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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面上也不慍惱,眉眼含著笑意道:“安嬪果然靈巧。聽聞話本兒中說,李唐太宗皇帝得了獅子驄,武才人說她能馴服。既用鐵鞭、鐵錘、匕首三樣物件。如今看來,哪需這樣折騰,安嬪馴馬的手段,猶在之上?!?/br> 此話乍一聽是夸贊的,細(xì)細(xì)回想又不大妙。枕春心中一邊暗嘆珍婉儀果然肖其嫡姐祺淑妃的綿里藏針,只不接話頭:“珍婉儀小主的花馬倒十分好看,瞧著與旁人不同?!?/br> 薛楚鈴見她不接話,也不糾纏,只扭頭去看端木若:“端木美人可不舒服?” 枕春才想起來這一遭。端木若家中不過流外,怎么能時時打鞠騎馬,如今可要為難。 果然,便見端木若挑得一匹鐵青色的小馬駒,已上了軟軟的馬鞍。卻見她促狹萬分,攥著拳頭,不知何處翻身。一旁本有伺候馬廄的內(nèi)侍,也不是受了何人意思,不去墊腳,只幸災(zāi)樂禍瞧著。 枕春以眼神示意蘇白。 蘇白會意,上前將馬鐙擺正,道:“沒眼力的奴才,要小主請你不成?”說罷將韁繩遞在端木若手中。 那內(nèi)侍見蘇白,又看枕春凌厲的眼神,慌忙叩下:“端木小主請上馬!” 蘇白扶著端木若,踩在內(nèi)侍背上,緩緩跨上馬去。端木若坐也不穩(wěn),搖晃兩下,緊張得嘴唇咬得發(fā)白,到底穩(wěn)住了。 “陛下的嬪御們,果然各有姝色。”一個渾沉的男子聲音傳來。 枕春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鶴氅黑披風(fēng)的金冠男人,正在看她。那人五官十分凌厲,偏偏眼角眉梢生得風(fēng)流,抿唇的樣子足有三分戾氣。他身量修長,足有八尺,身上便服無寶飾,自有尊貴氣度。 慕北易輕笑一聲,戲謔道:“九皇叔愛說笑,若論姝色,又怎及九皇叔的愛妾?” 眼見男人正是大魏國蜀王慕永鉞,先帝的幼弟,長慕北易三歲。慕永鉞是藩王,擁蜀地數(shù)萬兵馬,又是位猛將。前朝南蠻屢犯疆界,慕永鉞年少血性,率藩兵七次將南蠻逐出國境,一柄太阿劍親手?jǐn)財城в嗳?。又政績功勛累累,開蜀道通商,官商直達(dá)吐蕃、天竺等地,年年歲貢越占國稅之半,受先帝親封“并肩王”。 按理說如此盛勢,應(yīng)是一位孤臣,或頗受新帝忌憚。偏偏這位蜀王計深略重,滑不溜手,多智擅謀而近妖。慕北易登基那年,慕永鉞便請辭封號,稱新帝英明,豈能并肩,愧不敢受。旋即又主動還西邊的鹽、織二部于朝廷,讓利與國庫。 最要緊的,是慕永鉞而立之年,依舊沒有子嗣。 傳說慕永鉞府中有無數(shù)美妾嬌婢,卻俱是卑賤下女,連良家都稱也不上。這樣人家的女子,是沒得資格做王妃生世子的。偏偏慕永鉞不娶妻,也不立妃,如今而立之年,仍無一兒半女。人人都料到,新帝登基,這位權(quán)傾朝野的王爺自會避其鋒芒,卻沒猜測過是這樣的法子。 沒得子嗣的權(quán)貴,縱有滔天能耐,也動搖不了帝王根基。慕北易心中自然有些許忌憚,但如今看來,也算得放心。 只見慕永鉞嘴角一勾,眼眸里如有星辰大海,道:“臣下的姬妾……遠(yuǎn)不及這位馴白馬的小主驍勇?!?