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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擦藥。”化田七說完給徐黛珠拿了兩瓶跌打藥,“這些記得拿回去,師傅最近新做藥水,好用得很,要賣這個是數(shù)呢?!闭f完伸出五根手指頭來。 化鶴還有個喜好,那就是愛錢如命,經(jīng)常會研制一些十分名貴的藥物賣給富商們。 “五兩?”徐黛珠問道。 化田七搖了搖頭,“五十兩!” 現(xiàn)在雖然是戰(zhàn)亂,糧食珍貴,但是五十兩銀子也足可以換兩石的糧食,這就可以看出這藥賣的有多貴。 徐黛珠悄悄的把跌打藥收了,化鶴的藥是真的好,十分難的,不要白不要。 化田七看到徐黛珠一臉純善,卻不動聲色的把跌打藥收到了袖子里,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他就喜歡這個師妹通透可愛勁兒。 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化鶴還滔滔不絕的講著,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受不了,偏偏化鶴遇到的是一個即使一個月不說話也不覺得難受的白嘉言,他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比擬的。 徐黛珠走過去的時候,化鶴說的口干舌燥,已經(jīng)喝了五六杯茶水了,要是旁人,這里面包括徐黛珠在內(nèi),早就覺得難以忍受了,但是白嘉言卻好端端的坐著,一副無事人的模樣。 看到徐黛珠走了過來,白嘉言掃過徐黛珠的腳,說道,“好了?” “嗯,白將軍,多謝你了?!毙祺熘槿ソ腥税炎约簬淼膬蓷l魚拿到廚房去燒,說道,“師伯,我這次可是帶了見面禮了,你可別說我又空手而來,專門就是想吃垮你的。” 化鶴捋了捋胡須,慈愛的笑著說道, “這次知道孝敬你師伯了,快拿去做吧。”然后扭過頭對著白嘉言說道,“白將軍,我和你一見如故,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在這用一杯水酒,嘗嘗我們化春堂的蒸魚怎么樣?” 白嘉言本來就是來陪徐黛珠的,她不走他自然要陪著。 藥鋪后面就是化鶴的住處,和門面不同,后面卻是別有洞天,連著一個二進(jìn)的宅子,還有專門做藥的作坊,放著許多藥材,平日里藥丸都是在那邊做。 徐黛珠原本準(zhǔn)備進(jìn)后院,結(jié)果走到門簾處卻突然停了下來,拍了拍腦門,懊惱的說道,“看我這記性,蒸魚當(dāng)然要配美酒了,我在百醇香定了兩瓶竹葉青,忘記拿來了?!比缓筠D(zhuǎn)過身來,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拿。” 白嘉言自然要跟著,起身說道,“我陪你去吧?!?/br>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短褐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笑著說道,“徐姑娘,小的正要出門采買,替姑娘去一趟好了?!?/br> 徐黛珠帶著幾分探究,問道,“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那男子低眉順眼的說道,“徐姑娘,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我剛來不久。” “噢?!毙祺熘樯仙舷孪碌拇蛄苛税胩欤侨说哪抗鉂u漸的變得沉凝,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握緊,正要說話,徐黛珠卻突然回頭,笑著對化鶴說道,“師伯,那邊還是我熟悉,自己去拿比較合適,你先叫人把魚做上,我一會兒就回來?!?/br> 一出門徐黛珠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徐黛珠來的時候街道上還人來人往的,出去的時候卻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身后掛著化春堂匾額的藥鋪,在夜色中拉出長長的陰影來,暗沉的墻壁,帶著綠色苔蘚的綠瓦,莫名散發(fā)著陰森森的氣息,似乎下一刻就會變成吞噬人的怪獸。 “我扶著你坐上去吧?!焙髞韨鱽戆准窝月曇羧恍祺熘橛行└≡甑男陌卜€(wěn)了下來。 “多謝白將軍了?!?/br> 徐黛珠上了馬車,白嘉言趕著車揚長而去。 路上沒有什么行人,速度要比來的時候快,不過轉(zhuǎn)眼就過了好幾條街,只是還沒到百醇香的店鋪,白嘉言就把馬車停在了路邊。 “徐姑娘。”白嘉言走了下來,從外面打開了門,見徐黛珠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驚疑不定的神色,略顯幾分蒼白的面色讓她看起來有幾分的羸弱,就好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想要讓人抱在懷里安慰。 白嘉言一頓,拼命的壓住涌出的情緒,握著門把的手死死用力,等著那銅制的門把被打捏成了爛鐵,這才穩(wěn)住了心神,說道,“化春堂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你師伯他有些不對勁兒,一直反復(fù)的在講一件事……” 徐黛珠拿起放在柜子里的茶壺,直接對著嘴,咕咚咕咚的把已經(jīng)涼的茶水喝了下去,等著那冰涼的茶水下肚,讓她腦子也變得清醒了過來,這才回復(fù)了神色,說道,“他們被人劫持了。” 白嘉言皺眉,說道,“你……還好吧?”終于還是忍不住溫聲說道,“別怕,這里是我們的地,沒人能傷害到你。” 白嘉言聲音醇厚,又帶著他特有的沉穩(wěn),筆直如松的站在馬車前,這寂靜的夜里,就如同一把大傘,把她護(hù)在里頭,這樣的白嘉言頓時就讓徐黛珠繁亂的心安穩(wěn)了下來。 第54章 第54章 “跌打藥!”徐黛珠從袖子里拿了化田七給她的跌打藥出來, 白色的瓷瓶,拔出塞子,一股藥味就撲而來, 白嘉言遞了一個茶杯過去, 徐黛珠會意,把藥汁咕咚咕咚的倒了出來。 “有紙條。” 徐黛珠拿著空瓶子看了半天, 終于在瓶子的腹部發(fā)現(xiàn)了貼在里面的紙條,她拔了自己的簪子下來, 用簪子把紙條弄了出來。 這是一張油紙, 字跡有些模糊了, 但也能讓徐黛珠看得清楚,上面寫道:藥鋪被夏軍jian細(xì)劫持,小師妹在他們手中, 速救。 “夏軍的jian細(xì)?”徐黛珠抬頭正好對上白嘉言的目光。 不過瞬間,淺淺的月光就被突如其來的烏云遮住,濃稠的夜色一下子就暈染開來,像是把人籠在黑色的末日里, 夜風(fēng)躁動的吹來,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腥味,這讓徐黛珠有種壓抑而沉悶的感覺。 白嘉言全身緊繃, 一只手?jǐn)堊⌒祺熘榈募绨?,另一只手壓在自己的佩劍上,目光銳利的盯著黑暗的四周。 徐黛珠知道肯定是有事了,她不敢貿(mào)然行動, 也不敢說話,屏息順著白嘉言的目光看著黑暗處,想著是不是有人追來了? 可是這才不過一刻鐘,那些人就追來了?這也太快了吧?而且她當(dāng)時出來的時候找了那么合理的借口,就是為了不讓里面的人生疑。 那般毫無破綻,他們又怎么會追來? 突然間,寒光閃動,徐黛珠還沒來得及看到是什么就被白嘉言的劍給擋了出去,等到掉地上她才看清是一枚飛鏢。 白嘉言把她護(hù)在身后,冷冷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br> *** 太子府里,趙臻吃了郎中開的湯藥就早早的上了床,他躺在方達(dá)重新整理過的床鋪上,聞著安神助眠的百合香,卻是怎么也沒辦法睡著。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