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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一定要和我唱反調!” 赤司輕聲哼笑道:“想讓你認清現實狀況而已?!?/br> “我……”憤憤不平地盯著赤司的臉,后者面無表情淡定如斯的樣子愣是堵得東名沒了脾氣,鼓著臉氣呼呼地甩下了句“我懶得理你了”之后,連退了兩步,站到了離赤司最遠的角落里。 東名正在賭氣不肯說話,赤司只是在維持一貫的冷淡。 然后,真的沉默了。 昏暗中死寂的氣氛逐漸變得陰森起來,更何況電梯高懸不動,玻璃壁外模糊不清的視野也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打破僵住了許久氣氛的是東名的噴嚏聲,在狹窄的空間內,太過寂靜的襯托之下,她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一般。 東名本想佯裝無意地吸吸鼻子,只是不論發(fā)出怎樣的聲音,都尤為突兀。 “藤井,過來?!背嗨緭P了揚下巴,示意讓東名走到他的身側。 “干嘛啊……”而某人還在因為期待被打擊了悶悶不樂。 赤司被東名的反應弄得想笑,后者鼓著臉生悶氣卻又不能爆發(fā)的模樣可愛過頭了。至此,赤司哼笑著感嘆了一句:“你是小孩子嗎?” “不要總是這樣用長輩的口氣對我嘛……” 相比十年后的那個成熟男人,眼前的赤司要青澀太多。傲然的模樣之中更多的是未來不會再有的年少風發(fā),東名只是不滿意自己又被調侃幼稚,明明這位赤司和她一樣的年齡,卻總是泛著一股莫名成熟的帝王氣場。 即便心有不滿,對著赤司沒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容,東名還是癟著嘴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口中還在絮絮叨叨地小聲抱怨:“明明現在的你和我一樣大嗚哇!” 東名才走出幾步,在赤司觸手可及的范圍內,赤司一把拉住了對方細弱的手腕,猛地將其帶進懷里。 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東名下意識地驚呼起來,回神之時她已經靠在了赤司的胸口。對方呼吸時胸腔的上下起伏,她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 “赤、赤司君?”疑惑地開口喚著少年的名字,東名想要從這個突然的懷中退出,只是才向后使力,又被對方有力的手臂猛地收緊。 “看你很冷的樣子?!背嗨镜恼Z調毫無波動,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展開。 “唔……嗯……謝謝……” 事實上東名的心底已經炸開了花,和她平靜的外表截然不同。她居然還能一本淡定地吐出謝謝這個詞,所以說謝謝是什么鬼啦! 赤司的胸口溫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對方比自己要高一些的體溫很快就在緊貼的身體間傳開。東名盡力在平復著心跳,這樣幾乎零距離的觸碰,加速的心率一定很容易被發(fā)現! 想到這里,東名又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懷中微涼的身軀有些顫抖,也不知是太冷還是因為緊張。在東名看不見的角度,赤司的唇角上揚著。他環(huán)緊了懷里的少女,不同于男性的柔軟身軀,光是觸碰就能莫名地激起保護欲。 赤司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把那個嬌小的身軀完全地按在自己懷里。 東名的柔弱面他一直都看得很透,想要成為的依靠,想要保護她,還有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想要完全地弄明白究竟是什么。 在赤司的棋局里,他不允許迷霧的存在。 “感覺好不真實啊,這樣靠著你……”東名把臉埋在赤司的胸口,以至于音色有些悶悶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汲取著赤司的溫度,東名閉上了眼睛,像小動物有些蜷著自己的身體。 既然被接受了交往的關系,東名也想要任性一次,比如忘記自己的身份,只是單純地作為一個喜歡著這個人的女孩,沒有雜念地抱著他就足夠了。 鼓起勇氣,雙手穿過赤司的腰間,將對方回抱住。雙臂間切實存在著的屬于赤司的感知,又讓她感到了幾分現實的安心感。 “對我來說,赤司先生一直都很遙遠啊……” 十年的差距,和眼前的赤司差著十年的時空,和未來的赤司,差了十年的光陰。 赤司沒有回應,靜靜地聽著東名的吐露。他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東名的后腦。腰間被女孩用力摟抱著,像是害怕他消失了一樣,在確認他的存在般地那樣抱著。 想要揭開更多,赤司也逐漸發(fā)現了自己越是朝東名走近,后者越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東名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比如此刻的顫抖是因為什么,赤司也沒有看穿。 被困在電梯里也不知過了多久,狹小的封閉空間甚至讓人喪失了時間觀念。 昏暗的死寂里一點變化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和赤司擁抱了多久,總覺得這個擁抱的時間太久了,東名赧然地從赤司懷中稍稍退出一些,“不會真被你說中了吧?好糟糕啊,都過了這么久也沒人來。” “嗯,物管可以回老家了?!背嗨卷樦鴸|名這么說道。 “對吧!我就說吧!”大小姐多少也要有點脾氣!“這個效率……真是……嗚哇!” 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電梯又是突然一陣晃動,東名直接沒有站穩(wěn),重新倒回了赤司身上。接著,應急燈帶著電流的聲音閃了幾次之后,熄滅了。 至此,電梯內一片漆黑。 東名有些慌亂,總覺得這是什么不好的預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她只能往更壞的猜測去想,還不適應黑暗的雙眼什么都看不見。 “別怕?!背嗨具€是一貫的寡言,這一次他倒沒有像剛才那般使壞性地把情況說得更糟,他攬著東名,正是作為后者的依靠,收緊著雙臂。 “嗯……”輕聲應下,可東名的心緒卻比這聲簡單的應答要更加恐懼。她緊緊地抓著赤司胸口的衣服,拽得很緊,連手指都開始發(fā)酸了。 她害怕的不是當下這像事故一樣的展開,她怕的是這一連串的異常,會不會就是她要回到十年后去的征兆。 “赤司君,其實我……”言語至此,東名卻猛地咳了起來,像被掐住了喉嚨,無法發(fā)聲,“我的名字是古……” 如果下一刻就會回到原本的時空,那她和赤司之間的這些在未來變成記憶的過往,也只是赤司和“藤井佳織”之間的故事。 她好想好想告訴他,自己真實的名字,真實的自己。 “古……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讓赤司一向平淡的語氣都有了些許波動。 “藤井?你怎么了?” “我……”只要有想要說出名字的想法,聲音就如同被抽走了一樣,連呼吸都會感到困難。 “藤井?!” 耳邊是赤司擔憂的叫喚,東名真的很想大吼,她根本不是什么藤井佳織,她是古賀東名! 張口,卻又是一陣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