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王祁蓮似乎覺得三娘說得有道理,無奈的嘆息一聲:“你說的倒是,離那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遙,連我都覺得可惜。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我去勸他,他一定會聽的?!?/br> 屋里的燈熄滅了,三娘看不清王祁蓮此時的神情,她是很想潑王祁蓮一頭冷水的。那睿王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就不可能勸得動,誰都不行。 “長姊,這世上的好男兒還有千千萬萬,沒了他還會有別人,就此放下吧。” 王祁蓮本來還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聽到三娘說這話的時候沒忍住哭了出來。 三娘也不說話,放任她小聲的啜泣。 好一會兒,她才又道:“你沒嘗過情滋味,不知道其中的難受。我與他原本只隔著一道宮墻,想到往后我們之間要天人相隔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就在上個月,上上個月,我還見著他,還與他說話” 她糊里糊涂的說了一大堆,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三娘聽著卻不糊涂,王祁蓮是舍不得。 再說,三娘并非不識情滋味,她太懂了。且不說陸亦陽,就說她后來的那些恩客,不乏有要替她贖身,許她永久的。但她經歷過一段痛徹心扉的情,再也不相信那些人,也再也不曾受過傷。 “長姊!”三娘嚴詞打斷她:“沒有以后了,你若是放不開,難受的只有你自己而已?!?/br> 王祁蓮聽了下來,也知道沒辦法:“我現在真的很怕一個人呆著,只要一靜下來我就會想起他,他的笑,他的那些話,點點滴滴都像烙印一樣,擺脫不了。” 其實并非忘不掉,只不過是頭一回罷了。頭一回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仿佛烙在心上,以為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然而根本沒有什么忘不掉的說法,時間能替你洗刷掉一些的感情痕跡,最后剩下的只有回憶罷了,當初的哪種情滋味兒便再也記不起來。 就好像三娘,她當初對陸亦陽的情,已經到了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的地步。當知道他丟下她,帶著陸家上下和王祁蕓一起走了之后,她也曾覺得心傷,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這個人了。之后的十幾年,她過著過著也就淡忘了,要讓她再找回當初對陸亦陽的那種感情,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了。 王祁蓮憋著聲音哭了好久,三娘也沒覺得煩,總之到后頭王祁蓮就睡著了。 三娘聽她沒了聲音,也就翻了個聲睡下 從這之后,趙氏讓人把后院守得死死的,但凡是男人都不讓進來夜闌居這一片儼然成了禁地。 王文胥這一回確實沒有輕饒了那幫人,將那領頭的綁起來餓了三天三夜,眼看著不行了又喂飽他嗎,之后又是三天三夜。 期間那幫人從鬧過一回,要到王府內宅里來尋人,讓王文胥領著一幫小廝堵回去了。 他們雖然被王家人堵回去了,可他們并不罷休,到外頭集結了一幫邊南軍,圍到王府來尋事。 王家人也不認慫,小廝們抄家伙就跟他們打了起來,一時間王府沸騰了起來。 但王家這些小廝始終不如常年訓練過的官兵,單打獨斗是不行,只能采取人海戰(zhàn)術,勉勉強強還能占些便宜。 兩邊正斗得火熱之時,有官兵忍耐不過,索性拔出了刀,砍死王府一小廝。 王府里傳來驚叫聲,恐怕方圓一里都能聽得清楚。 那幫官兵知道闖禍了,因為上頭交代過不能傷人性命。不過好在是個不起眼的下人,他們便沒那么虛,根本就不當回事。 此事一出,兩邊便陷入了僵持。邊南軍違紀,不敢再對王家有出格之舉,王家死了人,怕邊南軍再次形容,也不敢跟他們再糾纏下去。 這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許多人都目睹了,便有好事者說了出去。 當日下午,王府來了個貴人,這貴人還是三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舊識,陸亦陽。 ☆、第二百二十九章 哪只手碰的(二更) 陸亦陽來的時候,王家人正在處理那小廝的喪事。本就是死于非命,又是為了王家死的,王文胥就想按照流程來,給他備一副棺材,再守個頭七,好好安葬。 可王家還被禁著足,留下的邊南軍還是不讓王家人出門。 陸亦陽領著兩位身著御林軍戎裝的守衛(wèi)進來,這幫邊南軍之中有明眼的人,趕緊提醒同行的人。 接著,這幫人就給陸亦陽讓出一條道來。 陸亦陽看都沒看這幫人,而是沖著王文胥而來。 他守著禮數,朝王文胥恭敬作揖:“王伯父安好?” 王文胥跟陸家又沒什么仇,再說現在是非常時期,王家也不會不給人家面子。 “快無需多禮”王文胥趕忙道。 陸亦陽便立起腰桿來:“王伯父,我聽說這幫人惹惱了王家,還傷了王家的人,故而特意來賠禮道歉。那人的喪事花費多少都由我來承擔,若是還有別的需求您也只管交代。” 王文胥皺著眉:“你若是真有心,還不如換一批人過來看守。不是我不滿他們,而是他們實在過分” 陸亦陽只聽說王家人要出府跟邊南軍的鬧起來了,卻不知道是還有隱情,便問道:“您有話且講,只要是這些人的過錯,玩晚輩一定為您討個公道。” 王文胥知道陸亦陽能管事,也就把話都說了:“本來天氣冷,他們進來取個暖,尋個住處也就罷了,可他們” 陸亦陽聽王文胥說取個暖,尋個住處就已經覺得不妥了,卻見王文胥欲言又止:“還有什么?您也一并說了,我好論他們的罪?!?/br> “唉”王文胥嘆息一聲,接著道:“起先,他們其中一人玷污了我家的丫頭,想著不員大家鬧僵,我也就懶得管了。誰知他們變本加厲,竟故技重施。這也就罷了,左不過是兩個丫鬟,可他們最過分之處在于想玷污我那義女!我實在不能忍!” “什么?義女?可是那位在圣上跟前很的臉的那位?”陸亦陽趕忙問道。 王文胥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陸亦陽的神情,而是陸亦陽的話。他說“圣上”,那意思是當今圣上尚在人世。 見王文胥不說話,陸亦陽輕聲喚道:“王伯父?” 王文胥回過神來,趕忙回答他:“是,正是我那義女?!?/br> 只見陸亦陽面色一變,問王文胥:“那始作俑者在何處?可否請王伯父領我過去?” 王文胥見他這般,點了點頭:“好,你隨我來” 說罷,王文胥便領著陸亦陽去了關押那人的地方。 今兒他正好吃過了東西,看起來沒有前兩天餓他的時候那么憔悴。 見屋門開了,那人還罵罵咧咧:“狗娘養(yǎng)的!把老子放出去!” “你是誰的老子?”陸亦陽冷眼看著這人,話里一絲情緒不帶,顯得冰冷異常。 那人抬起頭來,看見陸亦陽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