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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的一條康莊大道不去走,朱梓非要去折騰。他倒要看看,折騰到最后,朱梓到底能得個什么好來! 沒辦法,朱嬌娥只能先把這錢給收了。不過收錢的時候,朱嬌娥還是不忘跟朱滿金說,“大哥,這錢我先放著。等到了朱梓回來后,要是結婚還差錢,你記得過來找我要?!?/br> 朱滿金可沒朱嬌娥想的這么理想,不過好意他還是受了,點著頭說,“嗯,大哥知道了。要是到時候真需要了,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朱梓的事情,說到底,最擔心的他的還是得數(shù)朱滿金和朱家大嫂。像朱嬌娥這樣做姑姑的,心里頭指定也是記掛的??蛇@記掛跟那兩人比起來,又大打了個折扣。 也就是先頭半個月,還時不時的跟謝意說上那么幾句。到晚上躺被窩里了,小兩口還會提起朱梓幾下??傻葧r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提起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 畢竟誰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擔心歸擔心,但這些擔心更多的都放到心底去了。甚至比起擔心朱梓來,朱嬌娥顯然更記掛朱滿金夫妻倆以及張紅云。 在朱梓沒回來前,幾乎是一有時間朱嬌娥就開著三輪車載著四小只過去看望一下。直到看著他們情緒什么的都開始穩(wěn)定了之后,這才去的沒那么頻繁了。 而朱梓是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三那天才回來的。 回來的那天是凌晨,但因著下了一晚上鵝毛大雪的原因,外頭白茫茫的一片,連帶著天色也亮了不少。 朱家大嫂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間聽到有人在敲門,于是便推了朱滿金一把,“滿金,快起來,好像有人在喊門?!?/br> 睡得迷迷糊糊的朱滿金被朱家大嫂給推醒來,只能一邊打著哆嗦,一邊批了件大棉襖子跑到堂屋門口去開門。 門一打開,朱滿金愣住了。 外頭站著一個人,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渾身還臟兮兮的散發(fā)出一股子難聞的味道。臉黝黑黝黑的,可這人卻笑得無比的燦爛,這會沖著裂開嘴一笑,喊了一聲,“爸!” 露出了里頭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 再然后,朱家大嫂是被一陣吵鬧聲和求饒聲給折騰的睡不下去了。只能伸出手摸到床邊的大棉襖子批上,也跟著下了床。 剛打開里屋門口,就聽到外頭一陣吵鬧聲,夾雜著一個讓朱家大嫂魂牽夢縈卻又無比熟悉的聲音。 “爸,你輕點揍!疼,疼死我了??!” 緊接著,外頭又是一陣鬧騰,“爸,你別揍我了。我真疼!” 聽到這,朱家大嫂加快了腳步??觳降呐芰顺鋈?,一眼就看到了在堂屋里正被朱滿金揍得到處逃竄的某個身影。 許是看到朱家大嫂出來了,朱梓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沖著朱家大嫂大喊,“媽,你快過來,我爸要揍死我了?。 ?/br> 可誰知道朱家大嫂卻恨恨的來了一句,“揍得要,用力揍,揍死還省事了?!?/br> 朱梓:這一定不是我的親爸親媽。 第84章 大雪在頭一天的晚上覆蓋了整個村莊, 謝意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外面白了一片。難得看到這么大的雪, 剛開始看著還有幾分新鮮感,可新鮮勁過了之后, 就覺得冷得厲害。 朱嬌娥也起床了。 披著一件大棉襖子,在衣柜里面翻來覆去的,將全段時間給四小只他們做的新襖子給拿了出來。轉身讓孩子們一個個的排著隊來, 幫著把衣裳都給穿上了,這才讓他們下床。 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點。 就著謝意去灶屋燒水做飯的功夫,朱嬌娥拿著大鏟子走到外頭就開始鏟雪了。她得在豬場到家門口的這段距離間鏟出一段路來。 一番活干下來, 朱嬌娥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fā)熱了。 干完活之后的朱嬌娥拎著鏟子準備回家吃早飯, 結果卻被屋檐下掛著的長冰凌給吸引住了。 一下子沒忍住, 朱嬌娥拿手掰了一根長長的下來。放到嘴里一咬,嘎吱嘎吱的,又脆又涼的。 小時候每回下雪, 朱嬌娥就愛往屋檐下面跑找這玩意。其實吃在嘴里除了脆, 除了涼,真的一點味道也沒有??墒侵鞁啥饛男〉酱? 就愛啃這個。 結果進屋的時候,朱嬌娥拿在手里的冰凌就被四小只給看到了。 謝嘉看著朱嬌娥吃的那么歡,他也饞?。∮谑沁@孩子眼巴巴的瞅著朱嬌娥問, “大嫂,大嫂, 你在吃什么?。亢贸詥??” 話里的潛意詞就是,我也想吃, 給我吃點吧。 朱嬌娥起了逗孩子的心思,拿起手里的冰凌朝謝嘉遞了過去。謝嘉立馬歡歡喜喜的將頭湊了上去,大口的咬了下去。 這一咬,涼得謝嘉不禁打了個哆嗦。趕緊的將嘴里的冰凌給吐了出去,一張小臉也皺皺巴巴的擠在了一起。 逗得朱嬌娥哈哈大笑,問他,“你還要不要吃?” 本以為謝嘉被冰了這么一下,指定是不會再要了。誰知道這孩子居然斬釘截鐵的說,“還要!” 而且不光是謝嘉要,另外那邊一二三還都盯著呢! 尤其是小三。 這孩子自打看到朱嬌娥先喂了謝嘉一口,在一旁就急得不行。 朱嬌娥讓四小只一人咬了一口,問他們,“好吃不?” 許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明明什么味道都沒有,可四小只卻齊刷刷的點著小腦袋,說好吃。 然而這東西這么涼,再好吃朱嬌娥也不可能給他們吃多了。能給他們一人嘗上一口,已經算不錯的了。 于是喂完四小只之后,朱嬌娥將剩下的往嘴里咔哧咔哧的咬上幾下,手里立馬就沒了。這時候,謝意將早飯也給做好了。 先給幾個孩子洗完臉,才讓他們坐到桌子旁吃飯。 吃完早飯沒多久,便陸續(xù)的有屠戶上門來了。 眼下謝意這豬場辦的已經有點氣候了,附近好幾個村子的屠戶基本上都在他這里買過毛豬。這會又是進了臘月,這豬rou的生意也是越發(fā)的一天好過一天。 不管有錢沒錢的,到過年的時候,再窮的人家家里,都要買上三五斤豬rou。有錢的多買點,沒錢的少買點,年總還是要過的。 一上午的功夫,謝意這邊陸陸續(xù)續(xù)的就賣了五六頭豬出去了。小兩千塊的大團結疊在一起,也有厚厚的一疊了。這么多的錢,都被朱嬌娥給裝在腰側的大黑布袋子里。 又送走一個屠戶后,朱嬌娥揣著鼓鼓囊囊的黑布袋子,瞅著豬圈里剩余的十來頭可以出欄的豬說,“咱們今年過年,也留一整頭出來吧。一半走人情和自己吃,一半拿來熏臘rou怎么樣?” 對于朱嬌娥說的這個,謝意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眼下對別人來講,過年留一整頭豬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可對于他們家來說,還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