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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易頷首,哂道:“卻想得周全。則傳口諭,晉封玉貴儀為二品昭儀、貞婉儀為三品貴嬪。玉昭儀遷居主殿掌一宮主位,貞貴嬪……” 端木若撩裙便跪,跪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一聲:“臣妾慕明貴妃娘娘的恩德照拂,愿意繼居永寧宮!” 慕北易嘖聲:“你倒也算忠直之心,那便住著罷。” 眾人齊賀:“恭喜玉昭儀、恭喜貞貴嬪?!?/br> 枕春又道:“即玉昭儀、貞貴嬪有喜。臣妾想著,嬌嬪、麗嬪兩個可人兒,侍奉陛下也有些時日了。她二人往后負(fù)責(zé)陛下起居瑣事,位份低了難免不服眾的。” “那便皆擢為貴儀。”慕北易涎眉,捉了枕春的一只手來,“為成女閣,你則要安排、調(diào)停,既為貴妃之尊,便行貴妃之事?!?/br> 這便是令她掌事的意思了。 柳安然臥在床上亦覺得四肢百骸躥起涼意,攝理六宮的大權(quán)頃刻山倒,一敗涂地。 枕春攝理六宮,組建女閣的日子,便從這日開始。似是應(yīng)了慕永鉞那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各司其職、各掌權(quán)柄的帝城女閣,似比柳安然掌權(quán)時的冗雜繁亂,顯得順利簡單多了。 自然,作為女閣之首,明貴妃安枕春,還是有些特權(quán)。枕春用這特權(quán)做的第一件事情,則是免了每日請安。這是她的夙愿,微涼的早晨天星黯淡,躺在被子里滾上一圈,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當(dāng)然,她不能說“本宮起不來,免了請安罷”。而是說“女閣各司其職,應(yīng)各處理事。皇后娘娘臥病在榻,本宮雖掌女閣,但不可僭越,六宮則罷請安?!?/br> 竟得到六宮一致贊成。可見睡懶覺的這件事情,也是人人都喜歡的。 皇后抱病,明貴妃組建“女閣”,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到要寫進(jìn)史書里的大事。滿朝文武皆是男人,頭一兩日,是有異議的。大抵說的,不過是女子豈能不分嫡庶偏正,皆有掌職??烧f到底,這些事情都是女人們的事情,倒也沒哪個男人拉下臉來,在朝堂上表。 男人們不說,女人們心中便有計(jì)較。這女閣有多好,倒是不知道的。不過皇上心尖上的第一等愛妃倡導(dǎo)變革,命婦小姐們總喜歡跟個風(fēng),不然總顯得自個兒不入流。 最開始,樂京城中是薛家、溫家也覺得稀奇,便在內(nèi)院推行此等法子。女閣組建一旦落定,諸人便發(fā)現(xiàn),淡化女人間的尊卑高低,的確是對和睦有所進(jìn)益。于是,樂京城中便逐漸時興此等主中饋的法子,史官則記為“女閣明興”,以表此乃明貴妃所倡興之變革。 貴族的妻子則組建府邸的女閣,將庶務(wù)與權(quán)柄交移妾室以彰賢德與時興。有錢人家的婦人更愛學(xué)貴族的模樣,便也與府中媽子、丫頭共策事宜。尋常百姓人家沒有妾室與婢女的,便時興左鄰右舍的娘子們互取所長。 一時間,大魏國的女子便時興起識字、數(shù)術(shù)、記賬、琴棋書畫諸事。老人們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如今卻行不通了。