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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墓地是不是真的,我們只當(dāng)是真的,再把消息散步出去,那些漢人很快就會死心,然后忠心歸順大夏?!?/br> 其實皇帝何嘗不知道,他原本就想好如果這個月內(nèi)還沒有就找個容貌和趙臻相似的孩子直接斬首示眾。 只是他又怕趙妤知道后會發(fā)瘋,連個笑容都不肯給他,一直猶豫不決。 聽了皇后的話這才倏然一驚,原來他已經(jīng)被一個女子動搖了嗎? 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趙妤,雖然被壓著,但是依然難掩天生麗質(zhì)……,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入京城那一年,覲見大趙皇帝的時候路過御花園,看到那個穿著白紗裙蕩秋千的少女。 那樣清麗純凈,就像是落入反間的精靈。 那之后明月公主就成了他心中的抹不去的情愫,無論何時都難以忘懷。 大業(yè)和女人……,他只能選一樣。 大業(yè)和親情……,他只能選一樣。 大業(yè)和…… 皇帝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阻絕了自己看向趙氏的渴望,狠狠心說道,“把她押下去吧。” 等著皇帝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深不可見底的深淵,剔除了親情,像是一尊冷冰冰的石像。 御醫(yī)也到了,傷口不算嚴重,皇帝自幼習(xí)武,雖然震驚,但是很自然的避開了要害,只是血倒是流了不少,包扎好傷口之后又把皇帝移入室內(nèi),供奉上湯藥。 皇后想親手服伺皇帝喝湯藥卻被皇帝推開,他冷冷的說道,“皇后,你貴為皇后卻沒有國母的氣度,朕對你很失望,整日的挑撥是非,與妃爭風(fēng)吃醋,朕罰你閉門一個月,好好習(xí)讀德行書。” 皇后忍住怒氣說道,“臣妾知道了?!?/br> 等著皇后從內(nèi)室出來,一旁的女宮忍不住說道,“娘娘,你今天這般實在是太冒險了,萬一陛下大怒之后想要廢……” 后面的話阿蘭如何說不出來。 皇后卻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復(fù)雜,帶著悲愴的心酸,又莫名的篤定的自信,說道,“阿蘭,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阿爸一日是柔然的王,我就會一直都是大夏的皇后?!?/br> *** 不過幾日前太子趙臻亡故的消息散播開來。 去買菜的陳吉回來的時候空著籃子,垂頭喪氣的,等著菜下鍋的徐沖為說道,“菜呢?”結(jié)果剛問完就看到陳吉突然跪在地上,籃子咕嚕嚕的滑到了一旁。 陳吉埋頭痛哭了起來,“官府通告說殿下已經(jīng)死了!” 徐沖為聽了臉色一白,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的說道,“大當(dāng)家不是和白先生一起去找殿下了嗎?很快就有消息了?!?/br> “可這都過了十幾天了!他們只帶了二十天的干糧,馬上就要斷糧了?!?/br> 徐沖為聽了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來。 經(jīng)天山和神女峰被一條叫碧流河的河水劈開,那河水十分的兇悍,沒有橋根本就難以過去。 白少卿站在岸邊,河水急促,風(fēng)吹著他袍子獵獵作響,猶如仙人一般的,他卻目光微蹙,帶著擔(dān)憂的望向?qū)γ妗?/br> 身后傳來腳步聲,白少卿一回頭就看到神色憔悴的康桂來。 “白先生,用些湯水吧?!?/br> 白少卿搖頭,說道,“我吃不下?!?/br> 其實康桂也吃不下,他們趕路到了這里就被截斷了,那阿史那還是有些腦子的,離去前叫人燒了橋,幾個人只能站在這里干瞪眼。 原想著原路返回,去搬救兵回來,結(jié)果走到了經(jīng)天山的出口,又發(fā)現(xiàn)有大量的夏兵在把手,顯然夏朝皇帝知道墓地之后叫人直接封了整座山,幾個人只好又反了回來。 這會兒四個人真是進退兩難。 “多少吃些吧,木筏馬上就可以做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去對面了?!笨倒鹩謩竦溃迷诳倒鹨郧白吣详J北的,手上的手藝不少,還會做木筏。 這幾天四個人都是沒日沒夜的干活兒,總算是做出簡陋但是還可以用的木筏來。 “我在這里觀察了許久。”白少卿一邊跟著康桂走,一邊說道,“早上的風(fēng)小,河水溫和,明日必然是一個大晴天,我們可以早上劃過去?!?/br> 康桂一直都以為白少卿站在河邊是因為郁悶,想要看看對面,誰知道竟然是一直觀察河水,然后又說道天氣,想著他竟然能看天象,心里越發(fā)敬佩說道,“就照白先生的話做吧?!?/br> 第二天,四個人上了木筏…… 徐黛珠去河邊挑水的時候看到一個暈倒的年輕男子……,她又撿了回去。QAQ 第20章 小白 趙玉正襟危坐,手里拿著陶碗,另一只手握著筷子,但是他并沒有吃飯,而是帶著幾分探究看著眼前狼吞虎咽吃飯的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星眸劍眉,長的十分高大英俊。 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披散著長發(fā),穿著一件破了洞的藏青色的棉布短打,四肢修長,手上有著厚厚的剪子。 這會兒他席地而坐,端著徐黛珠給他的陶碗,用把臉幾乎埋入飯碗的姿勢吃飯。 徐黛珠做了土豆燉豆角,菜湯泡著窩糧吃。 趙玉覺得十分難吃的窩糧,在這個人的眼里卻是美食,吃了一碗又一碗,如同好幾天沒吃過飯一樣。 等著男子把碗里的飯吃完,又不舍得舔著碗底殘留的菜湯。 趙玉有些于心不忍,把自己的碗給他,說道,“你吃我的吧?!?/br> 男子抬頭看了眼趙玉,然后又迅速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徐黛珠,見她搖了搖頭就垂頭喪氣的說道,“不讓吃?!?/br> 趙玉就扭過去看徐黛珠。 徐黛珠勉強咬碎了嘴里的窩糧。艱難的咽了下去,頭也不抬的說道,“為著你不愛吃窩糧,已經(jīng)連續(xù)四天吃米粥和燉魚了,再吃下去要沒有存糧過冬了,今天你必須要把這窩糧給吃了,別想找理由不吃,更不能給小白吃,他今天已經(jīng)吃了五碗了?!?/br> 男子似乎神智不清,徐黛珠問了好幾次叫什么名字,只能吐出一句白……,然后就抱著頭露出難受的樣子來,如此徐黛珠就干脆喊他小白了,想著等著以后清醒了才問問全名吧。 小白似乎知道徐黛珠在說自己,朝著她討好的笑了笑,一個大男人卻是笑的比孩子還要天真無邪。 徐黛珠扶著額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就不明白了,她運氣不好撿了個趙玉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嬌貴公子哥兒就算了,怎么第二次又撿了一個明顯腦子被摔傻的人回來? 說起來這個人是她昨天撿回來的,說撿是有點夸張了,實際上是他非要跟著自己。 一開始徐黛珠去河邊挑水,結(jié)果就看到這個男子半躺在河邊的石頭上,她以為是跟趙玉一般被水沖下來的,誰知道仔細打量就看到他手邊還抓著一個半截的陶碗,碗里還剩下沒有喝完的一點水。 徐黛珠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