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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榻前鬼鬼祟祟的齊王。 宮人機(jī)靈,悄悄開了一絲門,側(cè)身跑出去叫人了。 也不知道她多久能喊了人來,三娘覺得她得拖延時間。 等三娘再抬頭,齊王已經(jīng)把木盒子藏好了,站在龍榻前直愣愣的看著三娘,低聲道:“你跑那里去做什么?” 三娘頭皮發(fā)麻,忙道:“我我給你把風(fēng)” 他冷笑一聲:“過來!” 三娘膽顫心驚的挪了過去,盡量保持距離,就怕他突然動手的時候她避之不及。 他并沒有對她怎樣,待三娘過去之后他將藥碗端到她手里:“好好侍奉,不得怠慢?!?/br> 三娘點頭如搗蒜:“是……” 接著,他便準(zhǔn)備離去,三娘一陣驚慌,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 “等一下!”三娘輕呼一聲。 他果然頓住,問道:“怎么?” 三娘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腦袋一陣靈光,說道:“皇上前日便醒了的,殿下不同他說幾句嗎?” 齊王聽她這么說,朝龍榻上看了一眼:“不必了……” 三娘又道:“圣上他……殿下難道真的不愿見?” 他卻輕笑起來:“有什么可見的?你以為這宮里還有什么父子情么?” 他說罷又轉(zhuǎn)過頭去,步履生風(fēng),眼看就要出去了。 “大膽逆賊!竟敢擅闖禁宮!”一群守衛(wèi)堵在偏殿門前,他一開門就被圍住,一幫人當(dāng)即便要上手。 齊王擅武,根本不懼怕這幫守衛(wèi),一群人打得不可開交。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宮中禁衛(wèi)這么多,外頭的人越聚越多,齊王有些力不從心。 淑妃不知何時得了消息,現(xiàn)在也到了宮門前,站在一群守衛(wèi)后頭。 “將這企圖對皇上不利的亂臣賊子拿下!” 一眾守衛(wèi)得了令,立刻紛涌上來,令齊王退無可退。 三娘躲在門后偷窺,又不敢太顯露。所謂狗急跳墻,萬一齊王醒過神來意圖對她動手,那就難辦了。 本以為齊王會奮力反抗,力爭一條生路,誰知他竟停了下來,扯掉頭上的內(nèi)監(jiān)束帽:“淑妃娘娘,本王不過是來探望父皇,您也要攔著么?” 淑妃卻笑得花枝亂顫:“本王?你是誰的王?穿著內(nèi)監(jiān)的衣裳,鬼鬼祟祟來到偏殿,本宮看你是居心叵測才對!” 齊王橫著臉,很是憤怒:“妖婦!本王對你是一忍再忍,你卻步步相逼,你把母后藏到哪里去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這惡毒婦人謀害父皇,囚禁母后,不就是為了承德殿那九龍寶座么?” 淑妃面不改色,竟又笑了起來:“來人!把這亂闖禁宮的賊人拿下,關(guān)入大牢!” 內(nèi)廷守衛(wèi)看的是淑妃的臉色,自然唯淑妃之命是從。 此令一出,守衛(wèi)又沖了上去,齊王終是不敵,被眾人拿下。 “妖婦!別以為困住我,你便能得償所愿,并不是事事都被你牢牢掌控的!” 淑妃不理會,沖那幫守衛(wèi)發(fā)號施令:“給我拖下去!讓人好生看守!” 守衛(wèi)們道是,架著齊王離去,臨走前三娘忙喊?。骸奥?!” 淑妃虛著眼看向三娘:“你又什么意見?” 三娘平下心氣:“民女不敢,只是……”她指著齊王道:“他身上有東西……” 齊王大驚,恨恨的看著三娘,大概在后悔先前沒有要了她的命:“你這女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與齊王不在一條戰(zhàn)線上,幫淑妃也在情理之中。 三娘本就沒有理虧的地方,可她就是覺得心虛,埋下頭去。 淑妃遣人搜了齊王的身,從他身上果然搜到了那個木盒子。 守衛(wèi)雙手奉到淑妃面前:“娘娘請過目……” 淑妃抬手接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開盒子。 如三娘所想,那盒子里頭果然是個錦織卷軸。 淑妃迫不及待的打開看,越看越眉頭皺得越深,除此之外并沒表露其他情緒。 不過,光看她那皺眉的模樣,便能猜出卷軸中所寫并不如淑妃的意。 齊王見淑妃那模樣,笑了起來:“怎么?很失望?真是可惜了……” 淑妃卻輕哼一聲:“你以為這是王牌?本宮告訴你,這東西便是你的催命符……帶下去!” 她一聲喝令,齊王便被這一眾守衛(wèi)帶走了。 ☆、第二百零八章 宮門被攔(一更) 三娘先前還一直疑惑,一是圣上臥榻已久卻不見皇后娘娘前來探視,二是淑妃力阻外界與內(nèi)廷之間的聯(lián)絡(luò)。 現(xiàn)在,想想齊王說那些話,大概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 只是有一點三娘起初也沒想明白,那便是淑妃這些異常舉動的動機(jī)在哪里? 人人都知道,大鄴后宮之中最受寵的便是淑妃,最被看好的皇子便是睿王,怎么看都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怎會行如此沖動之舉? 還有那木盒子里的卷軸,三娘隨判定那是詔書,可畢竟沒見著,說也說不清。如果真是詔書,那淑妃那般模樣,里頭肯定沒寫什么好東西。 難不成,圣上并無讓睿王繼位的打算? 如果是這樣,淑妃囚禁中宮,捉拿齊王,也就說得過去。 齊王被一眾守衛(wèi)帶走之后,淑妃給剩下的人訓(xùn)話:“今日之事萬不能往外頭說,但凡讓本宮發(fā)現(xiàn)誰舌頭長,那便到刑宮去嘗嘗那些刑具的滋味兒?!?/br> 眾人紛紛跪下,一再保證會守口如瓶。 可惜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fēng)大墻,想知道的人自然是瞞不住的。 三娘也隨這一幫守衛(wèi)跪在偏殿外,說著表忠心的話。 淑妃一一審視之后,遣散了這幫守衛(wèi),三娘也跟著起身。 殿前瞬時清靜下來,淑妃朝著三娘走了過來。 她直愣愣的看著三娘,眼眸顧盼流轉(zhuǎn)之間不怒自威,這大概就是那種天生能掌權(quán)的人。 “王文胥倒是收了個好女兒……”她說道。 三娘埋下頭去,低聲道:“民女不敢,民女只是做該做的事情,不敢在娘娘面前造次。” 她笑了起來:“生得水靈,懂得察言觀色,也知道審時度勢。若本宮讓你留著我兒身邊,你可愿意?” 這不是胡鬧么?照王祁蓮現(xiàn)在對睿王的心思,三娘要是應(yīng)允了,她們倆的情誼也算完了。王文胥左右為難不說,趙氏對她恐怕更有偏見,到時候她說不定會失去王家這一靠山,完完全全依附皇室。 除去這些不說,三娘也沒這么大的野心,在宮里斗一輩子,還不如在外頭逍遙自在。 “民女惶恐,睿王殿下身份尊貴,豈是我一介粗鄙之女能攀附的”三娘言下之意就是不愿了,端看淑妃怎么說。 淑妃不以為然:“倒是本宮糊涂了,這事情該去問問你父親,你的意愿作不得數(shù)?!?/br> 她要去找王文胥商量,只怕王文胥更不可能松口,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