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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深底闊口木魚缸,對李言蹊揚了揚下巴。 “付錢。” 他無可奈何的對她笑笑,掏出了錢袋子。 待付好錢后,方姚一把將魚缸塞到他懷里,“自己拿著吧,就當給你的生日禮物了?!?/br> 李言蹊對著七只優(yōu)哉游哉的金魚愣了愣,“禮物?你要送這個給我。” “本來想送你別的,現(xiàn)在就別想要了。走!”她拽著他的胳膊往前走,果然口里開始叫喚:“小心金魚別灑了,全是水弄臟了人家新衣服就不好了?!?/br> 前方的人警覺回頭,厭惡的看了抱著金魚的李言蹊一眼,向旁邊讓了讓。 李言蹊平白收到這種注視,有些心虛,半晌,才帶著幾分寵溺吐出二字,“你呀... ...” 依靠著這種辦法,兩人很快走到了月老廟前,居然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正一個個打量人臉的阿錦。原來她跟主子走散了之后,立馬往月老廟來,竟比他們還早到了一時片刻。 今日阿羅請了假,據(jù)阿錦說是會情郎去了,方姚理解,便讓她出門了,今日便只有阿錦一個人伺候。 “老爺,夫人,終于找到你們了。”阿錦擠到了兩人身前。 “今日人太多,你牢牢跟著,別再丟了?!狈揭δ托膰诟馈?/br> 而李言蹊,終于可以放下那幾乎沒有水的魚缸了。 月老廟里也是人滿為患,如豆燈盞層層列列,月老祠中明如白晝,對對同行的男女在門口由執(zhí)事人在手腕上系了同一根紅繩之后才能進入。 因為早就放出風聲只有情侶方才能入內(nèi),所以今日沒有單身而往之人。 李言蹊和方姚手上也系上了紅繩,兩頭結(jié)圈將兩只手腕連于一線,中間還掛著一個四指長寬的紅木牌。 她抬手,他也只能跟著抬起來,千里姻緣一線牽,應(yīng)如是。 她抓著那只紅木牌,正面鴛鴦,背面是空白。 隔著人山人海,方姚只能看到站在高處,紅帳層層圍攏、手執(zhí)紅線的月老像。和頭頂高高掛著的交錯的粗銅鏈上滿系滿了寫著兩個名字的紅木牌。 “言蹊,我們也掛上名字吧?!彼钢^頂密密麻麻的姻緣牌,興致勃勃的向他提議。 “好?!彼舱肴绱?,隨即想到什么,改了口。 “不,我們等會兒再掛吧?!?/br> “為什么,已經(jīng)快被掛滿了,一會兒沒有位置了?!狈揭σ呀?jīng)尋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因為太高而未被占據(jù)。 “因為...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我想再這樣牽一會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里的攪屎棍終于露面了……我也很著急啊…… 第41章 四十一章 “因為...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我想再這樣牽一會兒。”他不由分說的將她的手和木牌一起抓在手里,向月老祠里面走去。 方姚心中如蜜甘甜,這個人,總算給自己了一些小小的驚喜。 如心中波濤因風停而息,天邊滾云因風止而靜,她那不安的心因為他一句話,終于安穩(wěn)了。 月老祠的正中大堂供奉著月老像,李言蹊和方姚像其他情侶一樣拜了三拜,許下心中誓愿后,繼續(xù)向里走去。 里處紅羅曼舞,暗香飄揚,喜氣至極。一個個執(zhí)事人指揮著情侶們有條不紊的在其間走動,雖則人多,秩序倒不亂。 在院子中央,人群圍攏的地方豎著層層花燈聚攏而起的巨型橢圓形燈盞,慢慢的旋轉(zhuǎn)著,其中燈型各異,有花卉、鳥獸和各色其他形狀,數(shù)不勝數(shù)。 方姚見那些人邊看邊把一盞盞小花燈從上面摘下了,高念一句話或者幾個字之后便交給執(zhí)事人,不由好奇。 “言蹊,那燈上的小字是什么?他們莫不是在猜燈謎嗎?”方姚看懂了。 “沒錯,你看那一對,已經(jīng)快要猜滿十五個了。”他指著一隊青年男女道。 “猜對了十五個又怎樣?”她對規(guī)則沒有徹底搞清楚。 李言蹊望著她,指了指來時的方向,“方才沒看到門口的指示?十人一組,先猜對十五個燈謎的會有驚喜?!?/br> 方姚一聽驚喜來了興趣,只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什么牌子,如果非要有的話,就是瞥到了一只寫著奇怪文字的紙燈籠。 字體是小篆,她不認識,就沒多看。 李言蹊指的明顯就是那個紙燈籠。 方姚心里暗氣,這不是欺負她這個古代半文盲嗎?規(guī)規(guī)矩矩用楷書寫游戲規(guī)則不就得了,用小篆體誰能看得懂。 “你真有閑心注意那字兒,誰會去看啊。這廟祠真是有些嘩眾取寵。不知它們給勝利者準備的驚喜是什么,也是如此奇葩嗎?” 明明是自己學識不夠,她反而要怪別人。就為了維護自己心里的那點小自尊。 對方牽著她往巨大燈盞靠攏,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們也來猜一猜吧,說不定是什么有意思的驚喜呢?!崩钛怎柘袷潜人信d趣。轉(zhuǎn)眼就到了燈盞前。 上一輪的游戲是那對青年男女贏了,二人由執(zhí)事人引著神秘兮兮的走了,圍攏在一旁的情侶們更好奇驚喜是什么了。 一人身穿黑衣,戴黑色方帽站在燈盞前,口中吆喝,“下一輪,哪位要參加?” “我們我們。”七嘴八舌的聲音爭先恐后響起,李言蹊與方姚離那執(zhí)事人最近,搶先報了名,擠進了十對之列。 那執(zhí)事人道開始,十對情侶便在燈盞前望著寫著燈謎的朵朵花燈。 李言蹊隨手抓下一盞喜鵲燈,上面一行秀娟字,是一句十分熟悉的詩句:疑是地上霜(打一字)。 上白下土,方姚試著拼了一下這個字,好像不是個字。 只聽李言蹊大聲說出了答案:杳。將花燈交給了執(zhí)事人。 方姚百思不得其解,又不便開口問,因為李言蹊已經(jīng)瞬間答出三題了,正在看第四題。 十對人中他答得最快,不免引來其他情侶的側(cè)目,其他人也開始加緊回答。 與他們隔著四五步遠的左側(cè)是一對中年夫婦,身著華服、打扮精致的婦人不斷在一旁催促:“你快點答啊,我們趕不上了?!?/br> 中年男子雖然有些發(fā)福,但體型還算挺拔,儒雅風姿、波瀾不驚。 他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從千百個花燈中挑了一個。 他故意大聲的念出了謎面和謎底,“與君歌一曲?是成語——夫唱婦隨!” 妻子崇敬的看著丈夫,為他鼓掌,“繼續(xù)繼續(xù),加油,我們一定能贏?!?/br> 男子受了妻子鼓勵,更加信心十足,又摘了一盞,“掬水月在手——打一成語。哈哈哈,掌上明珠!” 男子連連得分,一連答對了六道燈謎,已經(jīng)快要追平李言蹊的七分。 兩人遙遙對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