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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的一應車輛,劉芄蘭一直待在自己的馬車里沒有露過面。 聽說她現(xiàn)在還住在劉家,沒有搬回自己的府第。這兩天方姚想了很多,能夠理解她的做法,可是心里還是有幾分失落。 而且,她自己也有一些在意這件事了,這具身體說到底不算是她的,每當想起這件事,她總是心中不安。 “阿姚,發(fā)什么愣呢?”李言蹊準備出發(fā)了,特地從隊伍中跑出來和她告別,卻見她盯著劉芄蘭的方向發(fā)呆。 “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盡早回來?!?/br> 當著多人的面,李言蹊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在大袖下握了握她的手,道:“你也是,那我就走了?!?/br> “嗯。” 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漸行漸遠,最終凝成了一彎曲線,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又過了五日,平毓秀終于到了,直接住進了李家。 他是前太子太師,這一進京消息便傳開了,一時之間要拜訪的人快把李家的門檻兒踩爛了。 不過大多沒有見到,都被方姚擋了回去,因為平毓秀經(jīng)過連日的旅途奔波生病了。 艾如和阿勤也跟著來了,有艾如在,自然不必方姚親自侍奉湯藥,她只要每日扶他在院里走走,跟他說說話就好。 “阿姚啊,這些天辛苦你了,沒想到我這身子骨如今這么不頂用了,趕了幾天路罷了,居然就病倒了?!?/br> “沒有,伺候您是應該的。再說了,事情都是艾如做的,我哪里出什么力了?都是我們把您請了來,這才害得您生病呢?!狈揭σ贿吔o他捶背,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天。 平毓秀爽朗一笑,“你如今是越來越懂事了。性子也越發(fā)沉穩(wěn)了,不像小時候那樣張揚?!?/br> 方姚動作一停,她最怕的就是拿來比較,那說明她又露出了破綻。 “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吃那么多虧了?!逼截剐闫谂蔚木褪呛⒆觽兡軌蚱狡桨舶驳纳?。如今言蹊已經(jīng)慢慢領悟了為官之道,處理起公務來越來越得心應手。阿姚也長大了,這兩口就沒什么好擔心了。 只剩下艾如和阿勤了。 艾如那孩子好說,性子穩(wěn),脾氣好,辦事周到,是這幾個孩子里最讓人省心的。就是阿勤,有些讓人頭痛。 阿勤不老實讀書,整天想著出去玩兒,大半年了學問沒有一絲長進,真是愁人。 “阿姚啊,今天阿勤又去哪兒玩了?這一到京城他就不知道回家了,每天都到傍晚才回來。我也就是病了,要是好了非得好好管管他?!币惶岬桨⑶?,平毓秀語速都不自覺加快了。 “他是替您向那些求訪的官員致謝去了,不是去玩兒。阿勤可有主意了呢,您別擔心了啊。” 方姚知道阿勤人小鬼大,估計正事也就能占兩個時辰,其他時間肯定不知做什么去了。 平毓秀嘆了口氣,道:“好吧,艾如整日照顧我,這小鬼只怕是巴不得攬了這個活。且讓他再玩兒兩天吧?!?/br> “嗯,孩子嘛,活潑一點才可愛?!卑⒁ο矚g的就是阿勤的機靈,所以十分向著他。 “對了,老師。皇上知道您回京,還特地問候呢,您打算什么時候入宮面圣啊?” 被皇上親自過問病情是很高的殊榮,官員應該親自拜謝的。只是皇上又特意叮囑不必勞動平毓秀親自入宮,等病情全部轉好之后再等候召見,平毓秀便沒去。 “這事兒以后再說吧??倸w要等病好了,有力氣撐下一兩個時辰才行?!?/br> “也好?!狈揭χ皇菗幕噬蠒驗樗牡÷粷M,又想到當今圣上是個仁君,既然已經(jīng)發(fā)話了,當不會如此小氣。 太陽漸漸偏西,她扶著平毓秀慢慢走了幾百步,便回房休息了。 而一直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的阿勤,這天也早早回來了。只是今天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大人物回來。 之所以說是大人物,是因為此人在燕國盡人皆知,卻又無比神秘。方姚其實也見過,正是七夕替她解簽的飄渺道人——玄真道長。 第70章 第七十章 “道長請~”阿勤滿臉欣喜,引著縹緲道人進了客廳,方姚作為主人自然也要作陪。 “見過道長?!倍艘菜闶窍嘧R,方姚忙令人準備好茶相待??~緲道人仍是一身黃袍,像世外散仙一般的存在。 “夫人有禮,老道謝過了。”一開口還是那低沉的嗓音,與他面目仍是不相符。 幾人聊了幾句,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是在街上做義診的時候被阿勤發(fā)現(xiàn),請回來給平毓秀看病的。 阿勤滿臉崇拜的看著縹緲道人,上次在清泉寺便無意中與他錯過了,對于這個神仙一樣的人物,阿勤自是無比向往的。 只是方姚不禁懷疑了,這道士還會看病,也是奇了。難不成道士煉丹的時候還要順便做一點治病的藥丸。 方姚對道家的了解不深,她也不敢妄下決斷,偷偷問了阿勤,阿勤說被救治的那些百姓都說他看的準,對自己病癥能說出個十之八九。 原來他真的能看病,心里有底,方姚才敢讓縹緲道人去見平毓秀。艾如正伺候他躺下小憩,方姚就領著他到了。 “老師,阿勤請了玄真道長給您瞧瞧病,等會兒再睡吧?!?/br> “縹緲?好吧,沒想到阿勤居然碰上他了。這孩子真是,我就是路途太過勞累罷了,歇歇就好了,哪用得著這么緊張。”平毓秀半躺起身,道:“也罷,讓他們進來吧?!?/br> 縹緲和平毓秀是兩方不同領域的頭腦人物,雖然沒有相識,但也互相知曉對方多年,因此二人的相見就像是老友會面。 “平老太師,一切安好???縹緲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幫他把脈。 “好不好的,道長這不是都看見了?”平毓秀和他居然絲毫不客氣,用語像是相識多年的舊友。 縹緲收回了手,從袖中掏出一瓶小藥丸,平毓秀病倒完全是因為過度勞累引起的,只是縹緲卻道:“你這病癥只是浮病,病根難除啊?!?/br> “病根?”方姚和艾如同時問,平毓秀之前身體都是很好的,并沒有得過什么大病。特別是艾如,一直照顧他怎么會不知道?!暗篱L,您不要嚇我們,老師他究竟得的是什么???” 縹緲輕聲一笑,平毓秀也并未太過緊張,他年紀大了,對生死看的也有些淡了。 縹緲目光掃過方姚,停了一瞬,轉而回答艾如的問題,“并非是平老太師有舊疾,而是這宅子不干凈。平老長途跋涉趕到京城,身體正弱,這宅中有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東西,邪氣又盛,所以才病倒了?!?/br>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