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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潺潺流水:“你閉上眼,默念心訣, 不要想太多?!?/br> 嗯? 碧鈴不解抬頭, 豎起的毛茸茸小耳朵也跟著抖動兩下, 叫人忍不住想要撫摸。 凌賦白清咳一聲,冰封般的面容難得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軟:“你照做便是,我用法力將這妖氣壓下去?!?/br> 碧鈴仰起頭, 滿是信賴地乖乖閉上眼。 帶著溫暖的掌心輕輕散發(fā)出瑩白靈力,光華流轉(zhuǎn),舒服得她輕翹唇角,快要睡著了。 遠(yuǎn)處的山石后,氣氛卻不如這般平靜。 顧清依狠狠跺著腳,本來黑白分明活潑靈動的眸子,如今充滿嫉妒的火焰,心中焦躁萬分,恨不得沖過去一劍把緊靠的二人分開。 好不容易等到大師兄出關(guān),就要和這個小妖精去除妖,她眼巴巴地等著,誰知回到門派后這妖精也黏師兄黏得這么緊,真是不要臉。 她暗罵碧鈴是妖精,卻因為害怕被發(fā)現(xiàn)而離得甚遠(yuǎn),只看得見二人的身形,連她頭上冒出來的小耳朵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了?!绷栀x白純澈如水的聲音喚醒暈暈乎乎閉著眼的碧玲,收回手的那一刻,莫名多了幾分不舍。 碧鈴伸手摸了摸,烏發(fā)間的一雙耳朵果真消失了,喜不自禁,就著歪頭的動作笑得燦爛:“多謝師兄。” “以后切莫獨自來這里。”凌賦白收回停留在她面上的目光,唇角微抿,鄭重其事地囑咐,“走吧,回去向師傅復(fù)命?!?/br> 見兩人御劍向自己的方向飛過來,顧清依屏息躲避,隨后不近不遠(yuǎn)地跟上,如影隨形,眼中的妒火越燒越旺。 慎思堂內(nèi),二長老依舊一把懶骨頭歪歪坐著,大長老皺起眉頭,卻又不便多說,只挑要緊的事問道:“那龍妖的事,可弄清楚了?” “已經(jīng)派那兩個徒兒看去了,一會兒應(yīng)該就回來了?!倍L老呷了一口茶,“不過···” “不過什么?” “我想此事并非簡單,天神的封印豈是那么容易松動,千萬年來都毫發(fā)無損,為何如今突然···”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從中作祟?” “正是如此?!倍L老點點頭,“若非如此,封印又怎會無故松動,我擔(dān)心的是,那人就藏在門派中···” “大師伯,師傅。”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男一女兩個聲音異口同聲打斷,正是碧鈴?fù)栀x白回來了。 果然,又是這兩個徒兒,大長老意味深長地看向二長老一眼。 被人看破了小心思,二長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正色道:“你們此番可查到了什么?!?/br> “回師傅的話?!绷栀x白恭恭敬敬地拱手,正打算回答時,外面卻響起一個少女清亮的聲音:“大長老,二長老,弟子顧清依求見?!?/br> 嘴上說著求見,卻已經(jīng)邁步進了屋。 二長老無奈地拍拍額頭,自從三師弟離開后,這門派無人管束,弟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視規(guī)矩為無物。 堂內(nèi)幾人對顧清依自是熟知的,尤其是凌賦白在聽見她的聲音后,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若真說起來,他之所以會閉關(guān),除卻當(dāng)初在與赤赪交戰(zhàn)后對自己的實力不滿,還有幾分原因便是想逃避這位女弟子的糾纏不休。 顧清依卻管不得那么多,只一想到自己仰慕憧憬的大師兄常常被碧鈴這小妖精纏著,便咽不下這口氣。 此番前來,自然也是為了告狀的。 碧鈴還不知自己被盯上了,往凌賦白的身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位置。 這一幕落在顧清依眼中,更是火上澆油,不管不顧地低罵一聲:“狐貍精!” 碧鈴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自己,凌賦白卻率先眉心微皺開口道:“這位師妹請慎言。” 被他這么一呵斥,顧清依眸中的火焰熄滅,水汪汪眼珠轉(zhuǎn)動:“師兄···” 轉(zhuǎn)頭將火氣沖向碧鈴:“定是你時時守著大師兄想要勾引他,真是不知羞恥?!?/br> 見自己的弟子被這般羞辱,堂上的二長老坐不住了:“有事便說,休得隨意胡言?!?/br> “弟子沒有胡言?!鳖櫱逡乐钢题彽溃暗故沁@位師妹,不知安的什么心思,時時黏在大師兄身邊,若說她沒有不軌之意,弟子打死也不會相信?!?/br> 堂中一片寂靜,二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大長老瞇著眼不說話,凌賦白只管冷著臉看她口出狂言。 “就算是我有不軌之意,又當(dāng)如何?”清脆如鳥啼的聲音打破了沉靜,帶有七分不屑三分猖狂,仿佛在嗤笑她的話。 說話的人正是碧鈴,莫名其妙被人胡亂指責(zé)一通,向來軟綿好拿捏的性子也生出幾分怒意,仰首翹唇,幽黑雙瞳亮如點星:“對,我仰慕師兄久矣,就是要時時黏著他,你又當(dāng)如何?” 又似笑非笑道:“我記得,門派內(nèi)似乎沒有師兄妹不可以在一起的規(guī)矩吧?” 顧清依沒想到她如此巧舌如簧,顫抖著指向碧鈴的手指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哦~”碧鈴?fù)犷^做出頓悟的神態(tài),做盡惡人的模子,繼續(xù)添油加醋,“就算是有,也沒有關(guān)系,為了師兄就算被逐出萬星門我也心甘情愿?!?/br> 語罷,將劍抱在懷中,好整以暇地看向被氣得雙頰通紅的顧清依。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凌賦白握劍的手逐漸捏緊。 “瞎說?!倍L老“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當(dāng)我們門派是和尚廟不成,什么時候管這些了,你二人若兩情相悅,當(dāng)師傅的自然當(dāng)是恭喜才成?!?/br> 又轉(zhuǎn)頭問大長老道:“你說對不對,師兄?” “是。”大長老無奈閉上眼,任由他胡鬧。 顧清依本想大鬧一場,卻沒想到她承認(rèn)得如此爽快,又見凌賦白垂眸抿唇,似是默認(rèn),帶著哭腔不管不顧指責(zé)起來:“我不聽,你們都偏向這狐貍精,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又恨恨盯住碧鈴道:“總有一日,我要扒了你這身狐貍皮,叫大家看得清楚明白。” 說著,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別管她?!倍L老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又燃燒起八卦的火花,“你們兩,真的···” 凌賦白沉吟著,正欲說話。 “師傅!”碧鈴收起方才在顧清依面前的囂張作派,跺腳嬌嗔道,“怎么這種話你也信?!?/br> 唉,沒有趣事可聽,二長老頗為遺憾地躺回椅背上,又半睜著眼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凌賦白,心中不由得好笑。 這小子多年對人冷冰冰,如今好不容易遇見個能讓冰塊融化的人,誰知竟是個榆木疙瘩。 前路茫茫喲,二長老暗自搖頭,漫不經(jīng)心聽著凌賦白沒有情緒的聲音一字一句說著關(guān)于龍妖的事。 碧鈴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聽著二人的對話,又時不時偷瞄向凌賦白。 也不知道方才她胡說一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