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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上,不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 方才她見屋內(nèi)依舊是燈火通明,想必是這位付先生還沒有睡下,也不知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躲在屋頂上,樹上,梁上偷偷摸摸這種事做得多了,碧玲絲毫不見心虛,掀起一片瓦向屋里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驚得她貓眼般圓溜溜的雙眸大大瞪起,纖細(xì)的五指捂住自己微張的紅唇,不讓其發(fā)出聲音。 他他他他他他他… 白日里還仙風(fēng)道骨的國師大人此刻面色如常,一身白衣翩翩,水墨畫般清雋的眉眼看起來淡淡的,側(cè)身躺在床上。 若只是這樣倒還好,可他身旁,分明還躺了一個人。 碧玲揭住瓦片的手微微顫抖,水汪汪的雙眸眨巴眨巴,蝶翼般的濃密睫毛不停上下顫動。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陷入沉睡中的當(dāng)今皇后,霍宛珠。 碧玲看著他伸出修長的五指,指尖輕觸到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又極盡溫柔地往下滑動,停在了霍宛珠小巧的鼻尖上的最高處。 在往下,便是霍宛珠的唇,如玉般瑩潔白皙的指尖襯在嫣紅優(yōu)美的唇瓣上,碧玲沒有看見,背對著她的付國師喉頭微微上下顫動。 怎么回事?看到這一幕,碧玲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仙士嗎?怎么此刻像一個偷香竊玉的偽君子。 似是驗(yàn)證了她的想法,偽君子放在霍宛珠唇上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似是在猶豫什么。 轉(zhuǎn)瞬,他卻又毫不遲疑地俯身親了上去,薄唇穩(wěn)穩(wěn)印在霍宛珠嬌艷如花瓣的紅唇上。 明明撲上去的時候,動作中似是帶著狠戾,可方一觸到霍宛珠柔軟的唇瓣,他便輕緩下來,像是舍不得般細(xì)細(xì)品味。 半響,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才躺回原來的姿勢。 姿勢嫻熟,像是預(yù)備過不知多少遍。 “咔噠”,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床上的碧玲腦海中的一根弦斷掉了。 怎么回事,這跟她想象的有點(diǎn)不太一樣。 仙門中人,不應(yīng)當(dāng)克己復(fù)禮,謹(jǐn)言慎行,薄情寡欲的嗎? 這位付國師卻為何如此與眾不同,行事乖張。 況且…碧玲又聯(lián)想到那日他在景帝觸碰霍宛珠的時的不悅,頓時領(lǐng)悟了什么。 難道,他是霍宛珠的什么老相好? 一時揣測得出神,碧玲手中被冷汗浸濕的瓦片,突然從她手中滑落,扣在屋頂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床上的付國師長眉一蹙,隨即轉(zhuǎn)身像聲音的來源望去。 碧玲也不是傻的,自己撞見這么秘辛的事,對方又在法力遠(yuǎn)在于她之上的萬星門長老,自然是三十六計(jì),溜為上策。 轉(zhuǎn)身便躍下屋檐,匆匆想要逃離現(xiàn)場。 可她的速度快,自然有人比她更快,國師如閃電般出門而入,尋著風(fēng)游走的方向以及感知到的妖氣,朝碧玲逃離的方向追去。 碧玲的速度哪里比得過他,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被持著法力匯聚而成的長劍的國師給追上。 原本空無一人的御花園里,兩人互相對峙。 國師每前進(jìn)一步,碧玲便心虛地后退一步,中間還不忘瞥一眼他掌心的長劍。 媽呀,這一劍戳起來,她定然不死也得掉半層皮。 碧玲不禁覺得委屈,就因?yàn)樗茄郑鍪裁炊家低得?,就連做好事都不能留名,還要反被做壞事的人持劍奪命。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眸中閃過堅(jiān)定的光,站穩(wěn)了腳步。 轉(zhuǎn)眼,她便滿臉狗腿張口道:“仙君饒命,今夜所見之事,我定然不會泄露半分,若有供您差遣的地方,定會赴湯蹈火,萬所不…” 畢竟失節(jié)事小,保命事大。 在她絮絮叨叨想要迷惑對方之時,付國師手中的劍卻已化為烏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你便是將她的性命保下來之人?” 碧玲一愣,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急忙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滿臉堆笑:“是是…” 沒想到,做好事就算不留名也會有人知道,法力高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無需害怕,我不會傷你?!睂Ψ綄⑹重?fù)于背后,看起來依舊是仙風(fēng)道骨,白衣飄飄,“只不過方才你說供我差遣…” 碧玲咬牙,眼珠滴溜溜打著轉(zhuǎn),心知他定要讓自己做些什么才算了事。 作者有話要說: 碧玲:今天上了生動一課,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路人:驚!難道小殿下在你眼中一直是表里如一? 碧玲:是啊,有什么不對嗎? 第37章 小陪練 只希望不是要她殺人放火助紂為虐, 她柳葉般的彎彎細(xì)眉蹙到一起, 皺著小小的一團(tuán)臉神游。 “我觀你好歹有千年修為,雖然法術(shù)不精,但皇宮終究不是你該呆的的地方?!睂Ψ侥?,頓了一頓。 雖然一直清楚自己的咸魚本色, 但聽到他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碧鈴還是感覺到被羞辱了,敢恨而不敢言地磨磨牙,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既然是九殿下身邊的人,那便陪著他一同去萬星門,也替我好好照看他?!?/br> “萬星門?”碧鈴猛地抬起頭,“小殿下要去萬星門?” “我正是這樣打算, 他孤身一人, 難免會遭遇不測,有你陪著,也妥當(dāng)些。” 碧鈴愣了愣神, 想起之前景帝說的讓小皇子修仙一事,想必就是讓他去萬星門,也難怪, 她面前這位, 正是萬星門的長老, 沒有道理會讓他去別的地方。 “可是…她又想起什么,有些遲疑地?fù)?dān)憂起來,“難道萬星門的人不會看出來我是什么人嗎?” “你無需多慮?!彼f著, 向碧鈴伸出手,掌心散發(fā)著盈盈白光。 碧鈴下意識伸手去接,那團(tuán)光就隨之落到了自己的掌心,帶著些涼意,待她定睛去看,卻又逐漸減弱,最終掌心空空一片,什么也沒有。 她不禁合攏五指捏了捏,咦,還是沒有。 “這是斂息訣,已經(jīng)隨著你掌心的經(jīng)絡(luò)遍布全身,屏去了你的妖氣。”付國師淡淡解釋,“還有什么問題嗎?” 訕訕將手垂下,碧鈴眨巴著雙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訥訥道:“沒有了。” 沒有才怪了,她好想知道他跟霍宛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對她做那么親密的事,她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可方一看到對方不帶有半分情.欲,謫仙般清冷的臉,她哪里還問得出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或許,他是在用什么特殊的法力救治她呢,說不準(zhǔn)是在渡仙氣給她,碧鈴這樣自我欺騙。 見她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瞥了一眼,眸中仍是帶有幾分忖度,擔(dān)憂以她的資歷,能否照顧好景弈淵,別反過來連累他照顧了她。 只可惜,這已經(jīng)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