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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該小憩一會,跟奴婢走吧?!?/br> 大虎看下南珊,又看下杜嬤嬤,跳下椅子,跟著丫頭們離開。 他們一走,杜嬤嬤輕聲低語,“皇子妃,奴婢的宮中姐妹遞出來消息,陛下前日病倒,連著兩日沒有早朝?!?/br> 南珊手一頓,抬頭望向皇宮的方向,心思隱動。 入夜,滿身風(fēng)霜的丈夫帶著寒氣踏進(jìn)屋子,驚天的絕色容顏上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黑暗幽深的眸光深情地注視著她,從對方的眼神中,她知道,大局已定。 她從被窩中坐起,月白的薄綢單衣,臉上通透如上好的白玉,烏絲散在肩上,鴉青一片,鳳眼含情,疑視自己的男人一會,赤足奔下塌。 環(huán)住他的腰身,仰起如花的臉蛋,朝他璨然一笑。 第58章 上位 次日早朝, 眾臣又在心里嘀咕,永泰帝出現(xiàn)在殿中,他臉色有些發(fā)青,冷面沉沉, 眼神晦澀,看著殿中的大臣和前面立著的三位皇兒。 大皇子眼中帶著探究,四皇子眼中滿是懷疑,三皇兒…眸色幽深, 看不出情緒,原來, 這個三兒子,他從未看透過。 心下悲憤交加, 殿下三子,無一人掛心他的身體,無一人念這父子之情, 他們惦記的是他座下的龍椅, 是他的帝王之位。 古公公拿出明黃的圣旨, 當(dāng)朝宣讀, 朕因龍體欠安,需靜養(yǎng)修身,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大皇子凌重書無德,借由科舉擾亂朝納,貶為庶人, 長幼有序,三皇子凌重華性子果伐,有德正帝之風(fēng),宜承繼大統(tǒng),四皇子凌重?zé)ǚ庹\王。 眾臣嘩然,大皇子跪倒在地,面目鐵青,眼淚縱橫,“父皇,兒臣冤枉?!?/br> 永泰帝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著臉望向四皇子,四皇子如遭雷擊,愣立當(dāng)場,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得這么快,父皇身體好好的,怎么會突然退位,還將皇位讓給三皇兄。 他硬著頭皮艱難地向前邁一步,“兒臣遵旨?!?/br> 孟家失勢,母后被廢,還背負(fù)著jian生子的污名,外祖父閉門不出,信恩侯府亂成一片,哪還有人為他出謀劃策。 只他想不到,皇位怎么會落到三皇兄的頭上,他看一眼頭次出現(xiàn)在朝堂上的三皇兄,朱色蟒袍,冷面霜顏,猶如斷雁孤鴻,卓然而立。 很多朝中大臣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言中的三皇子,心中暗驚,三皇子拋開脫凡的長相不說,就看這通身的霸氣,比龍椅上的永泰帝更有王者之風(fēng)。 圣旨一下,眾臣跪地接旨。 大皇子失魂落魄地出宮,貶為庶人,不過是拉攏幾個舉子,就被貶為庶人,父皇為了讓三皇弟登基,居然棄他若敝屣。 回到府中,早已亂成一團(tuán),大皇子妃木呆著臉,常側(cè)妃哭聲尖利,南側(cè)妃低頭垂淚,他明知父皇將他貶為庶人,必事出有因,可朝中,自韓首輔告老后,很多人都含糊起來,除了廖廖幾個文官,竟無可用之人。 他頹然倒在塌上,聽著外面太監(jiān)的傳旨聲,讓他們?nèi)諆?nèi)搬出皇子府,常側(cè)妃的哭罵聲不絕,大皇子妃派人去韓家求助。 韓家人自身難保,韓首輔一下臺,起因并不光彩,樹倒猢猻散,底下的官員都尋門路投靠到姜首輔那邊,自他告老后,算是明白過來,大皇子不是陛下心中的儲君人選,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三皇子,為了給三皇子讓道,居然貶大皇子為庶人。 大皇子妃求救無門,讓府中人開始收拾行裝,陛下將他們貶成庶人,另賜了一座院子,也沒有說收回府中的財物,雖無高貴的身份,憑著這些東西,其實(shí)日子也不會難過。 常側(cè)妃,現(xiàn)在的常姨娘對著南瑛出聲諷刺,“南姨娘,你為什么不去求求三皇子妃,她可是馬上要成為皇后,以你們姐妹的情義,讓她去陛下面前求情,說不定大皇子就不會貶。” 南瑛摸著肚子,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常姨娘又陰著臉怪笑,“是了,她是德勇侯親孫女,你呢,不過是孟家二房來路不明的庶孫女,哪里算什么姐妹,這姐妹情深自然也就談不上,皇后娘娘哪里還會再見你?!?/br> 南瑛依舊不發(fā)一言,只管護(hù)著肚子,縮著身子。 韓氏冷著臉,看一眼常姨娘,常大學(xué)士在朝中,半句都沒有替大皇子求情,這常氏還如此張狂,著實(shí)可恨。 但日后,肯定還有許多有求于常家的地方,這口氣要生生忍著。 口舌意氣之爭,眼下都是徒勞無功。 比起大皇子,四皇子到底還保有尊貴,封為誠王,只不過這與他自己心中的目標(biāo)落差太大,他如何甘心,手在袖子下攥拳,額上青筋暴起。 看著凜然而立的那個身影,這位三皇兄,竟是最后的勝者。 凌重華冷眼微抬,冰冷地回視著他,他渾身一個寒戰(zhàn),低下頭去,心中驚疑不定,對方的眼神太過鋒利,似千萬支羽箭射向他一般。 不敢再細(xì)想,低著頭和大臣們一起退出大殿。 四皇子妃孟寶曇差點(diǎn)動了胎氣,躺在塌上,雙眼發(fā)呆。 祖父不知所蹤,京中傳言不斷,祖母和母親父親都閉門不出,只是為何事情會發(fā)生的如此之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yù)兆。 南琬想向回府的四皇子探口風(fēng),卻被四皇子訓(xùn)斥一番,勒令她不許再出自己的院子,南琬氣得摔碎房中所有能摔的東西。 京中看似風(fēng)平浪靜,只待太上皇退到后宮,新帝登基。 三日后,凌重華登基為帝,改年號為惠南,永泰帝移居皇宮南面的安昌宮,陪遷的主要有皇太妃,還有宮內(nèi)其它低品的嬪妃們,一部分搬去安昌宮,陪伴太上皇,另一部分送去皇陵。 身在冷宮中的孟皇后,似乎被人遺忘一般,她聽著外面的禮鐘響起,不敢置信,復(fù)而心中狂喜,拍著門板,“人都死哪里去了,還不快快過來侍候本宮?!?/br> 外面宮人的聲音響起,“孟氏,新皇登基,哪還有人手侍候你?!?/br> 孟皇后急問道,“可是四皇子登基為新帝?” 宮人嗤笑一聲,“四皇子被封為誠王,登基的是三皇子。” 三皇子,怎么會是他,孟皇后的身體軟下來,靠在木門后面,腦海中回憶那個孽子的樣子,不經(jīng)意地浮現(xiàn)那冰冷無情的眼眸,驚出一聲冷汗。 永泰帝又下旨,欒貴太妃和賢太妃及小皇子被送往皇陵守陵。 賢太妃死死地扒著馬車的邊,大哭大喊,“陛下,大皇子是陛下親子,為何貶為庶人,臣妾不服啊!” 她想不通啊,為什么書兒被貶成庶人,就算是不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