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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恭賀時才知道這天上砸下來的“大喜事”。 夏大老爺近乎飄忽的回到了府中,然后激動得跟夏老太爺以及夏老夫人報喜。 夏大老爺顫抖道:“父親,大喜,大喜啊,我們?nèi)绢^竟然被陛下賜婚給燕王殿下為燕王妃,燕王殿下天潢貴胄,實在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啊?!?/br> 若是賜婚給個普通王爺還不至于這么激動,畢竟燕王殿下將來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輔政王,這對越來越?jīng)]落的夏家來說,無意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夏老太爺聽言也是刷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胡子都有些顫抖地問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夏大老爺?shù)溃骸案赣H,這種事情兒子如何敢欺騙于你?父親,我們得趕緊,趕緊把宓姐兒從國公府接回來!” 說到這里心中就閃過一些不悅,覺得魏國公府必定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所以就扣了侄女不讓其回夏家,好端端給夏家的賜婚圣旨竟是在魏國公府下的,真是有失體統(tǒng)。 以宓那三年住在湖州府的時候,以宓在外看來都是一直乖順聽話溫和的,那內(nèi)宅中的暗流,夏老太爺和夏大老爺即使知道些,也不太會當(dāng)一回事,因此兩人得知消息都很激動。 畢竟,無論如何,以宓是夏家的女兒那是跑不掉的。 可是夏老夫人卻是不同,她自聽到消息臉上就是五味雜陳,難以言喻……若是此事是出在沈家壽宴之前,夏老夫人在以宓面前還自我感覺良好之時,夏老夫人也一定會很高興,可現(xiàn)在…… 夏老夫人不接話,夏老太爺就對她道:“老大說的對,得趕緊把三丫頭給接回來,夫人,你即刻命人重新給三丫頭收拾收拾院子,不,她在國公府住慣了這大院子,接她回來就不要讓她和二丫頭,四丫頭一起住了,單獨(dú)給她騰出個院子來?!?/br> 夏家在京中的住宅較小,姑娘們并不能單獨(dú)住上一個院子,原先是安排將三個嫡出的姑娘,大房的以菡,二房的以宓以珠都放一起住的。 夏老太爺又看了看夏老夫人的面色,激動的心情退了退,略沉了臉道,“夫人,以前的事就算了,三丫頭畢竟是老二的嫡長女,你平日里也是偏心四丫頭偏心的太過了些,以后,你多敲打下老二媳婦和四丫頭,讓她們多敬著些三丫頭。三丫頭畢竟是個小姑娘,這心得捂熱了才能心里向著我們夏家。將來文哥兒他們的前途說不定都得靠著三丫頭了。” 夏老夫人想到以宓看人時或含著笑或冷冰冰卻同樣滿含譏誚的那雙眼睛,想到自己也被她那外表騙了幾年其實內(nèi)里十分冷漠自私的性子,心中只覺各種膈應(yīng),丈夫和長子哪里知道,那丫頭就是個捂不熱的白眼狼! 不過縱使心中百般不適,這個時候夏老夫人也不敢逆了夏老太爺,只道:“今日便收拾了院子,明日一早就遞了帖子去魏國公府接了三丫頭回來。” 夏老太爺這才撫了胡子心滿意足的點(diǎn)頭。 此時魏國公府中依玥正在以宓的房中半恭賀半調(diào)笑著以宓。 因著淮寧公主被賜婚給南陽侯府,魏國公和國公夫人曾氏的打算落空,所以以宓被賜婚給燕王,對他們來說雖也是件喜事,但到底心情不怎么好。 尤其是曾氏,她甚至有那么一絲懷疑,是不是就是因為外甥女被意外賜婚給了燕王,若是兒子再尚了公主,魏國公府就太扎眼了些,所以兒子尚主一事就被影響了。 依玥是個機(jī)靈的,她自然看出母親的不自然,因此先時在祖母房中她也不敢太過調(diào)笑以宓,免得讓母親心中不快,此時在以宓房中,她才放得開了。 依玥笑著看以宓道:“阿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哼,虧我先時還那般的擔(dān)心你,原來你們都是瞞著我。我看怕是祖母那里都早知道了吧,要不然,往日里祖母整日都想著撮合你和大哥,最近卻是一點(diǎn)動靜都也沒有了,我還奇怪著,原來卻是為著這般?!?/br> 以宓敲了敲她的腦袋道:“看你這張嘴,現(xiàn)在是連外祖母都編排上了。表哥的事,你還是莫要再提了,被你母親知道,又是心中不痛快。” 依玥瞅了以宓一眼,嘆了口氣,道:“阿宓,我母親她就是執(zhí)念,你可別跟她計較。其實要我說,公主下嫁給南陽侯府肯定是陛下一早就打定主意的,只要南陽侯府有這個意思,就不可能輪到大哥。” 不說陛下和燕王向來尊重南陽侯老夫人,就是南陽侯世子趙睿也比他大哥出挑多了,他大哥也就是長得好看而已。 魏國公府子孫相貌都生得好,但男子生得好看有什么用? 以宓搖頭,然后笑道:“反正公主她嫁給誰都好,是你嫂子卻是跑不了的了。” 依玥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卻是依玥已經(jīng)在和趙家議親,議的便是那趙家二房的嫡子趙晞,兩家已經(jīng)都透了意思,只差最后走禮了。 依玥伸手就去掐以宓,道:“說你呢,又編排我,真是沒良心,虧我以前還一直替你擔(dān)心?!?/br> 說著依玥又想到那次在凈蓮寺時薛芯怡薛芯莢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禁笑道,“哼,這回也不知那薛芯怡薛芯莢是何模樣呢,一副太子妃燕王妃自詡的嘴臉,還真是以為天下都是她們薛家的了?!?/br> 以宓笑道:“理她們做什么,只要皇后娘娘在,太子在,她們還有的折騰呢,你看都看不完的。” 依玥笑,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守著的緗素打了簾子進(jìn)來稟告道:“姑娘,誠郡王妃娘娘過來了。” 兩人一愣,笑容都從面上退了退,依玥看了看面色慢慢染了層冷色的以宓,捏了捏她的手,就道:“阿宓,那我明日再過來尋你說話?!?/br> 韓氏入得房中,依玥行了一禮,喚了聲“姑姑”,又看了一眼以宓,便退下了。 待依玥離開,以宓也是行了一禮喚了聲母親后便再未出聲。 韓氏看著垂首沉默著的以宓,想到先前自己和母親的對話,心里只覺得憋屈得慌。 她雖對這個女兒一直疏遠(yuǎn)冷淡,但卻也是一直盡了自己的職責(zé)的,讓人精心教養(yǎng)她,替她謀劃,可是她,還有母親,竟然都這般防備著自己,和燕王婚事這般的大事也不肯告知于自己,還讓自己為著和親一事那般揪心。 她慢慢走到桌前太師椅上坐下,半秋端上了茶,她伸手在茶杯蓋上輕輕滑過,眼角卻突然看到了守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緗素。 她定定打量了緗素一番,扯了扯嘴角,道:“這便是你從莊子上選來的丫頭?剛剛從莊子上送來,就這般的素養(yǎng),沒有一點(diǎn)訓(xùn)練,直接做了你的貼身大丫鬟。阿宓,你可查過她的背景,還有先前院子里的那位?” 以宓前段時間清理自己身邊的丫鬟嬤嬤,就連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半夏都給送走了,又連番審查自己的產(chǎn)業(y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