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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我并沒說你必須也得喜歡我。我喜歡你,原只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告訴你而已。至于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正在爭取,但我不會強(qiáng)逼你。還有。” 他的左側(cè)眉梢又挑了起來,“你剛才期期艾艾說了半天竟都沒能說到點子上。不過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你怕我會仗勢欺人,逼你從了我??墒牵俊?/br> 頓時,“老黃瓜”阿愁又想流淚了——笨嘴拙舌之人真心傷不起…… 李穆挑著眉梢一笑,道:“你放心,你不點頭,我不會做什么的。甚至以后我都不會再跟你說什么喜不喜歡的話了……” 阿愁一喜。 “……但我希望你能始終把我那句話記在心里,別忘了就好。” 阿愁……又愁了…… 她原就不擅長表達(dá),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李穆的話,聽起來似乎是解了她的憂慮,可…… 為什么她一點兒也沒感覺得到解脫了呢?! 許是見她一直皺著眉,李穆又道:“如果這樣還是讓你覺得為難,那你可以當(dāng)作我什么都沒說?!?/br> 阿愁又是一喜…… 可還沒等她那口氣松懈下來,就聽得他又道:“當(dāng)然,我的心意并沒變?!?/br> “……” 阿愁能說什么?! 感覺被逼到角落里的阿愁只能抬頭恨恨瞪了李穆一眼。 見她這負(fù)隅頑抗的模樣,李穆知道該見好就收了,便轉(zhuǎn)移話題道:“聽說我十四哥給你送了筆重禮?” 這突兀的轉(zhuǎn)折,叫阿愁不禁呆了呆。 不過,雖然她沒能達(dá)到今兒要跟李穆談一談的初衷,可他能答應(yīng)以后不再提那些令她尷尬的話,那名叫“阿愁”的鴕鳥頓時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她也趕緊見好就收地接下他遞來的話題,道:“我沒敢收,可也不敢退回去……” “干嘛要退回去?”李穆笑道,“我十四哥又不差這點錢。” 又道,“其實照理說,你們剛到的時候我們就該送你們見面禮的,可如今我們幾個在京城的兄弟當(dāng)中,唯十四哥的年紀(jì)最長,我們不好貿(mào)然越過他去。只是,倒是沒想到,他竟那么大方?!?/br> 阿愁默了默,便把在行會里聽到的,有關(guān)她的名聲的事也給李穆說了一遍,道:“先是十四郎君的重禮,還有送禮過來的那個老娘的那句話,然后又是這樣的風(fēng)聲。我擔(dān)心……我不會給小郎招來什么麻煩吧?” 李穆看看她,那眼眸驀地一柔,道:“那風(fēng)聲是我傳出去的?!?/br> “啊?!”阿愁又呆住了。 李穆道:“越是藏著掖著的東西,越容易叫人惦記上。與其把你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倒不如讓你站在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那樣一來,誰再想在暗地里朝你下手,反倒沒那么容易了。至于十四哥那么做的原因,無非兩層意思。一層,他許覺得能以重利勾得你離了我;另一層,便是不能勾得你動心,至少也能讓我對你生疑?!?/br> 他的唇角再次一勾,笑道:“只是我沒想到,他那么小氣的人,居然肯在你身上下那么大的本錢。這也算是你賺到了?!?/br> 許是因他自幼體弱的緣故,便是如今他已經(jīng)康復(fù)了,他的唇色依舊比常人要顯得淺淡。那般唇角微微一抿一勾,甚至連笑意都是淺淺淡淡的。坐在燈下的阿愁見了,眼睛不自覺地便有些發(fā)直…… “怎么?”李穆見她沒個反應(yīng),不由又抬了抬眉梢。 阿愁猛眨了一下眼才回過神來,忙道:“可惜了,該直接送我錢才是,偏送的是首飾。戴又不能戴,換錢也不行,倒白占了個地方……” 她嘴里那么說著時,其實心里正一心二用地感慨著,難怪古人都說什么“燈下看美人”的話,李穆這樣的美人在燈下看起來果然要比白天更平添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直到聽到李穆的笑聲,阿愁才意識到她在說什么,頓時紅了臉。 李穆呵呵笑道:“你說晚了,我給你預(yù)備的也是首飾?!?/br> 阿愁這才知道,其實他們兄弟幾個都替她們這些梳頭娘子預(yù)備了賞賜的。只因十四年紀(jì)最大,他們不好搶了先,這才緩了一步。他們剛從宮中回來時,就已經(jīng)聽說十四郎君的禮送了出去,那強(qiáng)二不用李穆另行吩咐,便早派人將禮物送到了岳娘子等人的院中。至于給阿愁的禮,自然是李穆替她收了。 李穆叫來香草和蘭兒,將他和二十三郎、二十六郎一并送給阿愁的禮物拿了進(jìn)來,又將十四郎賞賜阿愁的那套首飾也拿了過來。 兩套首飾一并放在小幾上,頓時便只見十四郎送的那套首飾于一片金光燦燦中透著股惡俗,倒是李穆三人合送的那套銀嵌珍珠的首飾,看著既精致又低調(diào)。 見阿愁的眼直直盯在那套珍珠首飾上,李穆仿佛不經(jīng)意般隨手拿起一枚做成玉蘭花狀的發(fā)簪,笑道:“之前你在信里提過,首飾合用便好,倒不必非要是什么貴重的珠寶。我覺得這話在理,便隨手畫了幾張圖樣,命人照樣做了。如今看著還成吧?”說著,將那發(fā)簪遞到阿愁的面前。 阿愁接過那發(fā)簪,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一邊頭也不抬地道:“做得真精致?!?/br> 李穆的眼頓時便彎了起來,笑道:“你喜歡就成?!币膊煌魉M了一番心血,光設(shè)計個圖樣就畫掉了整整一根墨錠。 “還有,”他道:“我打算讓你比賽后留下來幫幫我?!?/br> 阿愁抬頭。 李穆這才緩緩把自己的計劃給阿愁提了一遍。 之前他在給阿愁的信里一直是在報喜不報憂,那也只是因為阿愁離他遠(yuǎn),他舍不得叫她替他擔(dān)憂之故。如今人就在眼前了,他倒忽然很想沖她撒一撒嬌,叫她也來心疼一下自己,于是他便把自己的真實處境實言相告了。 直到這時阿愁才知道,果然李穆在京城活得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自在。雖然他自己并不想上前爭寵,可因著宜嘉夫人跟宮里的關(guān)系,叫他幾乎成了一個眾所周知的活靶子。凡是有心“競爭上崗”的,無不首先把他當(dāng)個假想敵看待。于是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shù)人盯著,所以阿愁才會聽到那所謂點石成金的話…… 人們會稱贊未來的太子賢明、聰慧、虛懷若谷等等,試想哪有個未來的儲君會被人評說“生財有道”的?! 想到這些,阿愁的臉色不好起來,看向李穆的眼神里,便果然帶上了三分關(guān)愛,直看得李穆的骨頭都輕了七分。 這會兒屋里沒人,又有香草和蘭兒守在門外,李穆也不瞞著阿愁,便把他的打算向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