往后哪怕是嫁做人妾室,也該要有一技之長,民風(fēng)開化,似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兩月下來,大魏女子們復(fù)有經(jīng)商作業(yè)的女戶上報逐漸增多。譬如死了丈夫的寡婦,如今出來做生意,也沒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高門里的女子上街親自采買物品,甚至到自家商鋪點(diǎn)查賬目,亦無人置噱。 枕春吃著仲夏奉上來的嫣紅櫻桃,聽馮唐說得紅靈活現(xiàn),笑意盈盈:“這都是陛下的仁德。國家昌盛民風(fēng)自然開化,陛下您說是吧?” 慕北易卷著半頁游記正在閑看,聽枕春如此問起,隨口應(yīng)著:“是,十一娘冰雪聰明,堪比前朝長孫皇后。”一說完。既覺何處不對,便也罷了。 枕春心說,長孫皇后也不過是給女人戴枷鎖的女人,何處算得好。她咂嘴,撐著下頜,道:“三綱五常、三從四德乃是孔圣人所傳;則是蔡邕蔡中郎所著述。這些規(guī)范女子賢德的事情,大多是男子所定。臣妾以為,偶爾女子改上一二也無妨?!?/br> 慕北易不置可否,好整以暇飲茶一口,道:“你還想改甚么?” “臣妾若能定律法,定要改作一夫一妻?!?/br> 慕北易眉心一動,投過一個危險的眼神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磨人的小妖精 枕春見了慕北易的疑,不以為意,只拿了嫣紅剔透的櫻桃去喂他,笑盈盈地哄道:“這樣……陛下就是臣妾一個人的啦?!?/br> 慕北易蹙眉低眸,望著那顆櫻桃,張嘴還是吃了。他翻動書卷,眼底有笑意,嘴角輕勾,聲音卻淡淡地:“盡說胡話,千百年來,怎能有一夫一妻的荒唐之事?!?/br> 枕春指尖兒撥弄著櫻桃,軟著骨頭蹭到榻枕上去:“萬一千百年后便有了呢?!?/br> 慕北易輕嘲:“倘若禮樂不崩,山河永固,自然不會?!?/br> “我大魏禮樂興盛,鄉(xiāng)紳、富商、與貴族重于嫁女,而尋常百姓之家艱于娶婦。”枕春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輕輕按住書卷,“這嫁娶之事,便有高低懸殊。當(dāng)年皇后娘娘的嫡jiejie出嫁,臣妾可是去灑了喜糖的。柳嫡長小姐嫁妝,二百擔(dān),名副其實(shí)的十里紅妝。臣妾家的表七小姐出嫁,嫁妝一百二十擔(dān),從樂京送往城郊白鶴鎮(zhèn),足足一個時辰才盡數(shù)抬出。臣妾的丫頭木棉出嫁,據(jù)說嫁妝十二擔(dān),最后一擔(dān)還是針線。而民間赤貧之女,沒有嫁妝便從角門迎入的婢妾,也不在少數(shù)。” “貴族嫁娶,竟也如此大cao大辦?”慕北易頭次聽聞。 枕春解釋道:“豪門納妾易,寒門娶妻難。即便樂京,亦有男子寒窗苦讀二十載,未取功名未娶妻的?!?/br> 慕北易揚(yáng)眉,琢磨著枕春的話。他懶靠在雪白挑花的軟枕上頭,擺弄枕春頭上一支玉搔頭:“十一娘以為,科考是什么?” 馮唐正奉著一碟冰釜中帶霜的果子上來,雙手呈遞給枕春,問及此言,打趣道:“陛下倒將明貴妃娘娘當(dāng)個不知政事的,這明貴妃娘娘可是世家出身,她長兄科考還中過探花郎呢。這科舉,自然是為國家選拔良才的不是?” 枕春撇撇嘴,指尖兒輕點(diǎn)慕北易眉心:“非也非也,馮唐公公說的只在理一半兒。” 慕北易半抱著枕春,饒有興趣:“十一娘說?!?/br> 枕春眸光清亮,與慕北易交匯了一個眼神:“以百姓的眼光來看,科舉自是為國家選拔人才之道??梢缘弁醯难酃鈦砜矗婆e也是安撫寒門學(xué)士的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