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抬頭看他,笑道:“你哪里聽來的這些話,竟然還真信這些?我只是聽說母親的心情會影響胎兒,你知道我的性子,任她們鬧成什么樣,也不會影響我的好心情的,其實(shí)有時候看她們折騰得厲害,我還挺開心的……” 見自己說岔了,忙轉(zhuǎn)了回來道,“唔,且那日你要招呼眾大臣,主持龍舟宴,如何還能陪我去雙月莊上???到時候我小心些,身邊又有緗綺和緗素還有暗衛(wèi)跟著,不會有事的。” 她從懷孕到孩子出生還要很長時間,以后還可能再有孕,還有孩子長大也要很久,總不能因?yàn)閾?dān)心風(fēng)險就再不見人,也要把孩子保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讓他不見人吧? 穆元禎從來不是這樣過慮的性子,只是自從她有孕之后,他好像緊張得也太過了些。 穆元禎看她堅持,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只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應(yīng)允了,只暗中在皇莊那邊又加強(qiáng)了布置罷了。 以宓是端午節(jié)前一日就去了皇莊上,此時薛太后,薛芯柔,薛家老夫人大夫人,還有淮寧公主以及宗室里的一些老郡王妃夫人們俱是已經(jīng)到了莊子上。 就是老誠郡王妃“病重”,嘉惠郡主“備嫁”,穆亦祥也去了皇莊上,燕王因很多時候要去招呼外面的大臣還有使臣,便撥了他和以宓常住院子清風(fēng)院的鄰院清和院給穆亦祥住,讓他有空就去陪以宓說話。 往年的時候?yàn)榱艘允径鲗櫍μ笠脖囟〞垪钍纵o的夫人楊老夫人以及楊大夫人楊靜瑜一起住到莊子觀龍舟賽,雖說現(xiàn)如今暗流洶涌,芥蒂早生,但楊首輔乃燕王之下朝堂最大的權(quán)臣,德高望重,勢力穩(wěn)固,薛太后即使背后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想,這些大場合上該給楊家的臉面還是會給,所以今年仍是請了楊家婆媳祖孫住到了皇莊上。 這日穆元禎有事要安排,送了以宓到莊子上之后便離開了,而以宓小憩了一覺,剛醒半秋就小聲跟她稟告,道是薛太后命了人過來請她,道是晚上設(shè)宴,于明天正節(jié)之前先請了大家聚上一聚,熱鬧熱鬧。 半秋有些擔(dān)心,就道:“娘娘,不若您就推說今日您剛剛從王府過來,舟車勞頓,身子有些不適需要歇息,就不過去了?” 以宓沒答反問道:“今日會有些什么人過去?” 半秋道:“奴婢已經(jīng)打聽過了,大部分單子上的人今日都過來了,太后娘娘今晚請了所有莊子上的女眷?!?/br> 以宓點(diǎn)頭笑道:“既如此,那就過去吧,她今晚不會做什么的。” 這邊以宓和半秋說著話,外面就有小丫鬟進(jìn)來傳話,道是小誠郡王求見。 以宓道:“讓他進(jìn)來吧?!?/br> 穆亦祥平日里都在常山大營,她除了過年時在魏國公府見過他一次年后就再未見過他了。 穆亦祥進(jìn)來先瞅了她一眼,然后就恭恭敬敬的喚了她聲“大姐”。 以宓打量了他一番,黑了些,也拔高了一截,壯實(shí)了許多,氣質(zhì)瞅著也剛硬了許多,看來他雖然自小習(xí)武,但去軍中還是有影響的。 以宓笑道:“怎么曬這么黑了,還弄了一堆傷疤,是不是故意的?” 穆亦祥相貌隨韓氏,也有好幾分像以宓,五官精致皮膚白皙,但穆亦祥喜武不喜文,最厭惡別人覺得他生得好看,他性子穩(wěn)重,但就為著這事曾在學(xué)堂把好幾個人打到躺床上幾個月下不來床過。 