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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事啟奏。” 梁珩從后面站了出來,跪下大聲道。 早朝太安靜了,齊策都有些打起瞌睡來,猛地聽到下面有人說話,齊策一下驚醒過來,習(xí)慣性地往前面看了看,看是誰在說話。 看了一會兒,沒看到人,無奈問道:“愛卿有何事?” 梁珩道:“微臣要彈劾?!?/br> 齊策這才順著聲音,找到了后面說話的梁珩。 這也不怪齊策,后面的低階官員不能越班奏事,上朝都只是站在后面聆聽,沒有奏事的資格。 但是御史臺不一樣,御史臺就算是八品的小小監(jiān)察御史,依然有奏事的資格。 “梁愛卿要彈劾何人?” “微臣要彈劾御史臺?!?/br> 梁珩話音剛落,殿內(nèi)一下喧嘩起來。眾官員都交首議論起來,不明白梁珩這是什么意思。 梁珩抬起頭來,看著齊策,“啟奏皇上,此時殿內(nèi)一片嘩然,可御史臺,上至大夫徐恪大人,下至眾多監(jiān)察御史,沒有一個站出來制止。交首亂語、越班問事、私申慶吊、行立懶惰。推按獄訟...這些本是御史的本分之責(zé),可御史臺并沒有盡到職責(zé)。所以微臣今天要彈劾御史臺眾員失職一責(zé)?!?/br> 不僅百官驚呆了,就連齊策都有些回不過神來。梁珩說的這些自然是御史之責(zé),只是齊策當(dāng)時上位的時候,年紀還小,官員們沒有了當(dāng)初先帝在任時的壓力,都有些放松下來,包括本來恪盡職守的御史臺。 慢慢的,風(fēng)氣就沿襲了下來,就算齊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朝中官員制度依然松懈,沒有太多古制的嚴謹了。 齊策頃刻想了很多,梁珩這是給他送了一份大禮。御史臺是時候整改了,當(dāng)初徐恪說得很對,御史臺是朝廷耳目,國家綱紀,則庶政清平,群僚才會敬肅。而梁珩今天這一彈劾,以后御史臺將能當(dāng)?shù)闷溆昧恕?/br> 他早就想改變和朝中懶散的風(fēng)氣了,只是連徐恪都沒有什么好法子,齊策也只好先將之放下。 齊策順水推舟,處罰了一番御史臺的官員,上至徐恪,下至八品監(jiān)察御史,包括梁珩在內(nèi),每人抄寫一百遍御史制,讓他們好好重新認識御史之責(zé)。 齊策沒有再罰俸祿,御史臺本來就是清貴居多,全家都靠著這俸祿養(yǎng)活呢,這再一罰,只怕會逼得養(yǎng)不起家人的御史走上歪路。 徐恪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在最后齊策下了處罰之后,跪下謝了恩。 梁珩這一次上奏,看著像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其實眾官員都明白,以后只怕日子不好過了。 第123章 御史臺全體官員被齊策處罰的當(dāng)天, 下朝后,徐恪將上至御史中丞, 下至流外之吏, 全部叫到了臺院。 徐恪沉著臉,當(dāng)庭誦讀了御史制,并嚴令執(zhí)行。 次日。 文武百官們, 依然在五更天的時候,聚在了宮門之外, 等待宮門開啟。 和往常一樣,官員們到了宮門之外, 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卻沒人敢說話,都還記得昨天的事呢。 可御史臺的監(jiān)察御史們竟要求眾員按班就緒。 眾官員沒有動,都看向站在一旁的幾位宰相。 姚騫之鼻孔輕哼, 站著沒動。 徐恪不急不緩, 伸出手來,旁邊一個監(jiān)察御史見狀, 將事先準備好的紙筆遞給了徐恪。 劉竟年見徐恪要動筆寫了,連忙笑道:“徐大人且慢, 哈哈, 本官就站在第一列了?!闭f著又朝后面的官員道:“愣著做什么,趕緊按班站本官后面來?!?/br> 劉竟年是尚書省右仆射,六部官員見他發(fā)話, 忙不迭地按班站在他身后。 左仆射趙赟見狀, 哼了一聲。 這一聲不輕不重, 正好讓后面六部的官員大半都聽見了,見趙赟不悅,都停下動作來。 尚書省這兩位互掐了不知多少年了,弄得他們這些屬官很是為難吶。 劉竟年看向趙赟,見趙赟面色不佳,輕輕笑了笑,轉(zhuǎn)身對后面的六部官員道:“那你們就站在趙大人后面吧?!?/br> 趙赟似乎沒想到今天劉竟年會這么輕易地就讓了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還反彈回來了一般,讓他很不舒服。 后面的官員正準備照話站在趙赟背后,趙赟就冷哼了一聲,“站本官后面做什么,該站哪就站哪去?!?/br> 后面官員們面面相覷,這該站的地方是哪里? 徐恪卻不做理會,只是輕輕地吹了吹筆尖,就在書冊上開始下起筆來。 徐恪雖然從來不會說多話,但是誰都不敢撞在他那。 徐恪見后面的官員迅速站成金水橋上的那兩列,又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書冊。 可很快,百官們才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道小小的開胃菜罷了。 眾宰相面色無不驚訝,不敢置信地看著太極殿殿門前,肅面立著的四個臺院侍御史。 這些侍御史竟然要搜身? 就連劉竟年面色都有點僵。 大臣出入皇宮有搜監(jiān)之制自□□有之。凡入殿奏事,皆由御史殿門外搜查,隨后才可入殿。 可這已經(jīng)十?dāng)?shù)年沒有執(zhí)行了。 幾個宰相最年輕的也已過了天命之年,雖然先皇在時,搜監(jiān)之制嚴格執(zhí)行,不管是上朝還是入殿奏事,皆要由御史搜身后才得入??蛇@制度已經(jīng)廢棄了十?dāng)?shù)年,幾人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由這些小小御史搜身,于情何堪? 梁珩立在殿門前,看著殿前大員幾經(jīng)變化甚至憤怒的臉,面色肅穆,依然絲毫不退。 “這搜監(jiān)之制已經(jīng)棄用十?dāng)?shù)年,皇上未曾說復(fù)用,御史臺也并未支會三省,私自復(fù)用,將眾公卿臉面至于何地?”趙赟朝門口四個侍御史喝道。 “趙大人?!?/br> 趙赟聽到徐恪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你有何話可說?” 徐恪并不計較趙赟的無禮,聲音沉緩卻又擲地有聲,“趙大人認為這搜監(jiān)之制落了眾位公卿大臣的臉面,可諸位大人忘了這搜監(jiān)之制是為何而立嗎?是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危!難道在諸位大人眼中,皇上的安危還比不上諸位的臉面嗎?” 趙赟被徐恪這一句堵得啞口無言,徐恪說的是事實,這搜監(jiān)之制確實是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危,才立下的。理是這么個理,可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一時間,眾臣便堵在了殿門口,哪邊都不肯讓步。 大臣們不肯就放下臉面,徐恪并不擔(dān)心,站在一旁也不再多說,專心眼觀鼻鼻觀心。 時間很快過去,上朝的時間到了。齊策的御駕遠遠地從乾清宮過來了。 齊策遠遠就見文武百官似乎堵在了殿門前沒有進去,不由驚異,這是什么情況? “皇上駕到!” 隨著內(nèi)侍一身長唱,堵在殿門前的,殿門下邊的丹犀上的官員跪倒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