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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來了,車駕已經(jīng)到大門外了!” 一直懶洋洋的林夫人一下坐直了身體,皺眉道:“這幾位怎么來了,是了,早就聽聞平陽公主看中了小段狀元,有意召他為女婿,可惜小段狀元一直不參加任何宴席,這是到我這里來相女婿了!” 林夫人登時就流露出了不滿之色,她蹙眉想了片刻,不情不愿的對那管事媳婦吩咐道:“你去把老夫人請出來,就說元太妃到了!” 這位元太妃還真是個人棄鬼憎的人物,本朝前朝的女子,哪個死了丈夫做了寡婦的不是深居簡出,只有她,打從梁平帝殯天,越發(fā)活躍起來,成日里到處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一把年紀(jì)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郎君的小星! 聽說她還對今上恬不知恥的說什么,而今往后,只論姑侄,不論妃位,也真真不要臉,只是她母親是公主,女兒又是公主,旁人也都不愿意招惹她。 這般身份,若是林夫人單獨(dú)出去,就只能以小輩的身份小心伺候著,林夫人可不樂意,說不得,也只好請她那厲害婆婆出來應(yīng)對一下了。 葉傾漫步湖邊,這林府到底還是軍旅世家,園子里的內(nèi)湖沒有若旁人家那般仔細(xì)修整,又投了錦鯉進(jìn)去。 湖中所生所長,盡是些野生魚蝦,更有野鴨邀游湖上,周圍少見蓮荷,反倒是蘆葦青竹多些,別有一番野趣。 葉傾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入了一條蘆葦巷中,迎面卻走來一名男子,身穿黃袍,頭戴玉冠,腰扎玉帶,生的十分俊美,且眉目間天生就帶了三分笑,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葉傾一見之下,竟覺得有些眼熟。 她很快想起,眼前男子和她那日踹下去的太子倒是有七八分相像,卻要年輕一些,登時明白過來,這位,當(dāng)是那不慎落湖的二皇子了,看他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應(yīng)是痊愈了。 眼前小路只容一人行走,對方天家貴胄,葉傾自然不好與他爭路,便側(cè)過身子避讓一旁, 葉傾行止間一派落落大方,仿佛她側(cè)過身子只是見到路邊風(fēng)景獨(dú)好,略一駐足,而不是為了給對方讓路。 二人交錯而過的瞬間,二皇子忽的低下頭,望著她的雙眼,唇角勾起,對她淡淡一笑,葉傾一怔,坦蕩蕩的回以一禮。 二皇子越過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道:“卿卿,好久不見?!?/br> 宛如一條響尾蛇從脊椎末端順著后背一路滑過,葉傾悚然而驚,這個稱呼,這說話的語氣,絕對不會錯! 梁平帝! 第五十八章 今見故人,云胡不喜 方才看到二皇子第一眼的熟悉感瞬間有了解釋,為什么如此面善! 他笑的時候眉目舒展,看似平易近人,下巴卻微抬,顯出高人一等的氣派,那表情,那神態(tài),分明是她見了數(shù)十年的梁平帝! 既然她能回來,梁平帝自然也可以回來! 多年的假面皇后生涯拯救了她,哪怕心中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葉傾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她眉毛一揚(yáng),淡笑道:“這是我和殿下第一次見面吧,不知殿下好久不見之言從何而來?” 二皇子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葉傾如浸冷水之中,勉強(qiáng)維持著鎮(zhèn)定,大膽無畏的回視過去。 二皇子突然大笑出聲,葉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掌心的汗水幾乎浸透了手里的折扇,心里已經(jīng)想出了千百種方法,如何弄死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笑了多久,仿佛久旱逢了甘露,那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在葉傾幾乎要拔腿而逃的時候,二皇子的笑聲又是突然一止,他深深的凝視了葉傾一眼,負(fù)手道:“朕還沒有見過第二個女子,穿著男裝可以如此肆意灑脫,朕也沒見過第二個女子,明明是巧言善辯卻做的落落大方,讓人無可辯駁。” 頓了下,二皇子又道:“還有你們?nèi)忝媒袢盏拇虬?,和往日里那一場秋宴何曾相似,難不成你要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說完這些,他右手手掌強(qiáng)勢立起,阻止了葉傾的辯解,斬釘截鐵的道:“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都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是卿卿,朕的皇后,就夠了?!?/br> 接著,他手臂一揚(yáng),長袖橫掃而過,意氣風(fēng)發(fā)揮斥方道:“你且看著,這天下,依然還是朕的!” 話罷,二皇子轉(zhuǎn)身就走,走的不快,卻十分穩(wěn)定,同時口中長歌吟起:“山河灼灼,吾獨(dú)行兮,今見故人,云胡不喜——” 葉傾轉(zhuǎn)過身子,先還穩(wěn)定的走著,不知不覺,卻越走越快,只覺得胸口有一口悶氣堵著,叫她喘不上氣來。 回到葉府后的種種快意消失殆盡,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也回來了! 葉傾猛地止住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向著身后看去,那人剛好轉(zhuǎn)過小徑,只剩下一角黃袍,卻仿佛在詔示著二人的身份一般! 該死,為什么他會是二皇子! 平民百姓,販夫走卒,甚至功勛之家,什么人不行,偏偏又成了皇室中人,距離那張寶座如此之近! 那人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歌聲卻從遠(yuǎn)處飄渺的傳來:“宮室夭夭,吾獨(dú)居兮,今見故人,云胡不喜——” 葉傾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面色凝重深沉,這世上若有一人恨她入骨,那定然是梁平帝。 二人之間,就像是蛇和鷹,二世為人即為天敵! 只能存活一人,無可避免,無可逃脫! 葉傾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你把他的兒子們都培育成才,最后讓他親眼看著兒子們內(nèi)斗殆盡,又讓他發(fā)現(xiàn)了幾位愛妃另有心思,并沒有多么的愛他,最后在他臨終前,還生生的看著仇敵之子登上皇位! 她親手把這個男人引以為傲的一切全部葬送,這個男人,該有多恨她呢?! 葉傾告誡自己,戰(zhàn)吧,無可避免,無可和解,唯有一戰(zhàn)! 葉傾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二皇子離去的方向,毅然掉頭,向著前方大步行去。 她一邊走,一邊在腦子里快速的思索著,首先,不管怎樣,無論二皇子怎么想,她都不能承認(rèn)自己是葉卿! 然后,必須把葉安卓和葉安豐送入軍旅之中,若是能成為一方鎮(zhèn)守,葉府上上下下會安全許多,就算日后二皇子真的登上了龍座,也可以帶著全家連夜叛逃! 葉傾深呼吸一口氣,她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同時,她打算入宮小住一段時間,因了葉貴妃膝下無子的關(guān)系,她這個侄女倒是常常入宮陪伴姑姑。 這一次,她準(zhǔn)備接近太子,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沒辦法,誰叫顯慶帝到如今只有兩個成年皇子呢,若是太子把帝位坐的穩(wěn)穩(wěn)的,也就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