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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應(yīng)該是擅長畫竹的,可石頭畫得欠缺神韻,看著竟有些不像。 “分明畫的竹,干嘛非要多出這些石子來?多此一舉?!?/br> 王文胥拿回去看了看,覺得三娘說得很有道理:“確實,若是光畫竹子,還是幅上乘之作?!?/br> 三娘問道:“父親怎么突然研究起畫來了?” “我是想學(xué)學(xué)看畫識人這門學(xué)問” 這不用說了,鐵定是受了左老太爺?shù)挠绊憽?/br> 王文胥又將畫湊了過來:“祁瑤你看看,你能從這畫里看出多少來?” 她倒不覺得看畫識人是門多大的學(xué)問,不過是每個人的性格迥異,總能在細(xì)小的事情上頭有所體現(xiàn),作畫也是一個道理。 三娘仔仔細(xì)細(xì)的將那畫再看了一遍,說道:“此人擅畫竹,旁的東西卻畫個四不像,說明此人并非天賦才學(xué)。那么他之所以竹畫得好,一定是勤學(xué)苦練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個非常踏實、認(rèn)真的人。” 王文胥聽得津津有味:“嗯,繼續(xù)說?!?/br> “再看他提的字,說秀氣又不夠秀氣,說張狂又不夠張狂,遮遮掩掩,欲蓋彌彰。說明他為人小心謹(jǐn)慎,不容易對外人吐露心聲,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還可能有些自卑。如此,便能說明此人并非位居高位者,若是為官肯定是小官小吏?!?/br> 王文胥聽后,竟大笑起來:“那此人便剔除不要了!” 此話何意?三娘有些鬧不明白了。 “來來來,你再看看這個。”王文胥沒待她細(xì)想,又尋了一幅畫給她鑒賞。 三娘先看的是那副仕女圖,說實話,她覺得自嘆不如。此人無論是從神色、衣襟無不細(xì)致,堪稱上乘。 “此人乃天賦才學(xué),即便如此他依然對畫作細(xì)致認(rèn)真,說明是個謙遜之人,可是” “可是什么?” “明明別的地方都可以去描寫,為何衣著如此不考究,這暗金云紋不是男子素愛的么?” 王文胥點頭:“確實,如此說來此人很隨性,高興哪里細(xì)寫就哪里細(xì),不過分考究?!?/br> 三娘笑道:“正是” “那你再看看這個?!蓖跷鸟阌诌f過來一幅畫。 三娘隨意一瞥,卻愣了神。 這是幅桃花春圖,筆風(fēng)灑脫不羈,色澤恰當(dāng)好處,拿它與名家畫作相比也毫不遜色。 只是這畫,跟三娘在河洝收到的那幅,實在是有太多相似之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左家人到訪(二更) 特別是桃花枝上立著的那只赤腹山雀,形單影只。 說起春色,但凡是畫活物,一定是出雙入對。可這人依舊毫無情趣,如此桃花美景,竟只畫了一只山雀。 “如何?”王文胥見她久久未答話,便又問道。 三娘搖頭:“此畫難辨” 要說作畫之人的特點,那就是太讓人琢磨不透。他的畫每一處都追求極致,可絲毫沒有個人特點,就像是范本一樣。 王文胥聽罷,也沒硬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問:“那讓你選一幅最喜歡的,你會選哪個?” 那自然是誰畫得最好,就選誰了。 三娘指著王文胥手里正拿著的那副:“肯定是選這個,從畫作本身而言,這是幅不可多得的佳作?!?/br> 王文胥對這個結(jié)果似乎不滿意,又將那副仕女圖拿來:“這個也不錯,為何不選這個?你看,這畫作精細(xì),刻畫唯美” 他說了一堆吹捧的話,讓三娘不明所以。 “不是說鑒賞畫作么?父親如此認(rèn)真作甚?” 王文胥頓了頓,是覺得自己有些較真了,便將畫收了起來。 “你找到這兒來,不會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講吧?” 他還真說到了點子上,三娘也不跟他再扯別的,直道:“父親還記不記得上回凌云寺那件事情?” 王文胥沒搞明白她怎么突然又提起這個事兒:“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三娘搖頭:“沒什么不對勁的,只是那時人人都擔(dān)心長姊的安慰,回來之后沒人去管那些歹徒到底是什么人。您想,凌云寺香火一向旺盛,那地方要是聚集了歹徒,對往來的香客豈不也是威脅么?” 王文胥皺眉沉思,這事他是從趙氏口中得知的,一門心思的想著王祁蓮有無大礙,以及永安侯世子的恩情,確實沒有去管那幫歹人。 “這確實該管一管” 三娘又道:“那幫歹人出現(xiàn)在凌云寺后頭的竹林中,父親可帶人前往。指不定那幫歹人還有其他的同伙,將他們舉殲滅,也好還凌云寺一方安寧?!?/br> 王文胥復(fù)點頭:“待我先去暗訪,證據(jù)確鑿了再向皇上稟明。” “暗訪可以,只是父親要帶幾個有身手的人,那些歹徒有些功夫,別到時候反被他們害了去?!?/br> “也對……”王文胥覺得有理,可回了神又覺得不對勁兒:“你一個姑娘家,怎么突然想到過問這件事了?” 三娘裝出一副憤慨模樣:“那日我也在,那幫歹人竟想輕薄長姊,言辭十分可憎。我只是覺得長姊既然受了委屈,就不該讓那幫人逍遙自在,也是為了凌云寺過往的香客著想?!?/br> 聽了她這話,王文胥道:“是為父疏忽,趕明兒我就領(lǐng)著人過去,定要將那幫歹人繩之以法!” 三娘想的并非這般簡單,她希望王文胥發(fā)現(xiàn),或是撞見隱匿在凌云寺的邊南軍,直將齊王一伙人端掉。 即便不能立刻將齊王拖下馬,至少也得讓他們一時半會兒復(fù)原不了。 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睿王拴在一塊兒了,那三娘也毫不猶豫的站在睿王這邊。 只要王文胥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一定會往上稟報,如此一來,三娘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大老爺……”門外有小廝輕喚了一聲。 王文胥應(yīng)道:“何事?” “左家老爺子領(lǐng)著少公子前來拜訪,還有丞相大人也跟著來了?!?/br> 王文胥一聽丞相大人,立馬正了神:“還不快請進來!” “是……”那小廝應(yīng)道,接著便是他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既然父親有客人,那祁瑤就先退下了……” “且慢!”王文胥將她叫?。骸澳闳ジ糸g里待著?!?/br> “為何?父親待客,我留下恐怕不太好……” 誰知王文胥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那是給你尋的夫婿,就是左家那個孫輩的小子,方才我給你看的那幅仕女圖便是出自他的手。上回在宮里你應(yīng)該也瞧見了的,不過隔得遠(yuǎn)些,這回讓你仔細(xì)看看。” “???”難怪王文胥把那畫夸上了天,原來是出自左譽之手。 “別啊了,快進去吧,那小子知書達理,為人也不錯,你邊看邊考慮。” 看來是拗不過他了,三娘點了點頭,進隔間里去了。 未過多時,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王文胥匆匆出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