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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細(xì)細(xì)問過多兒還有王乳母話之后就又喚了陳阡教導(dǎo)了他一番后,便帶著他們一起過來景和院請罪了。 幾人跪下后,陳阡便挺直了小腰身認(rèn)真道:“皇后娘娘,昨日是我不慎將琉璃珠灑在了路上,可能是當(dāng)時遺漏下的琉璃珠令得魏國公老夫人滑倒跌傷,還請娘娘責(zé)罰?!?/br> 陳阡四歲多還不到五歲,生得虎頭虎腦,非??蓯邸?赡苁且蛑龤q就開始有模有樣的習(xí)武,明明是圓敦敦的小身子,腰板卻總是挺得筆直,已經(jīng)頗有點(diǎn)小王爺?shù)鸟尜F氣勢。 這樣的孩子總是惹人喜歡的。 以宓溫聲道:“地上涼,你先起來說話吧。” 待陳阡謝過起身站立了,以宓便道,“你說的那個琉璃珠,今日可帶過來了?若是帶過來了,便把那荷包拿過來給緗素jiejie看看可好?” 陳阡應(yīng)了,此時秋嬤嬤和乳母還在地上跪著,乳母聽言就想起身幫陳阡去解那荷包,卻是被秋嬤嬤給一把按住了。 陳阡不知自己乳母和嬤嬤的小動作,已經(jīng)很認(rèn)真從自己身上解下了那個荷包,然后正步行到了緗素面前,雙手恭敬的遞給了緗素,然后又退回到了原位站定。 不到五歲的孩子,行事有板有眼,舉止已經(jīng)十分進(jìn)退有度,教養(yǎng)極好。 就是以宓再擔(dān)心外祖母的身體,都很難去遷怒這樣一個孩子。 緗素檢查過那荷包,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放到了以宓的桌前。 以宓沒有伸手去取來查看,她只是看了一眼,伸手撥了撥那荷包的掛帶,然后便轉(zhuǎn)頭問陳阡道:“阿阡,平日里你這個荷包常掉下來嗎?” 陳阡搖頭,道:“從來都不會,雖然我系的是活結(jié),但平日里我取琉璃珠只需要掀開蓋層直接伸手取就可以。每日里都是乳母幫我系好,從來都不會松的?!?/br> 以宓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看著他問道:“你記得那日這琉璃珠掉下來之前有什么異樣嗎?例如你身邊都有誰?” 陳阡蹙眉,當(dāng)時穆則堯不小心絆了一下,撞到了閔抒,閔抒跌倒了,他剛好就在閔抒身邊,就俯身去扶他起來。 當(dāng)時穆則堯,穆則堯的嬤嬤,閔抒的丫鬟還有自己的乳母都在旁邊。 他過來之前,秋嬤嬤也已經(jīng)問過他一遍,讓他順了順。 但他也沒有照著先前的話背上一遍,而是很認(rèn)真的回憶著當(dāng)時的場景,仔細(xì)有條理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可是他當(dāng)時只關(guān)注在閔抒身上,對身邊的各人的情形其實(shí)也不甚了然。 待他說完以宓把目光又投到乳母王氏身上,可是王氏只是個普通婦人,她就知道小世孫重視那琉璃珠,光記得琉璃珠灑了,她急著去拾那琉璃珠了…… “是越嬤嬤絆了阿堯,阿堯才趔趄了一下,撞到閔抒的?!?/br> 以宓下首坐著的阿意突然插話道。 越嬤嬤是北定王府世孫穆則堯的貼身管事嬤嬤。 眾人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阿意。 阿意笑吟吟的,微抬著下巴,看著陳阡的小眼神中還隱隱含了得意,看眾人看過來,小臉仰得更高了些,道:“越嬤嬤就在阿阡身邊,然后故意伸腳絆了阿堯一下,阿堯就撞倒了閔抒的?!?/br> 幾個孩子中,阿意最小,其他幾個孩子除了穆則堯,大部分都已經(jīng)開始習(xí)武,所以阿意的武力值也最低。 