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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行差踏錯,選秀勢在必行,你柔表姐也不適合你。” 這次穆熙卻是少有的堅持,他道:“母后,朕一點也不喜歡那些女人,你讓朕娶回來最終也是沒什么用的,更何況,朕一點也不想親政,朕更不想做這個皇帝?!?/br> 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給自己,或者想要的不過是自己能帶給她們的位置,看著她們,他就忍不住想起朝堂上的那些紛爭,讓他厭惡又疲憊。 還有皇帝這個位置,他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每天只能睡幾個時辰,明明疲憊至極身體不適還要被逼著背書習字,聽枯燥至極的經(jīng)史,看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然后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睛都是各種要求各種逼迫,只因為他是大周的皇帝,他覺得累極了。 前面那幾句話也就罷了,最后一句卻是讓薛太后大驚失色。 她尖聲道:“你,你說什么?”聲音尖利直刺得穆熙腦子生疼。 穆熙抿了抿唇,想再開口,薛太后卻是緊接著就又驚又恐的斥道:“你,你胡說什么?你是皇帝,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穆元禎,一定是穆元禎,”薛太后按在鳳椅上的雙手顫抖,她咬牙切齒的恨道,“是他,定是他讓人不停的給你洗腦,讓你厭惡朝政,厭惡坐這個位置。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 穆熙聽得煩躁,站起身就打斷薛太后的話道:“母后,這關(guān)皇叔何事?是朕根本就不喜歡當這個皇帝,朕不想明明身體不適還要被逼著上課上朝,不想聽你們絮絮叨叨的各種要求?!?/br> “反正,朕不想娶那些女人,你要讓她們?nèi)雽m可以,但不要過來打擾朕?!?/br> 穆熙說完看到母親盯著自己的神情猙獰至極,他性子疏懶,以前薛太后跟他說什么他至多不予理會,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直接逆她的意反駁她,見她如此表情心中也有些驚恐,忙說了句“母后歇息吧”就匆匆轉(zhuǎn)身離開了。 薛太后盯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zhuǎn)。 薛太后的心腹嬤嬤朱嬤嬤就勸道:“娘娘,陛下年紀還小,他還不懂得這皇帝的位置有多么重要,娘娘不要著急,這以后慢慢教著他就是了?!?/br> 又小心道,“娘娘,陛下既然喜歡二姑娘,二姑娘也是娘娘看著長大的,依老奴見,不若就將二姑娘召到娘娘身邊,有什么事您就讓二姑娘好好跟陛下說,也免得旁人教唆壞了陛下。” 薛太后慢慢緩過神來,低聲道:“是,這孩子他自小就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越發(fā)的左了性,也只能如此了。可恨,定是那穆元禎教壞了他!” 說到這里,真是心痛難忍。 這夜她和閩王世子幽會,忍不住又跟情郎痛訴,又請他出謀劃策。 閩王世子穆元祁摟著她,心念急轉(zhuǎn),然后一邊揉著她軟滑幼膩的身子,一邊就哄道:“楊家那邊,既然欽天監(jiān)說延意五年六年都不適宜大婚,那就不大婚好了,這些時日我觀楊衛(wèi),那個老狐貍,心思深沉,也定是不可能為了孫女就逆了穆元禎的,說不得這事不單止是穆元禎在后面cao作,楊家也是有份的。” “我們還可正好借了這個理由,不用等陛下大婚,讓他先直覺和其他妃嬪先圓房,有了孩子就可要求親政,這先帝可也沒說陛下有子方可親政,這孩子就一定是從那楊家女的肚子里爬出來的。其實依我看,對陛下來說,武將還更重要過文臣,李家女也好,還是前軍都督府都督同知陳會的孫女也好,都比楊家還要更實用些?!?/br> 兩人數(shù)番纏綿之后,薛太后的心情才總算慢慢好轉(zhuǎn)過來。 延意三年六月,薛太后同欽天監(jiān)和禮部商議,道是既然陛下之后幾年都不適宜同楊家姑娘大婚,但陛下不可能因此就一直等著楊家姑娘,不若選秀照舊,楊家姑娘那邊那就在延意七年擇一吉日成婚吧。 七月,薛太后命禮部著手選秀事宜,命朝廷所有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員將家中未婚嫁的女兒畫像和生辰八字都遞交上給禮部進行初選。 同時薛太后為了安撫兒子,私下召了薛芯柔入宮,并對穆熙道薛芯柔的年齡身份都不適宜參加選秀,就先放在慈壽宮待時機成熟后再將她賜給他。 薛太后的愿望和部署都是美好的,奈何現(xiàn)實總是會打亂她的部署,打破她的美好愿望。 薛太后要求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兒必須上報參選一事遭到了內(nèi)閣和朝堂上大部分部分官員的反對,御史更是直諫,道陛下并非選后,不過是普通妃嬪,如何能要求所有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兒全部送上來待選? 薛太后并無決定權(quán),最后燕王和內(nèi)閣直接議定,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兒皆可參選,但并非強制,由官員自愿上報參選。 然后更令薛太后氣惱難堪還在后面,九月禮部往宮中遞交上了初選之后的最終名單,薛太后翻閱著各家閨秀的資料,是越翻臉色越難看,因為這份名單上竟是幾無一家是她相看上的那幾家閨秀。 就是在她這里住了一段時間,其兄長案子結(jié)了之后就被成淑大長公主接回去的李家小姐李惜妍都沒報上來。 薛太后扔了名單,胸膛起伏過后就命人召見成淑大長公主,成淑大長公主面色陰郁,聽到太后問起,就道:“啟稟娘娘,這都是我的疏忽,前些時候阿鄴來信,才道是在我?guī)е銉荷暇┲畷r已經(jīng)幫妍姐兒定下了親事,是嶺南右布政使的幼孫,因為是我出發(fā)之后才定下的,所以也是收到阿鄴的來信才知道?!?/br> 她又瞅了一眼薛太后,道,“不過妍姐兒雖然定下了親事,但李家族中倒是也有一些未婚的女兒,品貌并不比妍姐兒差上多少,若娘娘不嫌棄,改日我倒是可以帶上她們過來先給娘娘瞅瞅?!?/br> 第66章 李家族女,當這皇宮是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嗎?薛太后的臉差點沒掛住。 她生硬道:“李家族女就不必了,大長公主既然連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孫女到底有沒有定親都不甚清楚,做不了她的主,那什么遠房族女,怕更是不清楚,做不了主了。也是哀家和陛下孤兒寡母的,什么人也都能欺到我們娘兒兩的頭上,糊弄哀家了。” 這話卻是說得成淑大長公主暴怒,她可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孫子的死,孫女被人拒婚,最后還得吞聲忍氣讓殺孫仇人繼續(xù)享受侯府富貴妻美子嬌,可也沒見薛太后做什么! 她立即落淚道:“娘娘,我兒鎮(zhèn)守邊疆,將嫡妻幼子留在京中,結(jié)果幼子被人活活打死,兇手卻是被無罪釋放,我連吭都不能吭一聲,娘娘,您說有人欺到您頭上,那我孫子都被人打死了,我這又算得什么呢?” “我這什么大周的大長公主,也就是個名了,什么人都能欺上我一欺,鬧上我一鬧,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