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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這會兒見徐恪將戶部抖出來了,不由大慌,“徐大夫,你如何得知江淮糧倉虧缺?你有什么證據(jù)?” 徐恪卻不理會他,繼續(xù)道:“現(xiàn)今各部不將此事當(dāng)為當(dāng)要之急,谷倉廢弛,不將稅糧及時入倉,反而據(jù)為已有,深負(fù)朝廷一片愛民之心。倘若遇荒年,糧倉不當(dāng),饑民四起,天下則必動蕩不安,百姓流離失所。此為國之重要也,臣特請皇上派出使官,前往江淮糧倉查明儲糧,修葺倉廩。若有違者,嚴(yán)懲不貸以儆效尤!” 王邦安臉色漲紅,正欲說話,就聽徐恪又繼續(xù)道:“古制有云:大臣為御史對仗彈劾,必趨出,立朝堂待罪!臣奏請皇上,將戶部尚書王邦安趨出,待御史查明真相?!?/br> 這古制自齊策上位就沒有再沿用,徐恪還沒坐上御史大夫的時候,彈劾了不少人,可從沒提過這古制!可徐恪這會兒提上古制,誰能反駁,反駁就是在否認(rèn)先帝,甚至先祖! 齊策早已是怒火中燒,他自詡上位以來,日益國泰民安。朝里的大臣也被換了一撥,剩下的明面上都沒有什么大錯。原來竟真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還是有這些毒害國家的蠹蟲! 不待王邦安想出應(yīng)對法子來,齊策喝了一聲:“來啊,將王尚書押出去!” 王邦安好歹已經(jīng)做到了一部尚書,沒成想今天會當(dāng)著文武百官,被粗暴的御侍幾近于拖的押出金鑾殿去,不提罪名能不能坐實還兩說,這個臉皮已經(jīng)臊得沒有了! 王邦安被御侍拖得蹌踉兩下,認(rèn)命地配合御侍往外走,不然真的被拖得衣冠散亂,那真的就是半分顏面也無了。 梁珩看著素日高高在上的王尚書轉(zhuǎn)眼被御侍押出去,這一切發(fā)生不過就是在一刻之間。 梁珩見身邊似乎人人自危,不由抬頭望向前面那微低著頭示以對天子的尊敬,背脊依然挺得筆直的人。徐恪還在不停地彈劾,一個個高官大臣的名字從他嘴里有條不紊地說出來。 就說徐恪御史大夫新上任,新官三把火,卻遲遲不點(diǎn),原來都集起來,等著今天風(fēng)大好燃起熊熊巨火。 吏部侍郎孫盎被彈劾濫用官職,用官職牟利,甚至連劉竟年也因為為兒子謀了個差而被彈劾... 徐恪每停頓一下,一些官員的呼吸就是一緊,生怕自己的名字,下一個就會從徐恪嘴里出來。 眾人為官多年,誰身上都不會干凈到哪里去。 終于,徐恪彈劾了六七個官員后,停了下來。 其他的可以容后再議,江淮糧倉最為大齊的糧食儲備倉,是大齊百姓性命的保障,是重之之重。 這核查自然要由御史出巡。 齊策正想讓徐恪推薦人選,就從文武百官后,看到了梁珩。 齊策還認(rèn)得梁珩,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天黍的功臣,齊策本想將梁珩調(diào)進(jìn)京后重用,正猶豫是擢升進(jìn)中書還是門下時,徐恪主動跟他要起人來。 齊策還記得當(dāng)時徐恪是怎么說的。 “御史當(dāng)用清謹(jǐn)介直之士。清則無私,謹(jǐn)則無忽,介直敢言。梁珩出身寒門,且敢開倉救民,十分赤誠。梁珩在江寧這三年,民間風(fēng)評可謂前無古人。若進(jìn)了中書門下,難免染上官場習(xí)氣。清貴難得,就此掩了實為可惜。” 御史臺乃朝廷耳目,國家綱紀(jì),用得其人,則庶政清明,群僚儆肅。不則百職怠馳,小人橫恣。這個道理,齊策明白??扇缃裼放_真正敢直言不諱的,只有徐恪一人。 于是梁珩這才進(jìn)了御史臺。 “這去江淮審查的事,就交給梁侍御史吧。