/br> “這是安嬪?!蹦奖币椎?,“父親是尚書省左丞,九皇叔是知道的。她長兄安正則是這屆的探花郎,九皇叔看了文章還說行云流水、酣暢淋漓。人也是見過的,稱是——” “玉質(zhì)金相?!蹦接楞X拱手答道,“自然想起來了。安嬪小主不遑多讓,恭喜陛下。” 枕春見說著安氏一族,到底因為大哥哥得眼,卻少不得要見禮的。便下了馬來,朝慕永鉞行禮。旋即一抬頭,就看見慕永鉞身側(cè)的紅衣少女。那女子栗色長發(fā),碧色眼睛,分明是個胡女。又看其年紀(jì)雖小,身姿玲瓏有致,骨rou**之態(tài)。心下便想,世人說蜀王府中聲色,果然不假。 慕永鉞道:“這是時姬,原本是朱雀道旁溫柔酒樓里賣葡萄釀的胡人。冬日時候大多吃溫煮的糧食酒,葡萄釀賣得不好?!闭f著卻笑了,“落雪天看她可憐,便納回府中了。臣下沒得甚么女眷,孤零零來倒讓陛下取笑,遂帶來了。時姬如何能跟嬪妃們比較,還請陛下寬恕則個?!?/br> 時姬聽得杏眼微睜,酥胸起伏,開口卻是十分潑辣的:“王爺慣會作賤民女,民女雖是胡人,可有甚么比不得的?天子嬪御也有這般——”說著拂袖一指端木若,“騎不穩(wěn)的?!?/br> 端木若聽得臉色大窘,只低頭道:“陛下恕罪?!?/br> 慕北易覺得卻有趣,笑問:“哦?你這胡女倒大膽,你又有什么厲害的,給朕見識一番?!?/br> 時姬翻身便上一匹棗紅的馬兒,揚鞭一甩塵土飛揚,嬌嗔道:“騎馬又有什么了不得,民女在馬背上長大的,陛下可敢讓這安嬪小主同民女比試比試馬術(shù)?” 正文 第四十章 盒飯熱好了 枕春聽來,心中直呼要命。便撫了撫耳邊風(fēng)吹的鴉絲,做端莊之態(tài):“那馬術(shù)豈是人人都厲害的,時姬是胡人自然擅長。本主喜愛時姬爽直,今日風(fēng)大,比試可不必?!?/br> “安嬪小主不敢?”時姬杏眼明亮,丹唇涂了嫣紅的口脂,即便蠻橫起來亦十分動人。便見她說,“都說大魏是上國,大魏國的女子也比咱們胡女尊貴。如今怎的不敢了,豈不是安嬪小主自認(rèn)不如?” 薛楚鈴聽來掩唇一笑,見此話說得有礙體統(tǒng),不急不緩:“時姬能說會道,卻不知咱們這位安嬪小主也是常常舌燦蓮花的厲害?!彼c枕春有無過節(jié)不要緊,眼下要緊的卻是漢人臉面,“或許是安嬪小主瞧你年紀(jì)小,不愿意同你比試,猶未可知。咱們漢女里面多有馬上巾幗,你不曉得罷了?!?/br> 時姬看著薛楚鈴,絲毫不畏懼,道:“這位小主說得輕巧,我瞧你生得楚楚美麗,上馬也身姿輕盈。你既覺得漢女厲害,怎不毛遂自薦來與我比試?”便左右打量,“安嬪小主瞧著年歲不比我大,你也青春靚麗,不敢來比?莫不是你也輸不起?!?/br> 薛楚鈴臉上一冷,見這時姬是個蠻纏的,便不和她說了。 時姬微微晃頭,頭上珠翠熠熠,又道:“幾位天子嬪御都是漢女,莫非漢女就是比不過胡女。安嬪小主若親口認(rèn)了,我便不用比試?!?/br> 慕北易眉頭一挑。 這話說得大了,讓枕春不敢再退??烧f到底,枕春騎術(shù)只夠玩耍閑遛的,真叫去獵場比試,才真的是貽笑大方。便將眼神遞給慕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