多不能讓林愫猜到的細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