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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要太崩。 林宛萱家境不太好,她mama是個普通的餐廳服務員,爸爸是個搞建筑的工人,在一次作業(yè)時不小心從十幾層的高樓上摔了下來,半途砸到腳手架緩沖了一下,命是保住了,可腦袋卻被腳手架磕壞了,成天癡癡呆呆的,別說賺錢養(yǎng)家了,就連自理都成了問題。 林宛萱下頭還有三個meimei一個弟弟,一家人全部靠著林母2k的月薪養(yǎng)活。 林父出意外的時候,林宛萱已經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當時建筑商給的醫(yī)療喪葬款還沒發(fā)下來,家里窮得一天只能喝一碗稀得跟白開水似的清粥。 看林家的家庭構造就知道他們家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以前能勉強維生倒沒人說什么,現(xiàn)在一出了事,林母第一反應就是要求林宛萱退學打工,養(yǎng)活家人,供弟弟念書。 林宛萱自然不肯。 女主的覺悟比新聞報紙上默默奉獻光與熱的淳樸小jiejie高多了,她辛辛苦苦念了十二年書,可不是為了給人刷盤子的! 于是,她問鄰居借了個手機上網,替自家搞了個募捐,把家境說得無比的凄慘,林父傷得何等的重,包工頭跟建筑商又是如何的黑心不肯給錢,鬧了幾天后,還當真籌到了一筆不算少的錢款。 林宛萱取出募捐的錢,瞞著家里人偷偷辦理了入學手續(xù),從此吃住在學校,晚上做家教,周六日打零工,幾乎不怎么回去了,只每個月寄兩百塊錢回家。 原主送給常安而常安轉交給林宛萱處理的東西,盡管常安看不上,可在林宛萱眼里,那都是滿天飛的人民幣。 你讓一個窮怕了的人去扔錢?逗呢? 林宛萱在經過一番心里掙扎后,咬咬牙把東西全部收歸己用了。 薛喬薇把東西送給常安,而常安轉送給了她,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所以她很快心安理得地享用起來,這一點毛病都沒有。 食品?吃吃吃,省下了充飯卡的錢。 小禮物?掛網上六折賣了,給自己改善一下伙食。 有一次,林宛萱在享用“處理”的愛心便當時,吃到了一小塊鱈魚。 林宛萱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吃鱈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對鱈魚過敏,半碗飯吃下來,又是上吐下瀉又是起疹子的。 室友把她送到醫(yī)務室,打電話告訴大家心目中“林宛萱的準男朋友”常安。 常安一聽是吃飯時突然犯病了,二話沒說先去找很少回宿舍住的原主麻煩,罵她無恥惡毒,居然給林宛萱下毒。 原主一臉懵逼,等等,愛心便當不是送給你的嗎?怎么吃到林宛萱肚子里了? 這下子,三方都很尷尬。 室友們一聽,她愛他他愛她而她不愛他,大學室友共搶一個男人,這都什么狗血戲碼?。?/br> 由于薛喬薇隔三岔五回家住,很少在宿舍露面,而且她跟常安的戀情一直都是地下狀態(tài),除了她哥薛辭,以及在她約會時當過幾次電燈泡的林宛萱,沒有人清楚里邊的門門道道,所以這事一鬧起來,其他人一致認為是原主仗著自己家里有錢,搶勤奮刻苦的三好學生林宛萱的男朋友。 薛喬薇從小就是嬌養(yǎng)著的,莫名奇妙被撬墻角,又莫名奇妙被扣了屎盆子,她當然不干了! 于是,她就找了她哥薛辭出來作證,指認常安和她高中就談起了戀愛。 她想得很簡單,誰是正經女朋友,誰是不要臉的小三插足,別人一看就明白。 萬萬沒想到,這妹子從小坑哥坑習慣了,加上智商經常不在線,一不留神又把他哥給坑了,兄妹倆大吵了一架,原主一氣之下轉身就跑,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來,撞暈過去了。 等人再次醒來,就成了做任務的喬薇。 也就是說,喬薇剛剛醒來,就要幫原主收拾“鱈魚事件”和“小三門”的爛攤子。 哦,還要面對前男友的指責。 “薛喬薇,萱萱大度,不跟你計較,可你不能蹬鼻子上臉??!我知道你是一時行差踏錯,不是真的想害人,你過來跟她認個錯,我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br> 電話那頭,常安唧唧歪歪地念叨著。 喬薇把電話拿遠一點,怪異地盯著發(fā)出聲音的小孔,怒氣沖沖的聲音幾乎要順著電流爬過來,她幾乎能想象到唾沫噴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真特么惡心。 “同學一場,做事給自己留條后路,別把事情鬧得不好收場,這樣對你,對你們薛家都不好看……” 就沖他這啰啰嗦嗦的脾氣,肯定不是男主。 如果是男主的話,早動手腳報復回去了,哪來這么多閑工夫叨叨叨? 喬薇耐心地等常安嘮完了,輕聲細語地問:“說完了沒有?” 大概是被她溫柔的語氣驚到了,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響起常安明顯放軟的聲音:“哦,就這些?!?/br> 喬薇“啪”一下掛斷,以最快的速度拉黑。 世界清靜了。 第9章 你的好友護妹狂魔上線了(八) 常安沒想到薛喬薇會一言不合掛電話,愣了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臉色更難看了。 一個穿著藏青色無袖連衣裙的女孩子正坐在病床上收拾東西,見狀連忙勸道:“沒事的常安,我相信薛喬薇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這不已經沒事了嗎?那份飯本來就是她帶給你的,是我餓糊涂了吃了她給你的東西,這是我自己的錯,這不能怪她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常安就一肚子火。 “萱萱,你都病成這樣了,怎么還替她說話?我從小到大最討厭吃的就是魚,她那份便當如果真的是替我準備的,怎么會放鱈魚?依我看,薛喬薇就是故意針對你?!?/br> 林宛萱柔柔地道:“你別這么說,常安,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不是沒跟你、沒跟你……” 這話實在說不出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薛喬薇她沒理由針對我的。” “你忘了嗎?一個月前我們去做過敏原檢測,你的檢測單子上明明白白寫著對鱈魚過敏,薛喬薇她也是看過的。”常安越說越氣?!八莻€暴脾氣,你還不知道?我喜歡你,跟她提了分手,她能不記恨你才怪。我說她怎么前段時間那么安分,原來是在這等著你呢。幸虧你吃得少,這要是多吃兩口,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常安……”林宛萱咬著嘴唇,低垂著眼睛,白凈的臉蛋上滿是愧疚?!笆俏液Φ媚銈儾缓停浐尬乙彩菓摰?。” 常安還沒說什么,她又拽著他的一只胳膊,急急忙忙解釋道:“我不是說這事是薛喬薇做的。大家那么久同學,我知道她只是嘴巴壞,其實為人很好的,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常安不由看向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 林宛萱的手指修剪得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