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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過著,自從杜嬤嬤來了后,南珊覺得她的生活更加愜意,一個用心教,一個努力學(xué),很快,她走起路來也頗有風(fēng)范。 丁氏有時候見女兒學(xué)得辛苦,人也瘦了不少,倒也不再刻意讓她節(jié)食,有時也會給她親自下廚加個菜。 吃著她最愛吃的釀rou丸子,丸子油紅透亮,咬一口下去,滿嘴的濃汁,夾雜著rou香,簡直是人間美味,南珊心滿意足地瞇著眼,把杜嬤嬤看得好笑不已。 “三小姐愛吃的這道菜,奴婢記得先帝爺在時,也最愛吃,聽人說,是文嫻皇后生前極愛,先帝爺懷念發(fā)妻,也常讓御廚備這道菜?!?/br> 先帝武正帝,民間關(guān)于他的史料并不多,隱約聽過是個癡迷武學(xué),深情嚴(yán)肅的男子。 南珊聽杜嬤嬤提起,來了興趣,問道,“嬤嬤見過先帝爺嗎?可還見過文嫻皇后?” 杜嬤嬤眼角的皺紋抖了抖,“奴婢與護(hù)國夫人是同時進(jìn)宮的老人,那時候正是先帝在位,文嫻皇后奴婢從未見過,倒是有幸見過先帝天顏。” 她與護(hù)國夫人和魏氏的母親李氏都是同一批進(jìn)宮的宮女,可是最后別人都成了夫人,她還只是宮中的一位司禮嬤嬤。 那個不茍言笑的帝王,除了正陽宮和前朝大殿,整個皇宮在他的眼中如同虛設(shè),從未見他踏足過其它地方,宮中除了宮女就是太監(jiān),連個主子都沒有。 杜嬤嬤陷入回憶,“先帝威武清朗,極其不愛笑,從來不見他與宮女們說過話,說起來,三皇子不僅秉性脾氣像先帝,連氣質(zhì)也頗為相似?!?/br> 南珊笑笑,調(diào)皮地眨下眼,將三皇子與先帝相比,嬤嬤是變著法兒夸三皇子,好讓自己安心。 心中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遂不再言語,安心用起食來。 第29章 月亮之上 等入了秋, 南珊整個人都變化不少,打眼一瞧,鳳眼含情,鼻高唇紅, 銀月般的臉蛋兒上,紅潤透高,腰兒也顯出來,肚子也平膽下來, 一對胸兒看著越發(fā)高聳。 更讓很多人不解的是,以往胖若肥豬的南二爺也開始瘦了。 雖然還不足以到玉樹臨風(fēng)的地步, 可五官清俊,身形高大, 加上他有意收起裝出來的粗俗,整個人精神氣兒翻個樣,便是妻子丁氏, 都常??创?。 妻子癡迷的眼神, 作為一個男人, 哪里會不得意, 南二爺鳳眼幽深,想想以前還真是傻。 南家二房在京中也算是出了風(fēng)頭,從名不見經(jīng)傳,到女兒被賜婚給三皇子,以前從來沒有人記起的人,眼下卻是相邀的貼子不斷, 丁氏都推了,讓她一個殺豬女去陪那些個夫人聊天,真是要命。 南珊自是不用說,一律以要跟嬤嬤學(xué)宮規(guī)推掉,盧氏見了,語重心長道,“珊姐兒眼下推開可以,不過以后嫁進(jìn)三皇子府,一應(yīng)賞花宴會少不了,可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br> “祖母說的是,現(xiàn)在我只想清靜陪家人,以后我是三皇子妃,除了比我地位高的,其余的都是巴結(jié)我的人。” 盧氏見她說得有些孩子氣,笑了,“也是,總之婦人們聚會,無非就是那幾樣,顯擺家世,替男人探路,攀交情,這些你都不用學(xué),切記,明哲保身,立身中庸,才是長久之道?!?/br> 南珊點(diǎn)下頭,大皇子與四皇子為太子之位,已人暗處升到明處,三皇子是他們兩方都要拉攏的對像。 偏幫哪一個,將來的事情都不好說。 只能是按祖母說的,中庸才是立身之道。 見孫女兒將話聽進(jìn)去,盧氏欣慰地摸著佛珠,“珊姐兒,想不想再陪祖母去寒光寺禮佛。” 寒光寺? 她就是在寒光寺外第一次見著三皇子的,想了想,重重點(diǎn)下頭。 沒有驚動魏氏她們,只有二房知道,在一個無人相送的早晨,祖孫倆又乘著不起眼的馬車來到寒光寺。 依舊是空塵方丈站在寺門外親迎,含笑地看著南珊。 “阿彌陀佛,恭喜南施主?!?/br> “方丈有禮?!?/br> 盧氏早就備好厚厚的香油錢,看得空塵方丈的胡須一抖一抖的。 把南珊看得手癢,恨不得去揪他的胡須。 住在上次熟悉的小屋里,南珊夜不能眠,待那熟悉的rou香味兒飄出,起身穿衣下床。 輕車熟路地來到林中,不出所料,三皇子如之前一般無二地坐在火堆旁。 那只老虎也聽話地臥在他的腳邊。 兩人四目相望,南珊抿唇一笑。 她走過去,自然地屈蹲在他的身邊,見他不說話,玉白的臉色近看更是滑細(xì)得半個毛孔都看不到,她大著膽子,小手兒伸出去,摸了摸他的臉。 男子反手將她的手抓住,掌中全是嫩無骨的觸感,全無往日里與其它女子靠近時所帶來的惡心感! 鳳眼與黑眸遇上,一個發(fā)癡一個探究。 被夾在中間的老虎瞪著眼,似乎搞不清眼前的狀況,南珊腦子一抽,沖它說道,“你一邊去吧,夾在我們中間當(dāng)大蠟燭?。 ?/br> 它站起身,不甘地看下自己的主人,見他沒有阻止,竟真的慢慢退到一邊,南珊腦子糊糊的,這老虎? 真成精了?居然能聽懂她的話! 等老虎一走,南珊看著男子,眼睛笑得彎成細(xì)牙兒。 眼前的人分明是淡然的樣子,可她的視線有些恍惚起來,覺得面前的身影與夢中的人重疊起來,一樣的深情如海。 每回相見,那人總是一臉的欣喜,將她緊緊抱住。 他們踏遍方圓十里的林中,也曾被他抱在懷中在樹冠中飛過。 可惜,不知為何,在夢中總是有諸多限制,再遠(yuǎn)的地方就去不了。 且她停留的時間也短,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就醒過來。 她就要面對自己的世界。 那些夢境,真實(shí)得如電影一般。 她無意識地?fù)u頭,前世的人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或許她真是如mama所說的那樣,是個精神分裂的瘋女。 接著低頭笑笑,看著面前如朗月清風(fēng)般的男子,如此絕色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君,那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若是還能見到mama,將這些事情告之,不知道m(xù)ama會不會將她送進(jìn)瘋?cè)嗽海粌H僅是關(guān)在家中。 大虎兒將他們倆人看過來看過去,圍在腳邊低吼著,一臉的尋求關(guān)注,南珊失笑,拍拍它的腦袋。 想那些事情做什么呢? 凌重華見她又是搖頭又是笑,皺起眉頭,她的神態(tài),與故人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