那幾個孩子也都是王府世孫邊關(guān)大將的嫡孫,才四五歲,都各有各的高傲跋扈,可不會時時刻刻都懂得要對阿意這個小皇子恭敬,對他讓著。 所以阿意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才兩歲多不到三歲,觀察力已經(jīng)很敏銳,心眼也越發(fā)多了起來…… 秋嬤嬤的眼睛在阿意出聲之后就亮了起來,原先緊緊攥著的手也松了下來,可是同時心中另一根弦卻也提了起來。 以宓眼睛看著陳阡的丫鬟多兒和乳母王氏,問道:“當(dāng)時你們看到的,是不是也是這樣?” 多兒本就是穆元禎安排到陳阡身邊的,她聽到皇后的問話立時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皇后娘娘這是要把此事給定論下來,但絕不會把小皇子給推到前面,所以那個看見的人就不該只是小皇子。 多兒立即便道:“是,奴婢當(dāng)時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小世孫,那個時候是越嬤嬤故意絆了北定王小世孫,還伸手拽了一下我們世孫的。” 秋嬤嬤心中驚駭,但此時已經(jīng)別無選擇,便微挪了右手暗中戳了戳王乳母,王乳母知曉其意,便也唯唯諾諾的附和著說自己也見到了。 “哼?!?/br> 阿意鼻孔朝天的輕哼一聲,大約是對她們事后才附和自己的行為不屑一顧。 以宓瞅他一眼,心中好笑,這孩子,這性子可一點(diǎn)也不像穆元禎和她。 當(dāng)然,她是難以想象穆元禎小時候的性子是這幅模樣的…… 以宓喚了秋嬤嬤幾人起身,然后直接就命人去拘押北定王府世孫身邊的越嬤嬤,繼而才轉(zhuǎn)頭對陳阡溫和道:“這事不完全怪你,只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罷了,只是韓老夫人跌傷,到底是因?yàn)槟愕牟簧饕?,你一會兒便去芝和院韓老夫人那邊看看她,跟她賠禮道歉可好?” 陳阡自然極認(rèn)真的應(yīng)下。 而下面的秋嬤嬤心中已經(jīng)驚濤駭浪。 她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先前小皇子的話是否是皇后娘娘,不,是成昭帝的授意。 皇后言談之間已經(jīng)直接輕描淡寫的定下了北定王府的罪名。 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 這根本就是要向北定王府開刀了。 而他們云南王府,就是北定王府罪名的直接舉報者??墒撬麄冇斜3殖聊椭辛⒌臋C(jī)會嗎?沒有。 第97章 成昭三年,三月。 北定王世孫穆則堯身邊的管事嬤嬤越嬤嬤招供,她是受北定王妃金氏以及北定王府二公子穆連宏指使,欲借云南王世孫的手,于清水皇莊謀害夏皇后腹中的皇嗣,再嫁禍于淮寧公主和云南王府,以借機(jī)引發(fā)朝廷內(nèi)亂,挑撥云南王府與朝廷的關(guān)系。 同時越嬤嬤還供出了不少北定王府在京中的暗釘。 成昭帝震怒,下旨召北定王即刻押解北定王妃以及穆連宏入京受審。 北定王府,南院。 北定王一腳踢在了金氏身上,暴怒道:“賤人,是誰借你的膽子假傳我的命令給紅音,讓越氏出手去暗害夏氏?” 紅音是北定王府在京中的暗線統(tǒng)領(lǐng)。 金氏摔倒在地,涕淚橫流道:“王爺,妾身沒有,妾身真的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事分明就是穆元禎想對我們北定王府下手,所以隨便找個借口罷了。不,不是隨便找的借口,是居心不良,特意讓我們王府內(nèi)訌,讓世子和世子妃對妾身,對連宏生恨的……” “閉嘴!到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