梁愛卿剛從江淮回來,想必對那邊比旁人熟悉。” 眾人順著齊策的目光往后看來。 梁珩初聽齊策突然點(diǎn)到他,還有點(diǎn)愣,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跪下領(lǐng)旨。 劉致靖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 梁珩既能進(jìn)御史臺,遲早會被重用的,劉致靖知道。 至于他爹,劉致靖根本就不擔(dān)心,不過是小事罷了,最多被皇上斥責(zé)幾句。 梁珩接旨后,回家只來得及略交代了幾句,帶了必要的行李,就隨著其他幾個御史,匆匆出京了。 江淮糧倉里如果沒有虧缺,儲存的糧食,足夠大齊整國百姓吃三年??梢坏┨澣?,現(xiàn)在風(fēng)調(diào)雨順,看起來用不上糧倉里的儲糧,可一旦發(fā)生天災(zāi)人禍需要糧食,要糧沒有的時候,才真正要命。 如意常過來陪沈蓁蓁,這天梁珩走的時候,如意正好在。 如意見沈蓁蓁有些擔(dān)心,就寬慰她道:“小姐放心,姑爺這是奉皇命出巡呢,不會有人敢難為他的。” 沈蓁蓁勉強(qiáng)笑了笑,“我無礙的,只是夫君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了?!闭f著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那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如意不好意思起來。 “菱兒還小呢,我嫁人了,菱兒怎么辦?” 沈蓁蓁不贊同道:“那照你這么說,那些有弟弟meimei的jiejie就不興嫁人了?你二十了,不小了。真想做一輩子老姑娘不成?” 如意見沈蓁蓁實為擔(dān)心,像是長輩cao心晚輩的婚事一般,不由一暖,雖說沈蓁蓁是小姐,可她們卻是姐妹的感情。 如意道:“梵弟最近生意忙,我還沒來及告訴他。就算決定要嫁人了,也要和梵弟先商量商量?!?/br> 沈蓁蓁點(diǎn)點(diǎn)頭,如意和黃梵兄妹生活三年,感情早就如同親人了,這商量卻是要的。 “菱兒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也差不多在京里安定下來了,到時候...”沈蓁蓁本想說將菱兒接過來??涩F(xiàn)在菱兒已經(jīng)和如意生活習(xí)慣了,再接過來只怕菱兒不愿意。 如意知道沈蓁蓁在為難什么,笑道:“小姐托大公子的時候,最好尋個京城的吧,到時候,我將菱兒接過去住?!?/br> 沈蓁蓁見如意松口了,不由心下一松,連忙點(diǎn)頭。 可沈蓁蓁沒想到,晚上黃梵就過來了。 黃梵已是大人模樣了。 身量比梁珩還略高一些,人比壯實了很多,面上和梁珩的清秀不同,輪廓分明,十分陽剛。多年商場磨下來,沒有沾染上商人的精明氣,只是十分沉穩(wěn)。 黃梵一貫沉穩(wěn)的臉下,卻有一絲焦急之色。 “沈jiejie,如意姐說您要托沈大哥給她找婆家了。” 沈蓁蓁見黃梵深夜前來,只為此事。不由欣慰,果然黃梵懂得感恩,極在乎如意的。 黃梵見沈蓁蓁點(diǎn)頭,喏了喏唇,“那么,那么沈jiejie可有人選了?” 沈蓁蓁搖搖頭,“大哥還沒有回信呢?!?/br> 黃梵似乎松了口氣,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黃梵放下茶杯,“可這匆忙間找的人,知根知底不知其心,萬一對如意姐不好,可怎么辦?” 沈蓁蓁愣了愣,“都是在你沈大哥底下做事的,知道如意是我的姐妹,當(dāng)是不敢對如意不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