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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給”沈嬤嬤取了些玉米苞子來:“谷子和大米廚房不讓動,試試玉米苞子能行不?!?/br> 三娘點了點頭,伸出手,朝那鴿子抖動兩下。果然見它又站起身來,瞅了瞅三娘,又瞅瞅三娘手里的玉米粒。 見它有所動,三娘有試著上前些,繼續(xù)攤著手朝它抖了抖。 那鴿子腳上有了動作,朝前邁了邁。 三娘再靠前些,繼續(xù)重復(fù)方才的動作。 許是聞見玉米粒的味兒,那鴿子放低了戒心,直直朝三娘手上飛來。 “哎喲!”沈嬤嬤嚇了一跳,卻見鴿子已經(jīng)好端端的站在三娘手腕處了:“真是機(jī)靈!” 它埋頭吃起三娘手里的玉米粒,全然不顧自己此時究竟身在何處,這應(yīng)該是才訓(xùn)出來不久的信鴿,還不大記得目的地,也沒太大的戒心。 三娘輕輕抬起左手,一把將那鴿子逮住,不能讓它吃飽嘍,不然它就不會再往目的地飛去,而是直接歸巢。 將它腳上捆著的信卷筒子取下,三娘將鴿子遞到沈嬤嬤手里:“拿好別讓它飛了,也再別給它東西吃?!?/br> 沈嬤嬤應(yīng)好。 信筒子上沒什么特殊標(biāo)志,三娘將里頭的信卷取出來打開。 上頭只有八個字:勢者,因利而制權(quán)也。 這是中的一句名言,說的是憑借有利的情況、局勢,以制定臨機(jī)應(yīng)變的策略,換而言之就是趨利避害。這應(yīng)該是回信,至于回的什么,三娘就不得而知了。 單憑這一句話,并不能斷定這是個什么性質(zhì)的書信,不過這神神秘秘的叫人徒生好奇。 信得給人還回去,三娘將信卷好又裝進(jìn)信筒里,重新綁上結(jié),栓回鴿子腳上。 “放了吧” 沈嬤嬤聞言,放開手,將那鴿子往天上一拋,小家伙撲了撲翅膀就飛走了。 三娘思索了片刻,望了望天又瞧了瞧院里打了苞的骨朵:“等開春了,咱們也去養(yǎng)一只鴿子,母的!” “小姐總在院里待著也無聊,養(yǎng)一只解解悶也好?!鄙驄邒咧划?dāng)她是為了消遣。 柳兒這時換了衣裳過來,將先前穿的拿給沈嬤嬤:“勞姑姑費些神,等發(fā)月銀了,我請您吃好的?!?/br> 沈嬤嬤卻是笑了:“成!” 次日午時過半,褚玉居來了人,那是王祁蕓居住的院子。 “傅小姐,我家小姐邀您到褚玉居一敘。”這丫頭名叫翠兒,是王祁蕓貼身的丫鬟。,但凡是王祁蓮身邊的人,對三娘來說都是老熟人了。 王家下人之所以還叫著傅小姐那是因為名字還未入族譜,長房只是商定了個名兒。趙氏既然讓三娘開春同她去趕廟會,意思應(yīng)該是開春再行入門之禮。 說來,三娘正想著找時機(jī)會會王祁蕓,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行,你同你家小姐說,我待會兒就到?!?/br> 翠兒沒再說別的,福身離去。 見翠兒走了,柳兒湊上前來:“傅小姐,奴婢同您一起去,二小姐最愛耍滑頭,可別著了她的道?!?/br> 三娘確實著過她的道,卻是為情所致,如今她倆沒了這層牽扯,誰著誰的道還不一定。 沈嬤嬤正將柳兒那衣裳拆線走針,她熟練的打了個結(jié),用牙咬斷絲線:“讓柳兒跟著您去吧,一幫小姑娘在,老奴去了也不讓人自在。再說了,老奴在傅府教養(yǎng)慣了小姐們,哪里錯了都忍不住教訓(xùn),去了準(zhǔn)是敗壞小姐們的興致?!?