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懷了死敵的崽腫么辦、小明星套路王、快穿女配:你的男主又黑化了、傘匠娘子的水鄉(xiāng)生活、網(wǎng)游之宅女的逆襲、梳頭娘子、關(guān)于我愛你、青年點、以規(guī)、夫君真絕色
祖面上,收留忘憂?!?/br> 夏侯逸沉吟不語,凈空師父只道他不愿意,一咬牙跪下:“公子,忘憂很乖,吃得也少。不會給你添麻煩?!?/br> 夏侯逸吃了一驚,忙道:“師父,并非是我不情愿,只是我近日還需奔波,不知怎么安頓忘憂?!?/br> 倚游道:“不如送到詩澆那里?!?/br> 夏侯逸道:“她自己都是個小孩子。這樣罷,我修書一封,遣家中仆人來接忘憂,家父家兄性格寬和,必不會虧待她,您看如何?” 夏侯逸的家人?倚游看了夏侯逸一眼。凈空師父大喜,哪里還會有意見,一疊聲答應(yīng)了。 倚游待凈空師父心情平復(fù)一些,問道:“忘憂的爹娘有沒有給她留些信物,方便以后相認(rèn)。比如說玉啊,長命鎖啊之類的?!?/br> 話本上都是這么寫的。 “這些沒有.” 沒有?倚游嘴角聳拉下來,話本騙人。 “只有當(dāng)初裹在襁褓里的一方繡帕,是忘憂娘親繡給她的?!闭f著,凈空師父從懷中拿出一方繡帕,帕上繡的既不是蝴蝶穿花,也不是荷花紅魚。而是幾叢碧綠的植物,葉子扁圓,開著白色的小花,那盎然的生機(jī)似乎要隨著那碧綠的葉尖流淌下來。帕子的下角繡著四個字“贈女忘憂”。 “這忘字旁邊本有一兩點血跡,后來洗去了?!?/br> 倚游接過繡帕看了半天,問凈空師父:“這是什么花草?”凈空師傅搖搖頭。倚游又拿給夏侯逸看,夏侯逸看了一會兒,也皺了眉。 “要是詩澆在就好了,她肯定會知道?!币杏螄@道,“這四個字怎地越繡越大,難道這是忘憂娘親做女工的習(xí)慣?” “你先把它收起來,以后再細(xì)細(xì)探查就是了?!?/br> 倚游將帕子四四方方疊好,收進(jìn)懷里:“師父,那塊襁褓還在么?” 凈空師父沒有回答。倚游抬頭,卻見她盤腿而坐,雙目緊闔,似乎睡去了。倚游心中一緊,輕喚幾聲,她仍無反應(yīng)。 這位老人,竟是在閑話之中溘然長逝。 第17章 第十七章 枕流牽著忘憂的手轉(zhuǎn)回屋里,小姑娘玩得臉上紅彤彤的,晶亮的眼睛里笑意滿滿。一看見凈空師父,便跑過去,扯扯她的袖子,接連好幾次,越扯越用力,凈空師太的遺體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忘憂意識到了什么,小小的手臂推著凈空師太,眼睛里聚滿了淚。倚游看不下去,抱過忘憂,可是對上她求問的眼神,什么也說不出來。她沒有帶過孩子,不曉得該怎么告訴她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還是夏侯逸將忘憂抱過來,柔聲道:“忘憂,你可知道師父最敬重的是什么?” 忘憂點點頭,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佛祖覺得師父已參透佛道,將她叫到佛前講佛去了?!?/br> 忘憂想了想,又做了個手勢,夏侯逸不解,枕流在一旁道:“她問,師父什么時候回來?!?/br> 倚游驚訝地看他,他撓撓頭:“多看幾遍,多想想就懂了。” 夏侯逸道:“等你長大了她就回來看你了?!?/br> 忘憂又問:“長大是多大?” “要長得像夢兒jiejie那么高?!?/br> 小丫頭聞言,從夏侯逸的膝頭滑下來,站到倚游面前,用手比了比高度,差太多了,什么時候能長得和她一樣高呢?小丫頭失落了,夏侯逸待要再安慰她,她卻帶著淚笑了,一點一點比劃:”師父在天上很好,有饅頭,有米飯,還有好多好多地瓜,好多好多衣服,她不會餓,也不會冷了?!?/br> 枕流和倚游忍不住眼圈紅了,咬牙硬忍著。夏侯逸道:“叔叔會叫人帶你去一個地方,忘憂以后也不會餓,不會冷了,你相信我嗎?” 忘憂看著他含笑的眼眸,忽覺得周身的寒冷漸漸遠(yuǎn)去,她想起了某一年春日,她跟著師父去泉邊提水,山泉清澈純美,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可好看了。這位叔叔的眼睛,比那山泉還要好看。 她認(rèn)真地點頭。 亂世之中,一切從簡。眾人安葬好凈空師父,讓忘憂在墓前磕了三個響頭,便回到太子行宮。太子行宮還是老樣子,只是枕流身后多了條小尾巴,而倚游房里則少了一個人。 剛開始倚游并不在意,以為王公公給添香分派了別的活計,畢竟她這里有紅袖一個就夠了??墒呛髞韼滋欤杏螡u漸嗅出了一絲不尋常。 紅袖變得異常沉默恭謹(jǐn),若非必要絕不說話,行宮往來的人常背對著她竊竊私語,有時候偶然碰見王妃,她的嘴角總噙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倚游心中不適,忍了幾天,終于在一個無風(fēng)有月的夜晚敲開了夏侯逸的門。 “怎么了?”夏侯逸看見她,明顯有些詫異。 “這幾天,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行宮的人很奇怪?!币杏螑瀽灥卣f。 “奇怪?”夏侯逸往旁邊讓了讓,示意她進(jìn)來說,可是她并不愿意。夏侯逸開門的時候,她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潮濕水汽,也聞到了夏侯逸身上沐浴過后的清新氣息,話本里說: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意味??伤齾s不想領(lǐng)會,她本能地選擇半黑的屋外,看不清,便不用多想。 她轉(zhuǎn)頭,坐在了樹蔭下,夏侯逸踏月而出,在她面前站定。背著光,倚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身影如青竹臨風(fēng),玉樹攀月,飄逸挺拔,這靜靜的陪伴,消弭了一些她心中的莫名煩躁。 “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這里的人都很怪,每個人都習(xí)慣兩副面孔生活,喜歡殺戮的活的自在,心存善念的卻脆弱得隨時會死掉。夢不好吃,如心姐也找不到。她想念師父,想念漣若,想念浩瀾宮,但是歷練才過去幾個月,她不可能回天界去。 她有點難過。 夏侯逸在她身旁坐下:“不喜歡這里的人和事?” 倚游點點頭,有些發(fā)蔫。 “那我們明日就向太子辭行?!?/br> “啊?” “師父的囑托我已完成,你的jiejie如心這么久沒消息,想必是不在落霞城內(nèi),我們多留無益。不如我們送忘憂回我家,順道沿途打聽你jiejie的下落?!?/br> “你家在哪里” “東海,雙姓城。” “雙姓城?” 夏侯逸點點頭,道:“多年前我爹和幾位叔叔姑姑發(fā)現(xiàn)了東海的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