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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兒老小更是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還記不記得那日將你制服的那位少將?那可是御林軍統(tǒng)帥,他要是徹查此事,你一家老小都難逃牢獄之災(zāi)。我想,你應(yīng)該不忍心見他們遭罪吧?” 莽漢回過頭來看著三娘,眉頭緊皺似是非常猶豫。 三娘又道:“你現(xiàn)在把事情都交代了,我還可以讓他網(wǎng)開一面,別去為難你的妻兒老小?!?/br>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抬起頭來看著三娘,咿咿呀呀的叫喚了幾聲。 三娘問他:“想通了?” 莽漢點(diǎn)頭,繼續(xù)咿咿呀呀的叫著。 如此,三娘才開始切入正題:“庵堂里的那個惠平師太就是你的金主吧?”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什么惠平師太,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那個小姑子才是庵堂里的人。 “我再猜一猜,惠平師太其實(shí)是個男人?” 那莽漢瞪大了眼,像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一般。 之后,他還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也如三娘所想,一個人被敲暈之后是非常重的,一般女人,就算是加上那小姑子,也不能帶著昏迷的趙氏跑這么遠(yuǎn)的路。故而,三娘猜想那一定是個身強(qiáng)體健的男人。 明確了這兩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一些線索。 莽漢是個啞巴,要再往深處問也問不出個什么來,要讓他寫字吧,估摸著也指望不上。貧苦人家出來的,哪有什么條件識字讀書。 至于那小姑子,從始至終都在撒謊,惠平此人,她肯定認(rèn)得,也知道是個男人。 三娘看了那莽漢一眼,與他道:“我說話算數(shù),你的家人我不會動,好好在這里待著!” 他沒說什么,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出了這屋,三娘又去了那小姑子被關(guān)押的地方。 那丫頭不如莽漢安分,三娘離那屋還差幾步,她聽見了聲音便喊道:“我都快渴死了!就不能弄些誰來么?” 三娘冷聲回她:“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準(zhǔn)備一桌子菜,然后好好招待招待你?” 隔了一道門,那姑子也看不見三娘,便問道:“是王小姐么?是您么?” 三娘沒回話,沖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他開門。 看到三娘,那姑子激動得不行,開了門就想湊過來。 小廝一把將她往屋里推:“安分點(diǎn)兒!” 小姑子看了看小廝,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意:“小哥火氣真旺,該敗敗火了” 那小廝哪里聽過女人家說如此放浪的話,當(dāng)即紅了臉:“你你休要胡說!” 三娘側(cè)頭與小廝道:“在外頭候著,我先進(jìn)去同她說說兩句?!?/br> 小廝怒瞪了那姑子一眼,才道:“是” 見那小廝走了,小姑子狗腿似的扒著三娘:“王小姐,您看,這事情也不是我干的,不如就把我放了吧?我一個女人家,館久了多遭罪。” 三娘斜睨了她一眼:“把你那爪子給我拿開,我可不是男人,不會憐香惜玉的?!?/br> 看三娘眼神不善,小姑子訕訕收回了手:“瞧王小姐說的,那咱們不都是女人,互相體諒嘛” “我就算體諒,也只體諒老實(shí)人,像你這樣三番四次糊弄我的,我憑什么要體諒你?” 她忙辯駁道:“我真沒糊弄您,我發(fā)誓,我要是糊弄了您,就遭天打雷劈!真的!要是您發(fā)現(xiàn)我騙您,您就找人再把我抓回來,愛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當(dāng)真?”三娘挑眉看著她。 她以為有戲,便連連點(diǎn)頭:“千真萬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庵堂就在西城林子里,您找我不是很方便么?” “呵”三娘冷笑一聲:“方便?那可不見得,事已至此,你會乖乖的在庵堂里待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 終于開口(二更) “我若是跑了,天打五雷轟!”小姑子對天發(fā)誓,一臉誠摯,幾乎讓人看不出什么毛病來。 嘖嘖,她看上去也就雙十左右,竟如此難纏,臉皮也挺厚。 “你說你,年紀(jì)不大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那樣的勾當(dāng)?!比锕首魍锵У溃骸拔揖驮俳o你一次機(jī)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我還能給你指條明路。” 小姑子抓著三娘的胳膊辯解道:“冤枉啊王小姐,我知道都告訴您了,都怪那惠平師太貪心,我也是逼不得已” 三娘一把將她甩開:“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也好,你既然自己說了隨我怎么處置,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給我取篾條來,我要把這丫頭好好收拾收拾!” 外頭的小廝聞言,果然找來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竹條,遞到三娘手里,然后問道:“需不需要小的將她摁住,免得她胡跑?!?/br> 三娘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 小姑子被嚇找了,忙跪地求饒:“王小姐行行好,您看我這小身板兒怎么根本受不住刑的!” “那你就老實(shí)點(diǎn)兒,把事情都交代了,我也懶得費(fèi)神?!?/br> 她沉默著,猶豫不決。 三娘沖那小廝道:“還愣著作甚?把她給我摁住!” “別別別”小姑子連忙躲開,又道:“我說還不成么?您就被對我動手了?!?/br> 三娘便讓那小廝讓開,走上前去:“那就說吧?!?/br> 小姑子想了想:“其實(shí)吧,我與惠平師太當(dāng)時并沒有想著要對王夫人怎么樣,只是貴人找了那個莽漢來,咱們又拼不過,所以才眼睜睜的” “就這些?”三娘冷眼看著她。 小姑子瑟瑟點(diǎn)頭:“是,都怪那莽漢!是他**熏心,都怪他!王小姐不如將他處置了,拖去喂狗,以解心頭只恨?!?/br> 三娘卻不以為然:“我看,應(yīng)該先把你碎尸萬段了,然后丟到山上為豺狼。” 小姑子嚇了一跳:“王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三娘見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耐心被她消磨得差不多了,索性直言:“你說你與惠平師太不忍見我母親遭罪,卻因?yàn)椴粩衬敲h所以不曾出手?可你卻又說過,當(dāng)時惠平將我母親敲暈之后扛著跑到那處草叢里去。試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都沒辦法跟那莽漢抗衡的女人,是如何將一個昏過去的人扛著走了這么長路程的?”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娘,竟不知要從和解釋,正想開口卻又被三娘打斷。 “你可別說惠平師太因?yàn)槌D赍憻捤杂行w力,我不妨告訴你,咱們回來的時候跟我一道的那男子可是常年訓(xùn)練的軍爺,他扛著我母親走了那段路尚且上氣不接下氣,一個惠平師太能與他相提并論?再換句話說,那軍爺能夠?qū)⒚h制服,既然惠平師太扛得動我母親,那又如何制服不了莽漢呢?” 小姑子徹底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三娘輕哼一聲:“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不會說就少說,拿