穆亦祥沒說是不是故意,只老老實(shí)實(shí)道:“在軍中時每日都要在外cao練,肯定會曬黑的,受些小傷也是在所難免。” 以宓“嗯”了聲,又問了問他在軍中的生活,說了一會兒話,及至以宓出發(fā)去前院參加薛太后的宴席,穆亦祥便親自送了她過去,跟以宓說待她用完晚膳便過來接她再送她回去,然后便去了隔壁院落見小皇帝穆熙。 以宓進(jìn)去大廳中時眾人都已到了,薛太后見她氣定神閑慢騰騰的過來,心中有些不悅,還想在她行禮時為難她一番,卻不想以宓上前只是給她行了一個淺淺的屈膝禮,喚了聲“太后娘娘”,還未等她說免禮,便已在緗素的攙扶下走到了左邊空出來的首位上坐下。 而她下首位坐的則是淮寧公主和淮寧才一歲零幾個月的女兒馨姐兒?;磳幰娨藻底吡诉^來,早起了身上前喚了聲“皇嬸”,先扶了以宓坐下,然后又喚自己女兒給以宓行禮。 坐在主位的薛太后氣得倒仰,尤其是她見到以宓已經(jīng)起來的肚子,但以宓卻半點(diǎn)沒有通常孕婦的憔悴神色,肌膚反更加瑩潤透澤,氣質(zhì)可能因成了母親而更加柔和,眉眼越發(fā)讓人挪不開眼,薛太后只覺得心中一片翻滾,差點(diǎn)失了態(tài)。 薛太后生著悶氣沒出聲,她下首位,以宓對面坐著的薛老夫人大約也是覺得以宓無禮至極,忍不住倚老賣老,以長輩的身份斥道:“燕王妃娘娘身為臣婦,如何能于太后娘娘的宴席上遲到而無絲毫歉意?且燕王爺乃眾臣之首,王妃娘娘為作表率更應(yīng)謹(jǐn)守禮節(jié),如何敢于太后娘娘面前這般傲慢無禮?” 薛老夫人說話之時淮寧公主剛教完馨姐兒喚以宓“娘娘”,以宓正拿了一個小鐲子在給馨姐兒戴著,她聽了薛老夫人的話不過是手稍微頓了頓,然后繼續(xù)慢慢幫馨姐兒戴上了鐲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了薛老夫人。 以宓笑著道:“老夫人精通禮節(jié),卻又不知老夫人如何坐在了本宮的對面,大長公主,公主,幾位老郡王妃,還有一眾縣主皇家宗室女的上首位?見到本宮竟不是行禮,而是直接就開口訓(xùn)斥?是誰讓老夫人竟覺得自己竟是尊貴過本宮,尊貴過大長公主,公主,老郡王妃們了?” 薛老夫人的老臉騰地漲紅,這是她女兒的院子,她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自家女兒的下首位,那是她平日就坐的位置。 母親受辱,薛太后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她冷著臉道:“今日是哀家隨意請了眾位過來說說話,承恩公老夫人來得早,是哀家請她坐在了哀家的旁邊,怎么,哀家的院子里哀家都做不得主,還要由你來說了算了?” 以宓道:“太后娘娘,在您的院子里,私下您自己要如何,外人自然不好干涉,可現(xiàn)在,您卻是在宴席上讓老夫人坐于尊位,這并非是由臣婦說了算,而是有違國禮罷了?!?/br> 第73章 一句國禮就堵住了薛太后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大周以孝為本,好端端的佳節(jié)小宴,難道不應(yīng)該禮敬長輩”這樣的話。 先國禮后家禮,就是家禮,薛老夫人的下首位可正正還坐著成淑大長公主,那是先帝的姑母,同是長輩,怎么就該屈居薛老夫人之下了? 其實(shí)成淑大長公主心中早就已經(jīng)非常不悅,只是今天座位位次很是隨意,很多都不是按尊位順序排,而是一家子一家子幾個的坐在一起,且她也不想因著這事和薛太后薛家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