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怎么修的學分?我才缺了一堂課,就被教授點名批評了。這個看臉的世界??!” “高價跪求男神參加的某檔節(jié)目前臺票,錢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家扛四年煤氣罐抵債?!?/br> 最初,秦準對這位當之無愧的“系花”沒什么特別的想法。 充其量煩心或者無聊的時候,會下意識點開她的微博主頁,看看她最近又干了什么丟臉的蠢事找樂子。 這變成了一種新鮮的宣泄方式。 董喬薇無疑是倒霉的。 別人做壞事,不是她背鍋就是會殃及到她,有什么好事總是擦肩而過。 可她字里行間透出的態(tài)度又總是很樂觀。 似乎天大的事情,在她眼里還不如一只雞腿有吸引力。 大學四年里,其實秦準是去過學校的。 出于避免造成不必要擁堵和混亂的考慮,他穿得很低調(diào),戴著鴨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平框大眼鏡,幾乎沒幾個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有一次,秦準剛好交了論文給輔導員,從辦公室走出來,隱隱聽到教室門口傳來說話聲。 “我男神還沒來上課嗎?” “對啊,很多藝考生不怎么上課的,何況是秦準那樣年紀輕輕拿了大獎的……” “要不,要不我替他點到修學分吧!”女孩的聲音陡然熱烈起來。“我自學過你們的課程,一定可以跟得上講課進度的?!?/br> “……”回話的人無語極了?!澳愕降自谡f什么?。俊?/br> 秦準微微偏過頭,一眼就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個子高高的女孩,扛了一個超大的類似于煤氣罐的大型設備,讓人一看就替她擔心設備會不會掉下來壓垮她的肩膀。 她扛起來卻十分輕松,臉不紅氣不喘,兩眼直往教室里瞄,不死心地想找著什么人。 陽光從她背后照來,暈開的光點模糊了她的面容,秦準不怎么看得清她的五官。 他突然生出了一種一窺真容的沖動。 秦準慢慢走近,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帽檐底下傳來,“……麻煩讓一讓?!?/br> “哦!”女孩察覺到有個高大身影接近,目光甚至沒有斜一下下,仍然在朝教室張望。 秦準趁機瞥了一眼,眉頭跳了跳。 電氣設備上滲出的銹水污染了她的手掌,手又無意識地抹了幾把因為緊張而冒汗的額頭,導致整張臉都是黑乎乎臟兮兮的。 活像建筑工地經(jīng)歷過數(shù)年風吹日曬洗禮的女民工。 就和同學發(fā)的照片里一模一樣。 秦準還從沒見過哪個女孩能把日子過得這么糙的。 后來,他漸漸地養(yǎng)成了一個惡習。 每次一覺得無聊,就會登小號去戳喬薇的微博,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做些頤指氣使的事。 董喬薇回過他幾句,“你的id讓我想起我家男神秦準哦,我小時候一直以為他的名字叫做‘秦淮’,就是那個十里秦淮河的秦淮啦。我還以為他是哪個仿古青樓里的花魁呢哈哈哈。” “秦準”和“秦淮”之間差得遠了好不好! 秦準簡直不想跟這個文盲說話。 偶爾,他還是會無聊地去戳這個陌生怪力女的微博。 “你的表情太僵硬了,看著太木訥,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 “轉表演系?就你這樣的水平?哦,很好,我很欣賞你的自信。” “這大概是表演系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董喬薇有時也會回他一兩句,但大部分都不搭理他。 這個游戲,秦準自得其樂地玩了幾年,漸漸地他的名氣越來越大,終于在一次國外最權威的平臺舉辦的頒獎晚會上拔得頭籌,享有了“影帝”的美譽。 他越來越忙,越來越忙。 有一次,在拍一部諜戰(zhàn)片時,藏身在蘆葦叢里的女兵走錯了方向,走進了危險的沼澤地里,劇組里的人紛紛過去施以援手把人拉出來。 秦準也不例外。 他拉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女星。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秦準回過頭,看到的卻只有茫茫的蘆葦,靜寂無聲地在風中搖曳著。 那一次,聽說劇組里死了個女明星,女明星的家人來鬧過幾次,分了一筆錢就走了,沒有造成什么大的影響。 生老病死,這樣的事情每日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 秦準沒有太在意。 素不相識的一個人,與其去cao心別人,不如多關懷身邊人。 后來,他又登過很多次小號,去戳董喬薇的微博,每天都會堅持給她留言,可她再也沒回復他,也再也沒有更新過微博。 就好像全然忘記了這個微博。 世上有很多寫到一半的帖子、沒堅持更完的微博、斷更的,毫無緣由地發(fā)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否可能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 秦準問過同學,有人說她回老家相親結婚了,有人說她出國留學了,也有人說她好像成為了某個土豪的情婦,沒有一個準數(shù)。 但毫無例外地,他們都說她早就放棄了自己愚蠢的追星之路。 原來……是放棄了嗎? 所謂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秦準隱隱有些失落,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 在董喬薇的微博里,他的留言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的空間,傻傻地等在那里,就像一個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 這般的,可笑。 秦準注銷掉了自己的小號,終生再未登錄過。 第123章 精分鬼畜愛上我(一) 他想割掉她的頭顱懸掛在床頭,將她美麗的皮囊剝下來制成傀儡,把她纖細的骨頭串成項鏈緊貼著胸口垂墜,細細品嘗著她血淋淋的心臟是何等滋味,以她芬香的血為墨揮就一幅好畫,伴隨他久久入夢。 ——沈嘉月 據(jù)說,人最痛快最輕松的死亡方式不是安眠藥,而是跳樓。 安眠藥會灼傷你的胃,而跳樓,則是在不斷墜樓的過程中嘗到自由飛翔的滋味,往往人還沒感覺到疼痛,生命就這么結束了。 自由飛翔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喬薇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翔都快被這急劇墜落的速度給顛出來了。 喬薇內(nèi)牛滿面,果然是自由飛“翔”啊。 在墜落的過程中,腦袋似乎碰到了什么大型廣告牌,哐當一下響得特別大聲,喬薇思忖著自己的腦袋肯定已經(jīng)開花了。 可旋即,她的腦袋就被一只手按在了一個結實寬闊的懷里。 秦準將她圈得嚴嚴實實的,代替她挨了剩下的廣告牌、防盜窗、大花盆等等各種沖擊力,**和堅硬物體撞擊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響起。 如果不是他的手正好按在了她腦漿四溢的傷口,如果他不是送她上路的劊子手,喬薇一定會很感動。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