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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他的利齒伶牙,換在她身上就徹底失效了。 “那好,不過你切不可隨意行事。一定要我在場,才能讓他施法??墒敲魈旎噬弦倮蠋熑雽m,我也要一起,現(xiàn)在推辭也來不及。一切等我回來,知道嗎?” “知道?!狈揭δ醚劭粗睬澳且稽c燈火,搖搖晃晃的火苗燒的并不安穩(wěn)。 “好,無論如何,一定要等我回來。不親眼看著,我不放心?!崩钛怎枋峙闹暮蟊?,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懷中的人許久沒有回聲,竟是不知何時睡著了。 原是縹緲的藥丸之效,吃這藥是讓人的身體為行法做準(zhǔn)備,在這段時間容易產(chǎn)生疲憊感。她這才迷迷糊糊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看來你是不會告訴我了。傻孩子,還是想一個人扛啊。明明就沒有那么堅強(qiáng)還要死撐。”替她掖好被角,李言蹊也躺下了。既然她不說,就讓別人開口。 第75章 七十五章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了。李言蹊早已不在家,平毓秀也早就奉命進(jìn)宮面圣了。未能親自送老師出門,方姚覺得很無禮,只是身子實在有些疲累,早上才沒起。 “阿羅,給我倒杯水?!彼龑⒆詈笠涣K幫璧乖谑中?,那褐色丸藥不過黃豆大小,卻是用數(shù)十種名貴藥材和道教的法寶凝練成的。 入唇,用水吞食,再過半個時辰,她的身體就能承受施法帶來的副作用了。 “夫人,您的臉色好難看。不是說這藥吃了會讓身體變好,怎么我看您更虛弱了?!?/br> “什么?”她沒有聽清,心臟突然一陣悸動。方姚手捂胸口,身子一時不穩(wěn),靠倒在桌子上。 阿羅臉嚇白了,急沖上來扶起她身子,焦急問道:“夫人,您怎么了?別嚇阿羅呀。” 方姚費力的搖了搖頭,每次吃完都會心慌,只是這一次嚴(yán)重些罷了?!盁o礙,過一會兒就好了。阿羅,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兒。” “是是。”阿羅整個將她架起,慢慢踱到床邊。早已哭出了聲,待將她放好,便道:“夫人你等著,奴婢讓他們?nèi)フ埓蠓颉!?/br> “不用?!狈揭μ謱⑺蹲?,大夫哪里看的了她的病?!拔倚菹⒁幌戮秃昧恕0⒘_,坐下來陪我一會?!?/br> “夫人... ...” “聽話?!彼豢纤墒郑⒘_只好扯過床邊一張小凳,就勢坐下。目光緊緊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擔(dān)心不已。 此時她心跳有些快,也就不想多說一句話,躺在床上閉目歇息,等待藥效快些過去。如往常一樣,不到一刻她便恢復(fù)了正常,面上復(fù)起了紅暈,氣色看上去也好多了。 “停了?!彼吐暤?。 “夫人,您說什么?是不是還不舒服,我還是給您去叫個大夫吧。” “噓~~~”方姚松了她的手,雙手扶住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語氣輕松?!皼]有停,幸好……” 方才心跳過快,此刻驟然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有那么一刻她沒有感受到它的跳動。 “是了,它停了我還怎么說話啊。我真傻?!狈揭ψ猿?,勾唇笑了笑,手掌依然按壓在胸口不肯松開,感受那顆心臟有力的跳動。 “咚~咚~咚... ...”像打在瓦楞上的雨點,又想皮緊有力的鼓聲。方姚從未覺得心跳的聲音如此動聽。 它分明就是為她而動,卻又不是她的。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喜悅,只想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這樣聽它響下去。 此刻的皇宮之中,李言蹊正陪著平毓秀一起面圣。剛剛將安家的事情整理出個頭緒,皇帝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容易得了空便請了平毓秀進(jìn)宮一見。 只是今天一起面圣的還有一人,她來的比二人更早。 劉芄蘭也算平毓秀的半個徒弟,見面自然是以師道敬之。在其下作陪,也有些搞不懂皇帝為何讓她一起來。 “太師,聽說您最近病了,身子可都大好了嗎?”皇帝早看出他面上帶灰,形容比離京時瘦削不少。 “多下皇上掛念,有皇恩照拂,老臣那點小病早就好了。倒是皇上龍顏有些晦暗,可是最近國事繁雜,太過憂心之故?” 平毓秀雖不在朝堂了,但言語中還是不免會涉及。這一語與自己初心向駁,因而他趕緊煞尾,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皇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仿佛最近的風(fēng)云變幻在他眼中已是過往云煙了?!澳膬菏鞘裁磭?,若朕真能如此勤懇,又豈能有大族在皇家眼皮子底下不敬皇權(quán)的事情發(fā)生?!?/br> 此語是指安家私底下弄權(quán)一事,好在安家早就開始示微,否則還不知暗層的勢力達(dá)到什么地步。 平毓秀不言,他不想再多說關(guān)于朝堂的事情。 可是皇帝不這么想,他是教導(dǎo)自己成人的太師,有了不解,他習(xí)慣性的想要問他。而且,他無官無爵,這樣很好。 “太師,我們也有快一年沒見了。朕有些話想請教太師,太師可愿移步入內(nèi),像以前一樣替朕解惑?” “這... ...” “太師,您不愿意嗎?”皇帝眸子暗了些,帶了些許失望與落寞。 “不不,老臣不敢。”雖不是燕臣,他還是燕國人,皇帝伏低垂詢,怎能拒絕。 “那就多謝太師了?!倍瞬饺肓撕筇茫涣衾钛怎韬蛣④固m在外等著。 這正廳無人了,劉芄蘭才轉(zhuǎn)眼看了眼李言蹊,她很想問一問有關(guān)方姚的事情,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一定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秘密,自己該不該做那個多話的人呢。若論親疏,他們二人才是夫妻,可是方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為她說幾句也不算過分。 “李大人,阿姚最近好不好?從離京開始,我們二人就沒見過面了。不知何時府上方便,我可以前去拜訪?” 李言蹊正思索著旁的,聽她與自己說話,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完后答道:“阿姚很好,現(xiàn)在在專心準(zhǔn)備考試。劉博士若是有空,隨時可以到府上指點阿姚一二,李某感激不盡?!?/br> “好?!眲④固m暗忖他剛才的話,阿姚的學(xué)問其實并不低于她,可李言蹊讓她去指點她??梢娝耆珱]有疑心。 也是,以前方伯父將阿姚隱藏于深閨,除了交好的幾人之外,誰又知道方家女兒的博學(xué)。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瞞過了李言蹊。 劉芄蘭悶頭思索,考慮著重重的可能性,卻沒有意識到這幾年的磨練中她自己的學(xué)問一直精進(jìn),而方姚一直沒有邁出閨門。她早就超過了心中那個自認(rèn)為永遠(yuǎn)都越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