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敷衍著李言蹊,腦中想著的是另一件事,“這件事我們等會兒再說,等齊葦杭過來,知道了實情再說吧?!?/br> 對方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歡暢思緒瞬間冷淡,“他?” “沒錯?!狈揭雎运渖袂椋叭绻覜]有猜錯的話,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始末。他應(yīng)該馬上會來幫我們解答?!?/br> “哼?!崩钛怎鑿谋侵邪l(fā)出冷冷一聲,轉(zhuǎn)頭看院中大缸中盛開的荷花。 都說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李言蹊倒是覺得這幾缸荷花燦爛妖艷的很,遠處那朵的花梗上好像還掛著些泥點子。 方姚所料不錯,齊葦杭后腳就跟著他們出了大堂,來尋他們了。 她遙遙對著他一福,等到齊葦杭走到面前時直接開口問道:“玉簫是不是在你那里?” 李言蹊聞言偏了偏頭,終究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智。 “不在,我拿它沒用?!?/br> 潤朗溫柔的聲音讓李言蹊心中耿耿,他轉(zhuǎn)身走到方姚身邊,擋在她身前。替她問:“看來你對整件事情了如指掌,你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的目光越過李言蹊看著方姚,柔聲道:“旁觀者。昨夜我的人偶然發(fā)現(xiàn)了張賓將玉簫偷偷交給一黑衣人,如此而已。至于玉簫,應(yīng)該是和那黑衣人一起睡在西郊的一處草坳里,此時只怕是醒不了?!?/br> “你既然都知道,為何不直接告訴程知縣?”李言蹊慍怒,他昨夜就知道玉簫被盜,偏偏今天裝作沒事人一樣,旁聽了整個案件的審問經(jīng)過。。 他冷冷一笑,是了,如果他直接說了,他不就不能借著這個理由將李家的人追尋回來了嗎? 原來還是為了見她。真是煞費苦心。 “齊大人,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嗎?”說這話的是方姚。雖說不是齊葦杭為了見她偷走玉簫,可這經(jīng)過也相差無幾。 “不覺得?!彼剖琴€氣一般說著。 氣氛因他一句話降到冰點,方姚心頭一寒,他竟如此口不擇言,誓要挑起自己和李言蹊之間的誤會嗎。 “我們走吧?!痹僬f下去李言蹊對她的誤會只怕更大,方姚適時拉著他離開。 他甩開她雙手,冷冷道:“該走的是我,不是我們?!毖粤T自己抬步離開,方姚想要追上去,卻被另一只溫暖大掌抓住手腕。 “阿姚,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多見你一面,別用靠近他來跟我賭氣?!?/br> 方姚掙脫他緊握的手,凝眉厲喝道:“不要再平白給我增加煩惱,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br> 她緊追李言蹊而去,他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在自己還不能在這個時代站穩(wěn)腳跟前,她還不能離了他。 “你等我。”追上了他,看著他棱角分明而掛滿冰霜的臉,方姚有一絲不耐煩?!安灰俳o我擺這樣的臉色,沒人愿意看的?!?/br> “你想看的自然不是我,我如何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腳步又加快了幾分,誓要將她甩在其后。 方姚忍住怒火,死板的男人果真是容易惹人討厭,自己如何表明態(tài)度都是白費?!澳銈儍蓚€我都不想看,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自以為是,妄加臆斷。” “是我妄加臆斷嗎?難道我的眼睛來看到的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總歸不是你想的那樣?!狈揭σ布绷?,心中甚是委屈。為何她要無故接手她留下來的這些禍患。 二人又一次不歡而散,李言蹊去前堂繼續(xù)聽審,方姚則是找到阿羅和阿錦,一起等著案子審結(jié)便離開。 程知縣也算是不負眾望,很快就撬開了張賓的嘴。 半個月前。云平周邊祁山的一伙土匪綁走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讓作為驛使組長的他拿那玉簫來換。他只好對外宣稱自己的家小回青州娘家探親,短期難以回家。 張賓知道陳樹朋平日十分謹慎,因而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他得知徐氏與陳河通jian,便在陳樹朋開凈室打掃的時候故意跑去告訴他,掩門時替他落鎖,卻并沒真正的鎖上。 陳樹朋便是在暴怒的情況下,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其實他出了驛站不遠,出于謹慎又奔回來查看過門鎖,那時張賓早就拿走了玉簫,將門鎖完全鎖上了。 而陳樹朋,為了掩飾自己妻子做出的行徑,將張賓與自己的交集隱瞞,這才險些讓張賓逃了過去。 方姚在晚上得知事件整個經(jīng)過時唏噓不已,心中不免多了些愧疚感,一是徐氏只怕是要永久背上罵名,雖則是她不自愛所致,但多少讓她擔心她今后的生活。二是程知縣已經(jīng)派人上祁山剿匪,卻不知能不能救下張賓的家人。 說到底,若是因為這玉簫傷了人的性命,還不如將它砸碎,免得成為禍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沉迷于小劇場,后面會時不時出現(xiàn)~~ 第12章 第十二章 案子成功解決,幾人在云平又住了一晚,齊葦杭和李言蹊在第二天堅決回京,程知縣與張驛丞不好強留,親自領(lǐng)人到縣外官道相送。 天明時分,兩撥人同時離開云平,平日里難得熱鬧的云平縣此時熱鬧不少。 二人能夠免了這場無妄之災,對方姚和李言蹊十分感激。特別是方姚,看上去柔媚若蒲柳的女子卻有如此縝密堅毅的性子,實是讓人刮目相看。 張驛丞再三謝過方姚,李言蹊在側(cè)微笑的看著進退有禮的方姚。似是恩恩愛愛的小夫妻一般。 齊葦杭因為剛剛接到了京城的緊急信件,臨時去處理,此時才得了空準備和程知縣等人辭別,從遠處走來。 李言蹊冷眼瞥了他一眼,邁步迎上,在距離方姚十幾步處,二人相遇,齊葦杭停下腳步,一向溫潤的臉上多了一些無語之意。 “如此復雜的案子都被你們解決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我刑部正好缺李大人這樣的人才,不如李大人就跟了我回刑部吧,免得埋沒了人才。”齊葦杭語氣扮演的萬分真誠,眼神也是十分真摯。 李言蹊瞥了一眼齊葦杭,又看了看自家正在整理馬車準備出發(fā)的諸人,最后將目光放在還在與程知縣等人寒暄的方姚身上。 “在齊大人面前班門弄斧了。只是這案子又不是我破的,大人挖了我去刑部我也是個吃干飯的,沒得給齊大人添堵?!崩钛怎枘滓皇眨淅涞溃骸褒R葦杭,你能不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雖然他不恨你,但你我已是勢不兩立。非要爭得頭破血流嗎?” 對方亦是放下溫柔假面,直言不諱,“你趁我不在娶了阿姚,究竟是誰在糾纏?” 李言蹊不欲與他爭執(zhí)這件事,若他事先知道這樁親事讓他如此痛苦,他是不會同意的。 “隨你吧。你大可以用同樣的法子將我趕出這朝堂去,但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