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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不再考慮考慮?” “我自是考慮過了才會提出來。我不要多,只需三成。” “三成?”唐硯幾乎被她獅子大張口嚇到了,道:“小公子,我這古硯齋要養(yǎng)得人不少,你這三成也太多了。一成半如何?” 林森森知道是肯定要被壓價的,只說:“唐掌柜就不要跟我哭窮了,京都鋪子進賬最多的幾個,古硯齋可是在前十??!” 唐硯哈哈一笑,“那都是做不得準的!一成七,如何?” “兩成半,不能再少了?!?/br> “兩成?!?/br> “成交?!?/br> 唐硯瞬間懂了林森森的算盤,笑說:“小公子可真會做生意?!?/br> 林森森謙虛道:“哪里哪里。”她又從袖子里掏出兩張白紙黑字的合同,道:“來,唐掌柜,我們來簽個契約。” “小公子真是有備而來啊。” “不做個萬全的準備,哪能在精明睿智的唐掌柜面前討著一分半點的好處呢?!绷稚俸傩?,跟唐硯交換了已經(jīng)按上手印的契約,笑瞇瞇的揣在兜里。 唐硯將契約收好后,笑問:“我一直想問小公子,三次方是什么意思?” 林森森的筆名叫林的三次方,她隨口道:“就是方方方。” 唐硯知道她只是隨口一說,不再多問。 出了古硯齋,宜雙和牧柯正乖巧的站在門口等著。林森森想了想,再有一個多月便過年了,該添一身新衣裳了,便帶著二人去綢緞鋪。 ☆、一木一浮生 綢緞莊多的是,至少佟家的生意中就有綢緞生意。 陽光懶洋洋的,很是暖和。 林森森一行披著暖陽,走進來綢緞莊。 綢緞莊里的顧客挺多的,各個都在看布匹綾羅。林森森兜里揣著幾兩銀子,大氣道:“看看你們喜歡什么樣式的,jiejie我給你們買!”她說完偏頭問牧柯,“你今年多大?” “屬下今年十八歲。” “比我大啊,弟弟?!?/br> 牧柯:“……” 店里有伙計剛忙完一批顧客,見了林森森三人便迎上來,笑道:“小公子是要做衣裳嗎?有沒有看好的緞子?” 林森森:“謝謝??!我們先看,看好了再問?!?/br> 伙計笑應(yīng)著走開。 “這里樣式挺多,宜雙、牧柯,你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br> “欸!” 宜雙跟了林森森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性,也不會推諉,反正到最后都會妥協(xié)或者被妥協(xié)。再者,這里的布匹都好看得緊,她自是心中歡喜。 牧柯卻不是這么干脆。一來他沒遇見過這樣的主子,親近平和到會給一個下人買東西。二來他是聽命于三皇子,不敢對林森森逾距。 林森森與宜雙看得興高采烈,不多時便看好了。 等二人跟伙計已經(jīng)談好了衣服的樣式并量訂了尺寸后才發(fā)覺,牧柯還一眼未看。 “不好意思看?” 本來沒不好意思的牧柯被這么一說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林森森盯著他上下打量,“那我給你做主了。”她指著一匹煙藍色的緞子與伙計道:“就這一匹了,給他做一身。勞煩你給他量個尺寸。” “少爺,屬下不缺衣服,少爺不必破費?!?/br> “過年了,給你換身新衣服過年?!?/br> 伙計在一旁笑勸道:“小伙子,遇見這么好的主子就偷著樂吧!主子給你買衣服,可不是因為喜歡你!” 牧柯大窘,臉都發(fā)燙,“少爺,真的不必了!”他是來保護林森森的,不是來跟林森森同吃同住同穿的。 在主仆二人攢勁的檔口,綢緞莊來了個人。 伙計已經(jīng)給反抗無效的牧柯量好了尺寸,余光瞥見門口進來的二少爺,神色一正,更加認真的與林森森一行說笑了。 佟懿今日被大哥派出來巡視各個店鋪,進門掃了眼,便掃到了人群里的林森森。他面色一喜,跟過來的掌柜說了兩句便到林森森跟前了。他道:“你來買衣裳?” 牧柯神經(jīng)一崩,站在林森森側(cè)前。 林森森撇頭去看,笑瞇瞇道:“是啊,老熟人給便宜一點嗎?” “當然了!你想買什么,我都送你!” “這不行。你就讓師傅給我做得仔細些,讓我能早些拿到手就好了?!?/br> “這沒問題!你買了什么?我給你便宜點也行?!?/br> “那我多沒面子,這是給我弟弟meimei買的,你給我便宜了,我多不好意思?。 ?/br> 牧柯頭一回聽主子這么說的,不大習慣,宜雙倒是十分習慣。 佟懿終于抬眼去看她身邊的一男一女,從面相上看,三個人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他遲疑道:“這是你弟弟meimei?” “有意見?” “沒有!”佟懿連忙否認。他微微一頓,訥訥開口:“我……成親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去了?” 林森森撒謊不帶眨眼睛的,“沒有?!?/br> 佟懿臉上有不加掩飾的失望。林森森更慶幸剛才沒松口讓佟懿給她便宜幾塊錢了,也不知道佟懿心里在想什么。 一直當空氣的伙計這會兒終于插了進來,小心道:“小公子,您三位的衣服尺寸小的都記下了,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林森森:“沒有了?!彼屢穗p跟伙計去交了錢。佟懿本想給她免費,被她給攔下了。 三件衣裳連著手工費不到一兩銀子,貴是貴了些,但布料好,而且佟家綢緞鋪的品質(zhì)和成衣都很不錯,也算是物有所值。 佟懿見她要走,連忙問:“你去哪兒?” “回家?!?/br> “我送你!” 林森森道:“我有我家弟弟送啦,就不麻煩你啦!問問掌柜的上個月進賬多少、出賬多少,多掙點錢哈!”她說完,領(lǐng)著宜雙和牧柯腳底抹油,跑了。 宜雙喘了兩口氣道:“少爺,咱們現(xiàn)在真回家嗎?” “去首飾店吧!哪里有首飾店?”林森森嘖嘖嘴,出了林家后她基本沒什么大的開銷,身上除了林家每月都給的零花錢外還有自己掙得幾兩銀子,合計合計大概也能給林犇犇買份新婚禮物吧。 “前頭就有一家首飾店?!?/br> 說著三人就往前去。 林森森不懂這些東西,只能看著順眼的。她悄摸摸問了牧柯,牧柯也不懂,只能憑感覺買。好在店是正規(guī)店,不會有假貨。她挑了一對玉簪,請店主給她挑個上檔次些的盒子包裝起來,林犇犇的結(jié)婚禮物也算是準備好了。 時間一晃而過。 黎飔來看過林森森一回,坐了會兒便走了,倒是跟牧柯說了會兒話,主要是問問林森森的情況。 牧柯實在得很,事無巨細的說了。譬如,去佟家綢緞鋪遇見了佟二公子,看上去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譬如,林森森興致突來時會親自下廚……總之除了上廁所,關(guān)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