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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煎小河蝦!” 高昊:“……” 用了午膳,高昊又攬著葉傾往床上倒去,只是葉傾如今已經(jīng)恢復了力氣,自然不肯乖乖聽話,縱然上下眼皮已經(jīng)打架,依然叫囂著:“臣妾不困,殿下自己睡去吧,臣妾再找本書看,一會就過去了?!?/br> 高昊定定的看著她,轉身上了床,片刻后,陳福端著湯藥進來,愁眉苦臉的看著葉傾。 葉傾二話不說,老老實實的爬上了床,抱著高昊的一條胳膊枕了上去,諂笑道:“殿下要午睡么,正好臣妾也困了!” 高昊一個轉身,把她攬在了懷里。 這一睡就到了掌燈時分,接過宮女燙的溫熱的毛巾,擦了把臉,又喝了杯熱茶,精神了一下,高昊換了身寶藍織錦暗團福紋袍子,腰間一條白玉帶,足蹬黑色小牛皮靴,披著黑貂毛的大斗篷。 葉傾則是一襲湖藍繡花寶瓶裙,披著她那紅色狐貍毛的斗篷,任由高昊牽著她的手,坐上了一輛翠幄清油車,前后各有兩隊侍衛(wèi)跟了,踩著夜色就出了宮。 葉傾坐在車里,聞得外面動靜不大,知道這些侍衛(wèi)專門挑了無人的小路行走,一路并不驚起百姓。 很快,車子出了城,葉傾膽子也大了起來,瞥了幾眼高昊,見他抱著暖爐,閉目養(yǎng)神,便悄悄的掀開了車簾一角,向外看去,外面霧蒙蒙一片,景色卻越看越是眼熟,葉傾一下反應過來,這分明就是當初段修文帶她們?nèi)ミ^的那家湖上戲莊。 想起當初看的那一出畫中美人,此時想來,頗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同時,葉傾又對今晚的戲期待起來,當初段修文可是說了,京中有了什么新戲,往往是從這戲莊子開始演的。 葉傾很快發(fā)現(xiàn),高昊對這里很熟,車子并未在莊子入口被人攔下,而是一路直行,暢通無阻的到了河邊。等上了游船,葉傾又是一番驚訝,這游船外面看著,和旁的船也沒什么區(qū)別,內(nèi)里居然和東宮的南暖閣布置的一模一樣,葉傾一下就放松下來。 高昊解下斗篷,又為葉傾解下了斗篷,隨手交給了一旁伺候的婢女,葉傾已經(jīng)爬上了窗下的矮床,趴在窗沿上,眼巴巴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戲臺。 身后傳來了高昊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叫廚房做幾樣菜來,恩,就碳烤小鹿rou,剁椒豬手,酸蘿卜老鴨湯,還有香煎小河蝦,再來兩碗魚片粥吧!” 葉傾:“……” 第161章 表妹果然心儀于我! 最后端上桌的自然不是那四樣菜,而是換了清蒸鯽魚,鯉魚湯,還有一盤子的水煮蝦,幾樣河鮮小菜擺了一桌,都是這湖里自產(chǎn),勝在一個鮮字,也不用多出奇的烹飪手段,簡簡單單的做了,就已經(jīng)足夠美味。 葉傾喝了兩大碗魚湯,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心思就放到今晚將要演出的新劇上了,她跑到窗下,扒著窗沿向外看去,不由咦了一聲。 就在她和高昊二人用晚膳的功夫,圍繞著戲臺,遠遠近近的已經(jīng)聚攏了百多條船,一眼望去,這些船只大小一樣,外形都是二層樓船,飛檐翹角,讓人不由暗自感嘆這戲莊主人的財力。 這些樓船的船頭船尾都掛了大紅燈籠,燈籠下湖水波光粼粼,這一片樓船匯集之區(qū),便顯得熱鬧無比,讓人還未看戲,憑空就生了股子期待的心思。 他們因為來的早,倒是占了最好的位置,離的近不說,還正對著戲臺。因為位置好,船只也就比較密集,附近幾條船上的客人們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打從那一出畫里美人后,小段狀元有多久沒出新劇了?”一名女子滿是委屈的聲音傳來。 “可不是,往常兩三個月就有一出,以后只怕是更難看到了?!?/br> “兩位jiejie都高興點吧,今兒個不就是來看小段狀元的新劇了么!”最后說話的明顯年紀還小,聲音里帶著一股子的活潑勁兒。 葉傾立時就高興起來,回過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高昊,“是段家表哥的新劇啊,殿下怎么也不告訴我!” 高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慢吞吞的小酌了起來。 葉傾見他這副模樣,知道高昊這里是套不出什么話了,不由更加仔細的昕著左右船只傳來的只言片語。 右邊的樓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的,一片安靜,左邊的幾位年輕女客則頗為活潑,言談之間,對小段狀元頗為推崇,葉傾聽她們贊頌段修文,恨不能跳過去,大聲宣告,小段狀元,就是她嫡嫡親的表哥! “兩位jiejie可知,今天晚上這一出,講的是什么?” “若是旁人的話本,聽名字左右不過又是一出牛郎織女罷了,可小段狀元的本子,我卻是猜不出了?!?/br> “聽說今天晚上的戲班子里的小生還是這莊子的主人特意尋來的,今天是第一次登臺呢!” “什么?那不會把小段狀元的本子給演砸了吧!” 在幾位少女的熱烈交流中,葉傾又摸出了點底細,不由得意的回頭看了高昊一眼,高昊和她對視一眼,眉毛揚了揚,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葉傾微微—怔,總覺得高昊這笑里別有他意。 沒有等很久,一陣鑼鼓聲響后,戲臺逐漸由暗轉明,一眼望去,戲臺布置成了書齋模樣,后面兩個并排的書架,當前一個書桌,一燈如豆,一名白衣少年正伏案奮筆疾書。 他一出現(xiàn),周遭先是一靜,接著陣陣喧囂從四面八方轟然響起: “小段狀元!”“天啊,我沒看錯吧,那是小段狀元吧!” 便是葉傾,也揉了揉眼睛,又睜大眼睛,使勁的向著戲臺上看去。 那少年終于寫完了字,抬起頭來,葉傾頓時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戲莊主人從何處尋來的小生,舉手抬足周身氣韻竟有八分像足了段修文! 只是他抬頭的那一剎那,眾人看清楚他的臉面,齊齊的噓了一聲,這少年生的十分英俊,段修文卻只是清秀罷了。 很快,眾人的興致復又高昂起來,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這少年和段修文生的如此相似,莫非這一出成仙記,就是在影射小段狀元本人?! 葉傾亦是如是想,大半個身子幾乎都探出了船去,只是此時周遭樓船上的女子莫不如是,她也并不顯得十分突出。 戲臺上的少年正自欣賞剛寫下的字時,一個身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