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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這……這蠢狗兒好的不學,盡學這些強取豪奪的本事!看我不打爛它的屁股!” “嗷嗚~”草叢里傳出委委屈屈的叫聲。 “噗——”端木若見得此景,帕子捂住嘴巴,憋不住笑了出來,“jiejie與這小東西置什么氣,不過是兩個肘子罷了。” “小東西?”枕春將軟樹枝打在石案上啪啪作響,氣得不住跺腳,“見過如此蠢笨巨大的小東西?!” 端木若好言好語地勸慰道:“jiejie莫氣了,好在呢我還做了一碟子酥rou條兒,放在食盒里層的?!?/br> “嗷嗚?”草叢里冒出兩個絨絨的耳朵。 “畜生!”枕春氣得將樹枝兒一投,提裙便要去抓。 便聽見外頭有宮娥唱禮,蘇白前來稟報:“安御女求見?!?/br> 枕春眉頭輕輕一彎。安畫棠最近來得很勤了。按理說她們嫡庶姊妹之間,走得親近點是好事兒的??闪踩凰坪跖c自個兒疏遠了些,而歧陽宮的同氣連枝,眾人是有目共睹的。枕春腦子里略過了過,已然有些數(shù),手上卻已在整理裙擺,道:“請進來坐罷?!?/br> 安畫棠隨著蘇白的有請,乖乖順順地進來了。 她穿著一件兒素凈規(guī)矩的淺粉色褶裙,上身是一件素面淺橘色的交領(lǐng)襖子。雖說是素面,可那橘色上襖的衣料卻是十分體面光滑的水緞,不易起褶皺又極有光色,看起來干凈柔和。 “meimei?!闭泶合蛩惺?,“過來坐。” 安畫棠見端木若在,嘴角微笑的弧度不改,依次問禮:“見過嫡jiejie,端木婉儀?!?/br> 端木若對她頷首。 安畫棠卻不坐,雙手交疊趨近了兩步:“今日是想來與嫡jiejie多親近親近,想來不巧,jiejie此處正在待客。故此便也不纏著嫡jiejie這兒叨擾,見得jiejie安好心中便覺得暖了?!闭f著頗是感懷,“時覺寂寥,見了嫡jiejie便如回了汀蘭閣,畫棠最是開心了?!?/br> “嗷——”草叢里傳出一個低低的吼聲。 安畫棠覺得不對,側(cè)頭看了看,卻只見得一片郁郁蔥蔥的月季。她按下心中疑惑,轉(zhuǎn)過頭來,笑著繼道:“畫棠想要與嫡jiejie多親近,還望嫡jiejie不要嫌棄我叨擾,能容我常常來看jiejie。” 那話音還未落下,便聽見月季草叢中一聲猛獸的咆哮,一個腥紅的影子突然騰出身來,瘋也似地往前竄去。容不得安畫棠細看,只見得奉先三兩步便將她的肩膀一撲。 安畫棠凄厲地一聲尖叫。 枕春登時瞪大了眼睛,怒拍著石案吼道:“奉先!” 只見安畫棠婀娜的身子被奉先一撲便不穩(wěn)滑到在地,奉先渾身蓬松的腥紅毛發(fā)開張,沖著安畫棠的手腕兒便啃去。它待聽得枕春一聲呼喚,哼哧一聲,看了枕春一眼,回頭嗷嗚咬了下去。 “啾啾——”小豆子從耳房跑了出來,捏著個竹勺子吹響兩聲。 奉先聽著渾身一抖,爪子怒拍了兩下,撕扯下一縷安畫棠的長發(fā)。它尾巴甩了甩,才將嘴巴松開,灰溜溜地回了枕春身邊。 “十四meimei!”枕春心中狂跳,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她一時想不了那么許多,連忙上去看安畫棠。 安畫棠被撲在地上衣衫凌亂,發(fā)髻也被撕扯散開,只見她橘色素面的襖袖里面雪白的手腕上一排犬獸的牙齒印記,兩個淤紅的血痕正在緩緩?fù)赋鲅獊怼?/br> “別……別過來!”安畫棠已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發(fā)懵,任由枕春將她攙扶起來,臉頰滑落淚水。 枕春撥開她的衣袖細細看那傷口,見著是皮rou擦傷,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才怒起來:“該死的畜生發(fā)這瘋做甚!小豆子,快將奉先鎖去后院兒里,給我狠狠地打!” 安畫棠聽得枕春的怒聲,轉(zhuǎn)過神來,看著手上的傷口眼淚落得更狠:“jiejie莫要使氣。那狗兒是jiejie的愛犬,我人微言輕……咬上兩口又有什么要緊……” 枕春聽得更是惱,急道:“說這樣的話做甚么!小豆子還不快去!” 端木若在一旁瞧著,眼神里露出兩分莫名的神色,斂裙上前勸道:“好了好了。畜生自然要長記性的,由得小豆子跟珍獸房去調(diào)教。眼下快快叫太醫(yī)來,我瞧著是在地上的擦傷,包扎起來便好。倘若是狗兒咬的血跡,那便要讓太醫(yī)快快上藥的?!?/br> “……是……”枕春回過神來,將安畫棠往殿里扶去,又叫蘇白請了高樂來看。 高樂倒是來得及時,診看一番后并無大礙,又給安畫棠開了安神鎮(zhèn)定的兩副藥,有模有樣地包扎了一番。 枕春想著,手上疼痛事小,被狗兒撲倒只怕是嚇得不輕。何況平日里奉先便是頑皮得很,因喜歡豢著怕它失了獒犬的本性便沒有嚴加管教或用籠子拘束。偏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自個兒的錯處。便是拉著安畫棠的手,忙不迭地叫玉蘭與蘇白上吃的喝的,開口寬慰道:“此事說了也是我的不是,教你來看我,還受這樣大的罪過?!?/br> 安畫棠此時換了衣裳收拾了頭發(fā),臉上卻還是慘白,眼眶紅紅的不看枕春,撇過頭道:“jiejie不要自責,倒不是什么要緊的?!?/br> 枕春拍了拍她的手,對蘇白道:“往后安御女過來說話,一律將奉先鎖住不許出來。再將方才高太醫(yī)的藥方配了藥材給安御女帶著?!毕胂胗值溃叭旆康南涞桌锬媚菍寒a(chǎn)紅線的昆侖血玉絞絲鐲?!?/br> 安畫棠眉心一動。那對絞絲鐲她是知道的,是夫人涂氏從陽陵侯府嫁過來的時候戴在手上的,據(jù)說帶了幾十年。那鐲子樣式精巧成色又絕美,堪稱價值連城的寶物,她娘做姨娘這么些年,是眼紅過的。她如今與安枕春同樣做人的妾室,憑什么也要聽她嫡女的安撫賞賜。心中便有了不爽快,怎么都是不肯要的,卻說:“jiejie不必這么將息,手上包了紗布,哪里還要帶鐲子的。jiejie倘若真的心疼畫棠,便差個宮娥送我?guī)撞?,我也回去歇息著便好?!闭f著以袖口按了按眼角,“這一樣樣的,當真都不必了?!?/br> 枕春看她憔悴,自然允了,就叫蘇白去送她。又差玉蘭包了好些吃食與珍貴的愈痕香膏、香粉與藥材,親自在門口送了幾步才回來。 端木若伴著枕春進殿,見高樂正在收拾藥箱要走,忽道:“高太醫(yī),安御女的手……不會留疤痕罷?” 高樂眼觀鼻鼻觀心:“好好將息,自然不會?!?/br> 端木若頷首,卻看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