/br> 三娘點點頭,領(lǐng)著柳兒往褚玉居去了。 褚玉居就在夜闌居對當(dāng)門,都在下園西廂,不過幾步路。 兩人到的時候,見院門打開著,隱約能瞧見屋里有人在晃動。 姑娘們說話輕聲細(xì)語,三娘走到門前了都只聽見里頭嘰嘰咕咕的聲響,聽不明白究竟講些了什么。 一進(jìn)門,就聞見褚玉居里滿室的沉水香味兒,二房還真有些家底,如此名貴的香料,拿來給王祁蕓熏屋子。 “傅jiejie來了”王祁瑩坐向?qū)χ胺?,第一個瞧見三娘。 王祁蕓這才回頭看了看,佯裝欣喜:“喲!傅meimei來了,快坐。” 三娘就順著她讓出的地方,行至桌案前。 桌上擺了好些吃食,芙蓉糕、桃酥餅什么的,王祁若坐在三娘對面埋頭苦吃。 “二jiejie安好,三meimei、meimei安好。”三娘一一見禮,禮畢了才坐下。 王祁若聽見聲音才察覺的屋里來了人,小嘴吃得鼓鼓的:“傅jiejie好” 王祁瑩則是最講禮數(shù)的,起身與三娘行禮:“傅jiejie安好” 至于王祁蕓嘛,算是最“不拘小節(jié)”的吧,就方才喊了三娘一聲“傅meimei”,再沒別的了。 三娘的到來,似乎并未影響王祁蕓她們聊天兒。 ☆、第六十二章 小心思 “我聽說定國公府家的千金也要去,外界不是傳聞她才德兼?zhèn)涿??到時候三meimei去會會她,指不定是個濫竽充數(shù)的。”王祁蕓這話說的,都快把王祁瑩夸上天了,據(jù)三娘所知,那定國公府家的千金還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 王祁瑩謙虛道:“二姐莫要再吹捧我了,定國公那樣的大世家,出才女也正常。”她雖這樣說,眸子里卻閃著光,恐怕也高興被別人夸贊。 定國公尹家雖無實權(quán),卻是大鄴官員爭先攀附之人,只因出了個寵冠后宮的淑妃娘娘。 世家之女能入得宮闈已是無上榮耀,能得君王寵愛,又為帝王誕嗣龍子,可謂是風(fēng)光占盡。 也正因如此,尹家如今的姑娘們頗受王孫貴族青睞,有官出鴻淵,妻求尹府之說。 還記得有那么一則流言,說是尹家嫡女欲入蘇府,求之而不得,也不知真不真。 “對了,我還聽說御林軍統(tǒng)帥家的公子也會去,人我倒是沒見過,不過聽說是個相貌堂堂的?!闭f這話的是王祁瑩,她神情自在,好似就隨意提一句罷了。 王祁蕓聽王祁瑩夸御林軍統(tǒng)帥家的公子,心中自得,卻裝作不甚在意:“那不見得,京中還盛傳永安侯府家的” “二jiejie!”王祁瑩突然正色喊了王祁蕓一聲,直將王祁蕓要說的話打斷了。 王祁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片刻才發(fā)覺險些說了不該說的話,于是故作鎮(zhèn)定的撿了塊兒紅棗糕往嘴里塞。 永安侯府怎么?難不成想說永安侯府小公子劉譽,其人與傳聞不符? 三娘就裝作不在意,端了桌案上備好的茶水,時不時嘬兩口:“對了,二jiejie與三meimei準(zhǔn)備穿什么衣裳?母親也讓我去,可我沒去過怕出洋相。” 王祁蕓眼中的鄙夷之色掩都掩飾不住,得意道:“河洝那種地方自然是見不到這樣的大場面的,你從前那些衣裳可上不得臺面,還是得去備件兒新的?!?/br> 言下之意是三娘如今的衣著上不得臺面。 三娘卻不與她計較:“我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